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转型的年代——从后戴高乐时代到欧洲新秩序(1/2)
戴高乐离去后的爱丽舍宫,似乎还回荡着那位将军坚定的脚步声。
1969年6月的一个清晨,新当选的乔治·蓬皮杜站在镀金客厅的窗前,对幕僚轻声说道。
现在,该由我们来证明,没有戴高乐的法兰西依然能够前行。
这位前总理巧妙地推行着延续与变革的路线。
他在首次电视讲话中宣称。
我们要在保持伟大的同时,实现必要的变革。
经济领域见证了前所未有的现代化浪潮:图卢兹的航空城开始组装第一架空中客车a300,马赛福斯港迎来了32万吨级的油轮,巴黎蒙帕纳斯大厦拔地而起成为欧洲最高建筑。
社会变革在悄然发生。
1970年成立的环境部是全世界首个同类机构,限速令的推行标志着石油时代的忧患,而将成年年龄从21岁降至18岁的法令,则承认了新一代的政治诉求。
蓬皮杜对文化有着独特见解,他力排众议推动博堡文化艺术中心的建设,声称法兰西需要一座属于所有人的文化工厂。
然而,1973年的石油危机给辉煌三十年画上了句号。
油价暴涨导致法郎贬值,通货膨胀如脱缰野马。
更深远的是,这场危机暴露出法国工业结构的脆弱性。
在临终前,蓬皮杜对访客感叹。
我们建造了未来,却忘记了为危机做准备。
1974年当选的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带来了新风。
这位最年轻的总统在就职典礼上打破惯例,步行穿过香榭丽舍大街。
他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充满现代气息:离婚自由化、堕胎合法化、降低选举年龄,试图打造一个先进的自由社会。
在国际舞台,吉斯卡尔是坚定的欧洲主义者。
他与德国总理施密特共同推动建立欧洲货币体系,这是欧元的前奏。
1975年发起的七国集团峰会,使法国在西方世界保持了重要话语权。
最具象征意义的是,他亲自参与设计的奥赛博物馆,将废弃火车站改造为艺术殿堂,体现了他对法兰西文化使命的理解。
但经济危机持续深化。
1978年的钢铁工业重组导致洛林地区数万人失业,去工业化的阵痛开始显现。
社会矛盾在文化变革中激化,反对堕胎的示威者与女权主义者街头对峙。
1981年大选时,选民们用选票表达了对变革的渴望。
1981年5月10日晚,当社会党人弗朗索瓦·密特朗当选的消息传出,巴黎街头自发涌起庆祝的人潮。
这位曾在维希政府任职后又投身抵抗运动的政治家,在凯旋门下的献花仪式上刻意停留了181秒。
对应着雨果《悲惨世界》的页数。
左翼实验迅速展开:国有化浪潮席卷五大工业集团和主要银行,每周39小时工作制和带薪年假延长至五周,废除死刑法案在激烈辩论后获得通过。
文化部长雅克·朗推行文化去中央化,让艺术走出巴黎,音乐节活动蔓延全国。
然而经济现实很快迫近。
1983年的法郎危机迫使政府实施紧缩转向,标志着凯恩斯主义实验的终结。
更具争议的是,当绿党议员在国民议会质询时身穿防辐射服,抗议核试验继续时,密特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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