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桀克奥特曼：绝望与愤怒（2/2）

凯恩的绿刃在颤抖，距离桀克的核心只有寸许。他能感觉到兄长体内的能量正在疯狂流逝，生命之火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轮廓——那个总把最后一块能量晶体塞给他的哥哥，那个替他挡下能量晶体的哥哥。

“我做不到。”凯恩猛地收回光刃，任由桀克的拳头砸在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腰，却死死咬着牙不肯还手。

“你不敢？！”桀克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你怕了？怕承担杀兄的罪名？！凯恩，你这个懦夫！”

了望台的边缘在重击下开始崩塌，两人的身影摇摇欲坠，下方就是万丈深渊般的能量云海。桀克突然抓住凯恩的披风，将他拽向边缘：“一起下去！让等离子火花塔看看，它选中的两个儿子，最后是这个下场！”

凯恩的手死死抠住了望台的裂缝，指甲在水晶上划出深深的刻痕。他看着桀克眼睛里的疯狂，突然明白了——兄长不是想赢，是想以最惨烈的方式，控诉光之国的不公。他想用自己的死，在凯恩心里刻下永远的烙印。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凯恩的声音异常平静，绿色的生命能量突然从掌心爆发，不是攻击桀克，而是注入了望台的裂缝，暂时稳住了崩塌的边缘。

就在这时，桀克体内的能量火焰突然剧烈收缩——燃核术的十秒钟到了。他的动作猛地僵住，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彻底的绝望取代。

“结束了……”桀克的手松开了凯恩的披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能量云海坠去。坠落的瞬间，他看着凯恩伸出的手，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凯恩扑到边缘，只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被云海吞噬，最后只剩下一片飘落的披风碎片，在风中打着旋，缓缓消散。

“哥——！”凯恩的嘶吼在云海中回荡，却只换来空荡的回音。

佐菲和赛文赶到时，只看到凯恩跪在了望台边缘，绿色的光刃插在地上，掌心紧紧攥着那片早已失去能量的披风碎片。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

“奥特之父……”赛文的声音带着愧疚，“是我……”

“不关你的事。”凯恩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是他自己选的路。”

但佐菲看到，他攥着披风碎片的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嵌进了掌心的皮肉里。绝望与愤怒不仅吞噬了桀克，也在凯恩的心里，撕开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远处的天际线泛起微光，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光之国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却没人知道，这场胜利的代价，究竟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