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打破虚空（2/2）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凉，他们毫不怀疑，那缝隙中随意泄露出的任何一丝能量，都足以将他们这等修为的人瞬间撕成宇宙尘埃。

而他们的兄长，竟在以自身无上修为，强行撕裂空间壁垒。

透过那极不稳定的、绚烂而危险的通道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巨大无比、无法用任何世间言语形容其万一之宏伟与古老的殿宇轮廓，静静地悬浮于无尽虚空的最深处。

苍凉、磅礴、神秘、威严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般从中隐隐透出，震撼心灵。

那就是战神殿，超脱于此方世界之外，凌驾于凡俗认知之上的武道终极圣地。

通道虽已强行开辟，但极不稳定，扭曲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霍雨浩能感觉到自身浩瀚如海的真气与精神力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逝，显然无法持久。

他不再犹豫，蓦然回头，看了寇仲和徐子陵最后一眼。那眼神中，有关怀，有告别，有期许，更有一种踏上天途的决然。

“大道漫漫，尔等……珍重！”

话音未落，他已毅然一步踏出，身形瞬间被那七彩流光、危险而绚烂的空间通道吞没，消失不见。

随即，失去了力量支撑的空间裂缝剧烈地扭曲、震荡，最终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迅速弥合收敛，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山谷中的异象完全平息，光线恢复正常，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山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目瞪口呆、心神遭受巨大冲击的寇仲和徐子陵，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那令人心悸肉跳的恐怖空间波动余韵。

两人久久无言，如同泥塑木雕般望着霍雨浩消失的那片空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浓浓的不舍，以及一种对于无上武道、对于广阔宇宙的无限向往与敬畏。

“陵少……大哥他……真的走了……”寇仲喃喃道，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一次的离别，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他们都知道，再见之期，渺茫难测。

徐子陵重重地点了点头，将眼中的湿润逼回，眼神却逐渐变得如同磐石般坚定：“大哥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那是更高的境界，更广阔的天地。而我们，也有我们必须要走的路，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他看向寇仲，语气沉凝：“不要辜负大哥的期望，辅佐好二哥（李世民），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这也是我们的大道！”

寇仲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激荡与离愁全部压下，用力地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豪情再起：

“没错。大哥先行一步，等咱们把这边的事情都办得妥妥帖帖，把这天下治理得固若金汤，说不定将来……咱们兄弟也能找到那战神殿的门槛，再去寻大哥，看看那更高处的风景！”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虽有离愁，但更多的，是被点燃的斗志与对未来的坚定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