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规则悖论：二十人的镜狱逃生（2/2）

“不要！”林砚下意识大喊，但已经晚了。

一道黑影从大门与地面的缝隙中窜出，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那是个畸形的怨灵，四肢扭曲如枯木，关节反向弯折，脸部被腐烂的皮肤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像烧红的炭火。它扑到消防员身上，尖锐的指甲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消防制服。

消防员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在原地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原地只留下一枚闪烁着红光的小巧芯片，上面用激光刻着三个数字——“379”。

死寂再次笼罩了大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震慑，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有人甚至忍不住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林砚握紧了拳头，指尖泛白，妹妹的失踪案卷宗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三年前，妹妹林薇作为实习护士，在这家早已废弃的镜影病院失踪，警方搜查了整整一个月，最终只找到一枚同样款式的猩红手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手环……是真的不能摘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孩小声问道，他的编号是11，胸前别着某大学的校徽，看起来像是个学生。

“当然能摘。”一个穿着记者服的女人突然开口，她的编号是3，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明显是心理战术，主办方就是想让我们互相猜忌、束手束脚。只要我们破坏手环，这些所谓的规则自然就失效了。”

编号11显然没什么社会经验，轻易就信了她的话，伸手去抠手腕上的手环。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手环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一股灼热的痛感顺着他的手腕迅速蔓延开来，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男孩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焦痕，隐隐泛着红光。

“认知污染标记已生成。”手环的电子音冰冷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林砚冷冷地看向编号3：“你故意的？”

编号3摊了摊手，眼神闪烁，语气却故作无辜：“只是随口猜测而已，谁知道他真的信了。”

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编号3的眼神充满了警惕。编号5的律师推了推眼镜，沉声道：“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规则的真实性，找到安全的地方，应对即将到来的空间翻转。”

就在这时，大厅顶部的喇叭再次响起机械音：【首次空间翻转将于00:00启动，请做好准备。】

林砚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晚上九点，分针正缓缓移动。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他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些陌生人中找到可以信任的人。编号4的数学教授正蹲在地上，用石块在地面上写写画画，似乎在演算着什么；编号8的程序员戴着耳机，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不知道在操作什么；编号10的退休护士靠在墙角，眼神复杂地盯着大厅中央那面破碎的穿衣镜，手腕上的手环偶尔会闪烁一下微弱的蓝光；编号9的退休警察则站在她身边，双手背在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像是在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