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孤立事件的终结（2/2）

朱迪礼貌地接过，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人不安。尼克那边遭遇的生死袭击，与这里的风平浪静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就在这时，她的通讯器震动，尼克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朱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紫色的眼眸锐利地看向费欧娜。

费欧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笑容未变，但那双猫眼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冷光。“怎么了，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费欧娜女士，”朱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们可能需要对你公司的原材料仓库和研发实验室进行更深入的检查。”

“当然可以，”费欧娜的回答滴水不漏，她甚至主动拿出一串钥匙，“只是我们的首席调香师今天请假了，实验室有些核心区域涉及商业机密，需要他在场才能开启。我们可以预约明天……”

朱迪没有找到任何直接证据。质检人员的初步报告也显示抽检样品“未发现违禁成分”。在费欧娜完美无缺的配合与法律程序的限制下，她只能带着满腹的疑虑和尼克提供的惊人信息，无功而返。

当她回到警局，将情况汇报给牛局长时，这位强硬的局长在听到尼克被袭击的消息后，眉头紧紧锁住，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他的判断。

“王尔德遭遇袭击，这更证明了我们调查方向是对的！这就是一起针对性的、使用非法化学品的恶性案件！”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午夜香氛’有重大嫌疑，但没有证据！朱迪，你做得对，遵守了程序！现在我们更加不能打草惊蛇，要收集更多证据，准备申请正式搜查令！”

他试图将事件再次框定在“孤立刑事案件”的范围内。朱迪看着局长，知道在他的立场上，稳定压倒一切，她无法反驳。

夜幕彻底笼罩了动物城。朱迪和尼克在警局外的长椅上汇合了，尼克换上了干爽的衣服，但眼神里的冰冷尚未完全褪去。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而且反应很快。”尼克低声说，尾巴不安地甩动着。

“但他们也暴露了自己，”朱迪看着远处市政厅依旧亮着的灯火，语气坚定，“‘午夜香氛’绝不无辜。我们只是需要……”

她的话没能说完。

呜啦——呜啦——！

刺耳的警笛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不是一辆，是无数辆，从不同的方向响起，朝着城市的不同区域蜂拥而去！

他们手中的警用通讯器同时疯狂震动起来，调度中心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恐慌，在所有频道里嘶吼：

“所有单位！所有单位紧急响应！重复，紧急状况！ sahara广场、冰川镇体育馆、小型啮齿动物区中心车站……同时发生多起‘本能失控’事件！涉事者包括不同物种……场面失控！请求立刻支援！这不是孤立事件！重复，这不是孤立事件！”

朱迪和尼克猛地站起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以及一丝“终于来了”的凛然。

城市的多个心脏，在同一时间，被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穿。和平的假面，被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