第11章 深渊里的暗影（1/2）

算命摊、旧货摊夹杂其间，构成了一幅活色生生的市井画卷。

四人找了一家生意火爆的煲仔饭摊档，围坐在小桌旁。

喝着冰镇啤酒，吃着热辣鲜香的炒蟹和啫啫鸡煲。

连日来的疲惫，被人用信件骚扰的一丝隐忧，似乎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阿杰话依然不多，但神情放松，很自然地给大家斟茶倒水。

陈浩东和张振讨论着，下一期的大场面构图，何芷晴则笑着看周围喧闹的人群。

吃完夜宵，几人沿着熙攘的街道漫步消食。

路过一个卖旧书杂货的摊档时，阿杰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被摊档角落里的一个物件吸引。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金属片。

约莫巴掌大小，呈不规则的圆形，边缘有些磨损，颜色暗沉，像是青铜或黄铜质地。

金属片上，刻着一些极其繁复、扭曲的线条和点状图案。

构成一个既非文字，也非寻常图画的符号，透着一股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老板，这个怎么卖？”

阿杰指着那个金属片问道。

摊主是个眯着眼睛的老伯，瞥了一眼。

随口道：“五十文，当个挂件或者镇纸啦，后生仔，有兴趣？”

阿杰拿出钱包，利落地付了钱。

将那个金属片拿在手中，仔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眉头微微皱起。

“阿杰，买这个做什么？看起来古里古怪的。”

张振好奇地凑过来。

阿杰将金属片递给张振：“振哥，你看这个图案……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张振接过，和陈浩东、何芷晴一起端详。那符号确实古怪，线条盘根错节，中心有几个点状凹陷，整体给人一种混乱、不祥的感觉。

“眼熟？”

陈浩东摇了摇头，“没见过这种图案。像是随便刻的？”

“不……不像随便刻的。”

阿杰语气肯定，“线条的走向和节点的位置，有种奇怪的规律感。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但一时想不起来。”

何芷晴看着那符号，女性特有的直觉，让她感到一丝不适：“这图案看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张振把玩着金属片。

笑道：“说不定是哪个小作坊，做的仿古工艺品啦，庙街这种东西多了去了。阿杰你喜欢就收着呗，当个灵感参考，以后画点神秘元素说不定用得上。”

阿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将金属片小心地，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

但在他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确信自己见过类似的图案，而且不是在什么美好的语境下。

只是记忆如同蒙尘，一时无法清晰忆起。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庙街的喧嚣淹没。

众人又逛了一会儿，便各自打车回家。

深夜，工作室里只剩下阿杰还在加班，赶着完成一组，明天要交的背景线稿。

当他从帆布包里取速写本时，那个金属片又滑落出来。

掉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台灯的光线下，金属片上的符号显得更加清晰。

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在灯光下微微蠕动。

阿杰盯着符号，努力在记忆中搜索。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墙角堆，放参考资料和旧杂物的书架旁，开始翻找。

他记得之前，整理何芷晴搜集来的那些跟风漫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