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新朝气象(1/2)

建隆元年,正月的汴梁,冰雪初融,阳光洒在朱墙金瓦上,折射出些许暖意,却尚未能完全驱散新旧交替之际弥漫在空气中的那份谨慎与审视。盛大的登基典礼余韵犹在,但龙椅之上的赵匡胤,已然将目光投向了更为实际和迫切的领域——如何治理这个百废待兴、却又暗藏危机的崭新帝国。

崇元殿内,香炉青烟袅袅。赵匡胤并未身着沉重的衮冕,而是一身较为轻便的常服,端坐于御案之后。案头堆叠着来自各方的奏报,有关于民生凋敝的陈述,有关于边境军情的预警,亦有关于地方官吏观望态度的密陈。他深知,武力可以夺取天下,但仁政与秩序方能稳固天下。

数日后,一道以新皇名义颁布的《即位谕郡国诏》,由快马携带着,以汴梁为中心,星散飞向全国各州府郡县。诏书并非华而不实的官样文章,其言辞恳切,直指时弊:

“朕以渺躬,嗣守鸿业……念自季世以来,政教雕弊,战伐频仍,生民垫于涂炭,郡县困于征敛……今与尔天下更始,其赦天下,凡显德七年以前天下逋欠官物,并与除放……诸处仓场库务,宜令所在长吏严切钤辖,不得妄有欺隐……”

诏书明确宣布免除前朝旧欠,意在迅速减轻百姓负担,恢复民力;“严切钤辖”仓场库务,则是要整顿吏治,防止贪墨,将财富用于国家正途。更进一步的细则中,还强调要“劝课农桑”,奖励垦荒,限制地方官府随意增派徭役,其核心思想清晰无比——革除前朝苛政,与民休息,蓄力以待将来。

这道诏书如同春风,迅速在饱经战乱的中原大地传开。许多地方的百姓闻讯,虽不敢公然庆祝,但眉宇间的愁苦似乎消散了几分,对新朝的抵触情绪也随之减弱。对于各地那些仍在观望的节度使和地方官员而言,这道诏书既是安抚,也是明确信号:新朝将致力于内部稳定与发展,顺之者昌。

然而,在明面上推行仁政、示天下以宽的同时,赵匡胤于深宫之中,对着新任的皇城司提举(一种负责京城治安与侦缉的职务,此处为艺术化处理,便于理解),下达了另一道截然不同的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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