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战友忌日（2/2）

秦萧！ 一声怒喝！

苏子熙胸口起伏，狠狠瞪了秦萧一眼，深吸几口气：瑶瑶，你下班直接带秦萧去你家吧。

......

傍晚，黄瑶家。

老式的居民楼里飘着饭菜香。黄瑶掏出钥匙开门，朝里面喊：爸！我回来了！

门一开，秦萧就看见黄刚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块抹布，正弯腰擦鞋柜。看到秦萧，脸上立刻绽开热情的笑容：小秦？！快进来快进来！ 他手忙脚乱地放下抹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要去给秦萧拿拖鞋。

黄叔苏总让我来看看您，身体恢复得咋样？

好！好着呢！黄刚笑得爽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多亏了你上次给的药，还有你那番话...这心里啊，敞亮多了！

那就好！秦萧笑道，黄叔，别做饭了，走！我请您撸串儿去！整两杯！

......

小区外的烧烤摊，烟火缭绕，人声鼎沸。

秦萧、黄刚、黄瑶三人围坐一桌。

桌上很快堆满了烤串、毛豆花生。

秦萧撬开一瓶绿岛啤酒。黄叔，您酒量咋样？他笑着问。

黄刚脖子一梗，豪气干云：小秦！你这话问的！当年在部队，你黄叔我可是号称！白的啤的，放马过来！

秦萧乐了，冲老板一招手，老板！先搬十箱绿岛过来！

黄瑶吓得差点被毛豆呛到：秦萧！十箱？！

没事儿！喝不完存着！秦萧浑不在意，给黄刚满上，来，黄叔，走一个！

黄刚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红光，话也多了起来。

...那时候是真苦啊！但真他娘的痛快！黄刚灌了一大口酒，眼神有些迷离，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们队长...秦枫...那才叫真汉子！枪法准，功夫硬，对兄弟们更是没话说！有次边境任务，要不是他...

秦枫？秦萧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抬眼看向黄刚，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您队长叫秦枫？

对！秦枫！黄刚没察觉异样，用力点头。

秦萧垂下眼睑，看着杯中金黄的酒液，没再追问，只是轻轻了一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刚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他一把搂住秦萧的肩膀：小...小秦！今天...高兴！真的高兴！你能来...陪我喝酒！

秦萧拍拍他后背：黄叔，您想喝酒，随时找我！

黄刚用力点头，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瑶瑶...

黄瑶赶紧应道。

我...黄刚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我明天...想去看看老战友们。

黄瑶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白了：爸...您...您都好几年没去了...

我知道...黄刚低下头，我...我这疯病...耽误了好几年...可今年...今年我想去看看他们...跟他们...说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悲伤。

秦萧端起酒杯，碰了碰黄刚面前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黄叔，明天我陪您。去看看咱华夏的英雄们。

黄刚猛地抬头，看着秦萧，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他嘴唇哆嗦着，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拍了拍女儿黄瑶的肩膀。

瑶瑶，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放心...爸以后...不会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