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香囊里的月光与约定(1/2)

暮色漫进阳台时,薰衣草的新叶舒展开来,叶尖沾着点夕阳的金粉。林夏把勾了一半的香囊往小于腿上一放,指尖戳了戳他手背上的创可贴:“小熊创可贴都快掉了,还不换一个?”

小于正给线团猫梳毛,梳子齿上缠着几根白毛,像团没勾完的线。“等勾完香囊再换,”他头也不抬,突然往猫脖子上套了个东西——是用黄色毛线勾的小花,花瓣歪得像被虫啃过,花芯还沾着根薰衣草的绒毛,“看,跟你勾的桂花配一对。”

线团猫晃了晃脑袋,小花蹭到耳朵,惹得它往小于怀里钻,铃铛叮叮当当地响,像在抗议又像在撒娇。林夏笑着抢过梳子,往猫背上梳了两下,绒毛飘起来,落在香囊的紫线上,像撒了把碎雪。

晚饭时,餐桌中央摆着个玻璃盘,里面盛着老奶奶给的薰衣草干花。紫色的花瓣蜷成小团,像颗颗缩水的星星。小于夹了块鱼往林夏碗里放,筷子尖沾着点鱼汤,滴在桌布上,晕成朵小小的云,倒比香囊的花纹更生动些。

“明天去买纱布吧,”林夏突然开口,指尖捻起片干花,“给香囊当内衬,不然花会漏出来。”

小于的筷子顿了顿,往她碗里又夹了块鱼:“顺便买个相框,把毛线店老奶奶的照片打印出来,挂在阳台。”他指的是手机里存的那张老照片——年轻的奶奶举着歪眼睛小熊毛衣,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

夜里勾香囊时,线团猫趴在两人中间,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像个毛茸茸的毛线球。小于勾袋底时,针脚突然歪得厉害,原来林夏正用脚在他脚踝上画圈,痒得他握不住棒针。

“再闹就不给你勾桂花了,”他抓住她的脚腕往怀里拽,香囊线勾住了猫尾巴,惹得线团猫甩了甩尾巴,把桌上的干花扫到地上,像场紫色的小雨。

两人赶紧捡花,指尖在地毯上碰来碰去,像在跳支笨拙的舞。小于突然捏起片干花,往林夏鼻尖上蹭,痒得她打了个喷嚏,把他手里的银棒针都震掉了。

“你看,”林夏指着滚到沙发底的棒针,“针尾的‘宇’字沾了灰,跟你一样邋遢。”

他笑着去捡针,发梢扫过她的手背,痒得像有小虫子在爬。“等勾完香囊,”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些,“我们去拍张合照吧,就像老奶奶那样,举着香囊站在阳台。”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未完成的香囊上,紫线泛着层银辉,像浸在水里的薰衣草。林夏突然觉得,有些约定不用刻意说出口,就像这香囊的针脚,歪歪扭扭里藏着的,都是心照不宣的温柔。

第二天去买纱布的路上,线团猫项圈上的毛线花又多了朵紫色的,是今早小于赶工勾的,花瓣上还缝了颗小米珠,像沾了滴露水。路过文具店时,林夏拽着小于进去,挑了个原木色相框,边缘刻着缠枝莲,跟她汉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相框配老奶奶的照片正好,”她举着相框往他眼前晃,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片会动的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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