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历史的回音：龙椅与茅屋的审判（1/2）

天榜的审判已然落下，三代天皇的功过是非，如同投入历史长河的三颗巨石，激起的涟漪却远未平息。

这跨越时空的评判，不仅是对三个统治者的定论，更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万朝时空之中，无数身处不同位置、持有不同心境者的脸庞。

龙椅上的孤家寡人，市井中的升斗小民，皆在这面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发出了各自的回响。

【金銮殿上的沉思，往往始于自身。】

古罗马，凯撒在元老院的回廊中踱步。

他刚刚听闻了“明上”与“昏下”的评判，嘴角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

“权力......真是一剂危险的猛药。”

他对着虚空，仿佛在与老对手西塞罗辩论。

“用之得当，可如奥古斯都般奠定盛世；放纵失控，则如杨广般引火自焚，那个东方岛国的君主，其成败岂非正在于此？集权维新，国势蒸腾；纵容军部，终至覆亡，可见，领袖的意志，必须时刻驾驭着力量的猛兽，而非被其反噬。”

他的目光锐利，心中或许在衡量着自己那条跨越卢比孔河的决定。

大汉未央宫，汉武帝刘彻屏退了左右，独自面对天榜的光影。

他看到昭和时代从“昏下”到“明中”的转变，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晚年，那一道《轮台罪己诏》。

“穷兵黩武，国力耗竭......朕岂不知？然有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后世天皇，能在倾覆后改弦更张，导民以生息，未尝不是一种觉悟，只是......这代价，未免太过惨痛。”

他抚摸着案上的疆域图，那上面标注着匈奴、西域，也标注着无数汉家儿郎的埋骨之地，一声悠长的叹息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法兰西，凡尔赛宫的镜厅。

太阳王路易十四看着“象征天皇”的评定，他那骄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迷茫。

“君主......如何能仅仅是象征？”

他无法理解。

“君权神授，朕即国家，一个不再亲政、不再总揽权柄的君王，与一尊华丽的塑像有何区别？这样的国家，其凝聚力何在？”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或许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想起了财政总监柯尔贝尔关于民心疲惫的警告。

【而茅屋巷陌间的议论，则更为直接，更关乎生存。】

江户时代的日本，一间普通的町人长屋里。

工匠、商人围坐在一起，就着微弱的灯光议论。

“明治陛下带领国家变得强大，我们是敬佩的。”

一位老匠人说道。

“可是，强大之后呢？战争接连不断，我的两个儿子都去了满洲，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话引起了阵阵唏嘘。

一个年轻的商人则更关注战后。

“昭和后期，不用打仗了，大家都能安心做生意，日子确实好过了很多，只是......‘企业战士’的说法，听着光荣，可累死在岗位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繁荣之下的个人代价，是他们最切身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