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午夜写生（1/2）

五十八：炉火明灭处的夜绘诗篇

深秋的夜风裹着霜意撞在窗棂上，小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角沁着冷汗。床头的电子钟泛着幽蓝的光，凌晨一点十七分。梦里反复出现未完成的画作在熔炉中扭曲变形，机械臂缠绕着枯萎的槐叶，最后化作一团模糊的阴影。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披上厚外套走向庭院，试图用冷空气驱散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

一、暗夜炉火中的幻影

庭院里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交错的几何线条。小于从储物间搬出画架，又在角落找到父亲备用的炭盆。当第一簇火苗窜起时，跳动的光影瞬间将砖墙染成暖橙色，槐树的枝桠在火光中舞动，仿佛活过来的速写线条。

他翻开素描本，炭笔刚触到纸面，却发现笔下的线条歪歪扭扭，全然没有往日的流畅。梦里的场景不断闪回，机械臂冰冷的金属质感与槐树柔软的花瓣在脑海中剧烈碰撞。火苗突然爆起一朵火星，溅在画纸上烧出焦痕，他望着那抹黑色，忽然想起林夏说过的话：残缺也是另一种完整。

就在这时，二楼的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动。林夏裹着灰色的毛绒外套，抱着速写本探出半个身子：这么晚还在画画？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发辫松散地垂在肩头，等我，马上下来。不等小于回应，人影已经消失在窗边。

二、槐影摇曳的对画时光

林夏跑下楼时，连拖鞋都没换，粉色的兔子拖鞋在青砖上发出的声响。她蹲在炭盆旁，伸手烤火：吓我一跳，还以为着火了。火苗映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忽明忽暗的影子，不过这火光，倒像天然的聚光灯。

小于将画本递给她，指着那些凌乱的线条：总是画不出想要的感觉。林夏翻看着画纸，在某页停下：你看这个槐树的轮廓，她用红笔轻轻勾勒，把火焰的曲线融进去试试？就像......她突然起身，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就像火在风中的形状。

炭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小于看着林夏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晚宴上她摆弄餐具时的模样，同样的认真，同样的眼睛发亮。试试这个角度。林夏将画架往右侧挪动半米，月光和火光的交界线，正好是明暗交界线。

三、光影交织的灵感碰撞

随着夜色渐深，两人的画纸渐渐被填满。小于尝试将火焰的动态融入槐树的轮廓，炭笔在纸面快速游走，黑色的线条中透出几缕橙黄的色粉，仿佛火焰在树枝间燃烧。林夏则画着跳跃的火苗，却在火焰中央添了个卡通形象的机械姬，齿轮状的裙摆被火光染成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