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文治功过谁与评，新帝启幕暗潮生（1/2）

天榜那“圣下”的最终评语与浩渺之音的分析，如同投入万朝时空静湖的巨石，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那“终结乱世”的功业与“强干弱枝”的遗患，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响，而身处风暴中心的宋太祖赵匡胤，其反应更是复杂难言。

宋，太祖时代，开封皇宫。

赵匡胤凝望着天榜上那“圣下”二字，以及其后关于“重文轻武”、“遗祸后世”的评语，脸上并无太多得享“圣”评的喜色，反而眉头紧锁，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杯酒释兵权”的画面在他眼前流转，他并不后悔此举，乱世兵祸，他亲身经历，能不以流血方式收拢兵权，他自问已是最佳选择。

然而，“积贫积弱”、“边患绵延”这些字眼，却像一根根钢针，刺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他回想起自己两次北伐北汉无功而返，想起那遥不可及的燕云故土，一股无力感悄然蔓延。

“难道......朕真的做错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

“抑或是......朕做得还不够？”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不！天榜亦言，朕终结乱世，开启文治盛世！若无朕之制度，何来三百年承平？边防之事，后世子孙自当自强革新，岂能尽归咎于祖宗之法！”

话虽如此，但他袖中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其内心的不平静。

他暗自思忖，是否应在有生之年，对兵制再做调整，为北伐储备更多良将精兵？

那“先南后北”之策，是否过于求稳了？

明，洪武年间，南京皇宫。

朱元璋对“圣下”之评微微颔首，但对评语中的批判却深以为然，他对朱标道。

“标儿，看清了？赵匡胤此法，看似高明，实则是自断臂膀！咱也收兵权，但该用猛药时绝不手软，蓝玉等辈，骄纵不法，岂是一杯酒能打发的？他这‘重文轻武’弄过了头，弄得子孙后代被契丹、女真、蒙古轮番欺辱，空有财富，却无扞卫财富的刀剑，何其愚也！天子，当持剑而立，而非执笔自缚！”

唐，贞观年间，长安太极殿。

李世民抚须沉吟，对长孙无忌等人道。

“赵匡胤能于乱世中迅速安定内部，统一大半江山，确有其过人之处，这‘杯酒释兵权’，亦是政治智慧。然，过犹不及，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岂可如此偏废？若如评语所言，致使国势孱弱，外患不止，则其开创之功，亦要打些折扣了，为君者，需有包容天下之量，亦需有震慑四夷之威。”

他想起自己麾下如李靖、李积等能征善战之将，皆是国之栋梁，若因猜忌而尽数闲置，何来大唐赫赫武功？

汉，元狩年间，未央宫。

刘彻对此评价更是嗤之以鼻。

“可笑！何其迂腐！帝王之功，在于开疆拓土，扬威域外！似这般自损武功，以求内部苟安，与圈养肥豚何异？‘圣下’？朕看，能入榜已是侥幸！若他生于朕时，朕定要问他，你的骑兵可能踏破漠北？你的将军可能封狼居胥？”

卫青、霍去病等将领亦面露傲然之色，显然对赵匡胤的国策极为不屑。

秦，咸阳宫。

嬴政冷哼一声，关注点却仍在得国方式上。

“欺孤儿寡母，侥幸得国，纵有几分治绩，亦难掩其篡逆本质，其后世子孙屡遭外辱，或许便是天道轮回之报应。”

在他心中，法度、强兵才是根本，赵匡胤的种种怀柔手段，在他看来多少有些不够“王道”。

清，康熙年间，紫禁城。

玄烨的看法则更为复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