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家人之名（12）（2/2）

尖尖和凌霄站在兮楠的身边，也紧紧地盯着校门口。就等着贺子秋出来了。

兮楠 ：（迎上来，眼睛亮晶晶的。）考得怎么样？

贺子秋 ：（抿嘴笑了笑）还行。

李尖尖： 那就好，走吧，回家，庆祝。走喽。

夏日的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朵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绚烂。贺子秋带着兮楠走上了天台。

贺子秋看着面前的兮楠，身后背着的手心全是汗，衬衫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一片。高考结束的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此刻，贺子秋，正要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

兮楠 ：小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李尖尖和哥去哪了？(歪着头问道，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穿过她耳边的碎发，在她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贺子秋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这个从小就叫他小哥的人，这个从一开始就握住他手的女孩，这个和他从小一起收集糖纸的女孩，这个总在他被其他人欺负时站出来保护他的女孩，这个知道他所有糗事却从不嘲笑他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仅仅只想做她的小哥，更想做她的爱人，想紧紧的抓住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这束光。

贺子秋： （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我...我有话对你说。

兮楠： （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什么话？

贺子秋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糖纸叠的千纸鹤——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跟着网上的教程学着做的。每一颗糖纸里都藏着一张小纸条，写着他不好意思当面说出口的话。

贺子秋： 这个...给你。（把瓶子递过去，差点因为手抖而摔在地上。）

兮楠 ：（她接过瓶子，好奇地摇晃了一下）这是你叠的吗？好漂亮！

贺子秋： 你打开一颗看看。（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干得像是沙漠。）

兮楠拿出一只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当她展开纸条时，贺子秋看到她的眼睛慢慢睁大，嘴唇微微张开。

贺子秋 ：（脸烫得能煎鸡蛋，但还是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楠楠，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也不是亲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想牵你的手，想保护你，想...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时间仿佛静止了。微风吹过天台上晾着的衣服，发出轻微的拍打声。兮楠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久到贺子秋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兮楠 ：（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耳语）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只把我当妹妹。

贺子秋 ：（急得向前迈了一步）怎么可能！我每次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说话，心里都酸得要命。上次我看见你们班那个叫林海的借你橡皮，我恨不得打他一顿！

兮楠 ：（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原来如此！我还在纳闷那段时间你怎么看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贺子秋 ：（挠了挠头，也跟着傻笑起来。气氛突然轻松了许多，鼓起勇气问道）那...你的回答是？

兮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瓶子里又拿出一只千纸鹤。这次纸条上写着：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许的愿望是能成为让你幸福的人”。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踮起脚尖，在贺子秋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兮楠： （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却勇敢地看着贺子秋的眼睛。）这就是我的回答。

贺子秋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抱住了兮楠。她的头发上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夏日的阳光气息，好闻得让他舍不得放手。

当他们还在紧紧拥抱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榕树下，凌霄正给李尖尖手腕上戴着什么。李尖尖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然后猛地扑进凌霄怀里。

兮楠 ：（笑了笑）看来不止我们。

贺子秋 ：（牵起兮楠的手）去找他们吧。

四人重逢在榕树下。李尖尖第一个冲过来抱住兮楠

李尖尖： 楠楠！哥跟我表白了！虽然他说要等我大学毕业才结婚但是——她突然顿住，瞪大眼睛看着兮楠手里的瓶子和被贺子秋牵着的手，等等！这是........”

兮楠： 红着脸点点头。

李尖尖 ：（立刻尖叫起来）太好了！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可以是一个户口本上的那种。

夕阳西下，四个年轻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展开的人生。贺子秋看着身旁笑容灿烂的兮楠，第一次感到未来如此清晰而美好——无论遇到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