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深渊的回响:一个下士的崛起(1/2)
天榜的画卷,自《凡尔赛条约》那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中缓缓过渡,聚焦于慕尼黑这座弥漫着失败与怨愤气息的城市。
在这里,历史的暗流正悄然汇聚,将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奥地利前下士,推向毁灭世界的舞台中央。
【1919年的慕尼黑,是失意者、退伍军人和极端分子的温床,空气中充斥着对《凡尔赛条约》的诅咒、对‘十一月罪人’的仇恨,以及对一个强大、复仇的德意志的疯狂幻想,也正是在这里,阿道夫·希特勒,这个曾在西线战壕中服役、获得铁十字勋章却深感战争抱负未能施展的落魄画家,迎来了他命运的转折点。】
作为陆军政治部的一名密探,希特勒奉命调查一个名为“德国工人党”的弱小政治团体。
在施蒂内克啤酒馆那烟雾缭绕的后室里,他聆听了一场关于日耳曼民族优越性和反对犹太资本的小型辩论。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感到厌恶,反而在其中找到了共鸣。
他那被压抑的演说天赋和对政治的直觉,仿佛瞬间被点燃。
他加入了这个小党,并很快以其极具蛊惑力的口才、对时局尖锐的批判和永不枯竭的精力,成为了党内的核心人物。
他将党的名称改为“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并亲自设计了红底白圆、中间嵌有黑色卐字标志的党旗,这一充满神秘主义与暴力美学的符号,很快将成为恐惧的代名词。
希特勒的演说,并非理性的政治分析,而是一种近乎邪教仪式的情感煽动。
在挤满失业工人、破产店主和愤懑退伍军人的啤酒馆里,他站在简陋的讲台后,却能爆发出火山喷发般的能量。
他猛烈抨击《凡尔赛条约》的耻辱,控诉犹太人和马克思主义者是“背后捅刀”的元凶,描绘着一个纯净、强大、不受“劣等种族”污染的德意志未来。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听众内心最深的伤痛与最黑暗的欲望。
他善于运用重复、排比和不断升高的语调,将人群的情绪操控于股掌之间,让愤怒的咆哮和狂热的欢呼成为会场的主旋律。
到1921年,他已凭借其无可替代的煽动能力,迫使党内其他元老承认其独一无二的领袖地位,成为了纳粹党的“元首”,确立了“元首原则”这一要求绝对服从的铁律。
然而,希特勒并不满足于街头演讲和议会道路。
他渴望模仿墨索里尼向罗马进军的榜样,通过一次大胆的政变夺取巴伐利亚政权,进而向柏林进军。
1923年11月8日晚,时机似乎成熟了。
在慕尼黑着名的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巴伐利亚州长官卡尔正在向当地名流发表演说。
希特勒在冲锋队的簇拥下,鸣枪冲入会场,跳上一张桌子,宣布“民族革命已经开始”!他软禁了卡尔等地方领导人,企图胁迫他们支持他的政变。
翌日,希特勒与其坚定的追随者,如鲁登道夫将军(希望借其声望吸引军方支持),率领约两千名冲锋队员,高举卐字旗,向慕尼黑市中心进军,企图占领战争部。
然而,这支乌合之众在音乐厅广场附近,遭遇了部署严阵的州警察的坚决阻击。
枪声骤起,队伍瞬间崩溃,十六名纳粹党徒和四名警察倒在血泊中。
希特勒本人肩膀脱臼,在混乱中逃离现场,不久后被捕。
这场拙劣的“啤酒馆暴动”以彻底失败告终。
然而,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失败有时比成功更能塑造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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