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坐标(1/2)
帕拉妮团队依据破译出的“语法”,在超强屏蔽的虚拟环境中,小心翼翼地构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自洽的“信息体”——它不包含任何具体意义,仅仅是一个遵循新语法的、稳定的逻辑结构。当这个“信息体”在模拟的“虚数环境”中被激活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一直沉寂的、烙印在“逻各斯之镜”上的神秘符号,竟与之产生了微弱但清晰的共振。
共振持续了约零点三秒。在这短暂瞬间,帕拉妮团队捕捉到符号释放出了一段全新的、高度压缩的信息流。这段信息流不再是无序的“噪音”,而是同样遵循他们刚刚理解的“语法”结构。破译工作立刻有了方向。
经过不眠不休的解析,他们得到了一个震撼的结果:符号本身并非一个静态的“词汇”,而是一个动态的函数或开放的指令。其核心含义,指向一个极其复杂的、涉及多维参数的时空坐标。这个坐标并非固定在银河系内,甚至不像是常规三维宇宙中的某一点,其描述方式涉及到了时空曲率、量子泡沫涨落等深层物理概念。
“它……在邀请?还是在标注?”帕拉妮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坐标,是某个文明的所在地?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是一个试验场?还是……一个陷阱?“逻各斯之镜”在第一次接触中,很可能无意间完成了对这个“函数”的某种“调用”,而对方给予了“回应”——以人类几乎无法承受的方式。
坐标的发现,通过黄文轩在贤人议会和“全球空间安全与未来倡议”中有限度地披露,瞬间改变了国际协作的格局。之前因伦理和恐慌而产生的分歧,在这样一个具体而巨大的“目标”面前,暂时被搁置了。
探索?还是规避?
激烈的辩论在全球各个秘密会议室中展开。主张探索的一方(以科学家、部分具有冒险精神的资本和渴望获得飞跃性技术的国家为代表)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是人类文明跃升的关键,不能因恐惧而错失。主张规避的一方(包括保守派、安全至上主义者和部分宗教团体)则坚称,主动前往一个被如此隐晦标注的地点,无异于自杀,甚至可能给地球引来灭顶之灾。
黄文轩再次展现了他的政治智慧。他并未强行推动探索,而是提议将议程转变为 “坐标验证与风险评估” 。即,集中力量,先利用现有和即将发展的深空探测技术,在不直接派遣载人或不发射可能暴露地球位置的明显信号的前提下,尝试从远距离、多波段验证该坐标是否存在异常,并评估其潜在风险等级。这个相对稳健的提案,获得了大多数势力的认可,一个以“验证”为核心的新阶段国际合作悄然启动。
最高层对坐标的指示明确而坚决:积极参与验证,但绝不做第一个“敲门”的人;加速“火种”与“屏障”建设,做好最坏准备;所有行动必须以不暴露地球文明存在为最高准则之一。
隶属于国家的深空探测项目被注入大量资源,数个原本用于观测系外行星的大型望远镜阵列被调整指向,开始对坐标大致方向进行持续、隐蔽的监测。同时,一项绝密的 “墨翟计划” 启动,旨在开发能够进行超远程、无声侦察的微型探测器,其技术基础正是“播种者”的微型化和 snb 能量的超距感应应用。内陆的策略是:极度谨慎地伸出触角,同时将盾牌铸造得更加坚固。
当龙巢完成对坐标的初步解析时,“蓬莱基石”平台的监测阵列记录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度定向的时空涟漪,其源头模糊,但指向性与解析出的坐标方向存在高度相关性。这一次,平台本身的“共鸣”似乎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放大,而是变成了一种被调谐的指向性天线。
阮承胤立即将情况上报,并建议将平台的部分监测功能主动融入全球的“坐标验证”网络,使其成为这个网络在赤道区域的关键节点。他明白,平台的特殊性使其无法置身事外,主动融入并贡献价值,反而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平台上的防御系统也针对可能出现的、源自坐标方向的异常信号或实体,进行了预案升级。
坐标信息的保密等级被提到最高,但风声依旧难以完全隔绝。卫斯理确认,那个跨国资本-技术联盟以及其他几个新冒头的神秘组织,正在动用一切手段试图获取坐标数据。暗网上的悬赏金额已经达到了足以买下一个小国的地步。
更令人不安的是,潜龙在一些边缘的、研究超常现象的网络上,发现了关于“星空低语给出指引”之类的模糊讨论,其描述与坐标的某些特征隐隐吻合。这暗示着,除了官方和大型组织,可能还有零散的、通过未知渠道(也许是自然敏感者,也许是早期接触的幸存者)感知到坐标信息的个体存在。信息的扩散,如同迷雾,难以捉摸,难以控制。卫斯理不得不将一部分精力投入到追踪这些危险的“个体户”上。
理事会会议上,坐标的解析结果摆在每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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