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花螺鲍鱼鸡煲（1/2）

周六傍晚六点的港城百年老街，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朱红的灯笼顺着青石板路一路挂开，暖黄的光透过镂空的灯架洒下来，在墙根处晕出一片片模糊的光晕。“小巷食堂”的木格窗最是热闹，窗台上摆着的几盆多肉被灯光映得透亮，铜制风铃挂在门楣上，被穿堂而过的晚风拂得“叮铃——哐当”响，那声音脆生生的，混着后厨飘出的骨汤香气，成了老街最动人的背景音。

前厅里早被熟客们占得满满当当，粗陶碗与竹筷碰撞的“叮叮当当”，混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把不大的空间填得格外热闹。靠窗的三人桌旁，林悦正趴在桌边，用筷子头一下下戳着空碗底，鹅黄连帽卫衣上印着的卡通烧杯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突然抬起头，朝着后厨的方向拔高了嗓门，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黏糊：“房东老板！再加一碗米饭！你今天做的萝卜炖骨汤太下饭，我这第三碗都见底了！”

坐在她身边的苏瑶闻言，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米白针织套装的袖口滑下来，露出腕间细细的银镯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刚上新的唇釉试色图，侧头递给对面的赵雪看，“你觉得这支焦糖色怎么样？下次陪沐橙姐参加活动，我想和她搭个色系。”

赵雪正低头用纸巾擦指尖的颜料——方才在巷口写生，不小心沾到了赭石色。她穿一件浅灰亚麻长裙，裙摆垂在椅子上，衬得整个人格外温婉。接过苏瑶的手机看了两眼，她指尖点了点屏幕：“这个色号很衬你的肤色，而且和你新做的美甲也搭。”她指了指自己画夹上别着的速写本，“我下午画老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颜色和灯笼的暖光特别配。”

靠墙的双人桌旁，气氛则要沉静些。杨思哲穿着深灰休闲西装，领带松松地挂在颈间，手指修长的手正耐心地给苏瑶剥橘子。他剥得格外仔细，连橘瓣上的白丝都捋得干干净净，递过去时还不忘叮嘱：“慢点吃，别沾到衣服上。”旁边的龚建穿着治安所的藏蓝工装，袖口别着“治安巡逻”的臂章，刚结束下午的巡逻就赶了过来。他身边的唐婉清还没来得及换护士服，淡粉色的制服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清冽气息，她正把一碟刚腌好的萝卜条推到龚建面前，声音温柔：“你今天巡逻肯定累了，先吃点爽口的开开胃。”

杨思哲身旁特意加了张折叠椅，秦宇坐在那里，蓝白相间的海事大学校服洗得有些发白，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船舶工程作业，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时不时抬头看向杨思哲，眼神里带着几分依赖：“大哥，你看这个船体结构计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古月哥之前讲过类似的地理力学知识，我记不太清了。”

门口的方桌旁最是亮眼，陈宇轩穿着藏蓝真丝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珍珠领针，酒红色的围巾松松地搭在肩上，活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绅士。他正拿着楚凝的手机，指点着屏幕上的舞蹈视频：“小楚啊，你这个转身的角度不对，要再低一点，让海平面刚好落在镜头下方，这样拍出来才有纵深感。”楚凝穿着酒红吊带裙，外面套了件做旧牛仔外套，闻言立刻站起来，踩着小白鞋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是这样吗？陈叔你再看看，我总觉得动作和海边的氛围还差一点。”

最靠近厨房的位置，王岛穿着军绿速干衣，正弯腰给面前的小桶换水。桶里的几条鲫鱼是他下午在护城河钓的，银灰色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光，偶尔蹦跶一下，溅出的水珠落在他脚边的瓷砖上。他身边的宋玲穿一件浅蓝碎花连衣裙，手里正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着刚捡来的贝壳：“这些贝壳洗干净了串成风铃，挂在阳台上肯定好听。”王岛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笑意：“等会儿回去我就给你钻孔，保证不弄破贝壳的花纹。”

就在这时，后厨的布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古月端着一盘清炒时蔬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厨师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上面还沾着几点水珠。大概是刚炒完菜，他额角沁着细密的薄汗，发梢也微微湿润，但眼神却格外清亮。他把菜放在杨思哲那桌，刚要转身，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沐橙”两个字，后面还跟着个爱心表情。

古月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快步走到前厅中央，接起电话。视频刚一接通，苏沐橙带着笑意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她还穿着戏服，一身藕粉色的旗袍衬得身姿窈窕，只是眼角带着几分疲惫。“阿月，”她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我刚拍完夜戏的一场哭戏，一打开手机就看到苏瑶发的朋友圈，你们聚得好热闹啊。”

众人一听是苏沐橙，立刻都围了过来。林悦挤到最前面，把脸凑到屏幕前，故意夸张地晃了晃空碗：“沐橙姐！房东老板今天做的萝卜炖骨汤超好喝，我都吃了三碗饭了！你不在太可惜啦！”苏瑶也凑过去，伸手对着屏幕挥了挥：“姐，我们正说周日休息，一起出去逛逛呢，你什么时候杀青回来？”

苏沐橙看着屏幕里一张张熟悉的脸，眼眶微微发热，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笑着说：“我这边还有两场戏，后天就能杀青了。你们周日有什么打算？”她的目光落在古月脸上，语气软了下来，“阿月，我看天气预报说周日天气特别好，我本来还想跟剧组请半天假回去的。”

古月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凑近屏幕，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别请假，好好把剩下的戏拍完。你上次说剧组的盒饭不合胃口，等你回来，我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周日大家正好商量着出去，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玩。”

“那你们可得把好玩的都记下来，拍视频给我看！”苏沐橙噘了噘嘴，随即又笑了起来，“对了，你们周日打算去哪？”

这话一出口，前厅里立刻炸开了锅。林悦第一个举手，激动得脸都红了：“去游乐园！新出的那个过山车，据说时速能到一百二十公里，我早就想去挑战了！”

“游乐园人太多了，排队都要排半天。”苏瑶立刻反驳，她点开手机里的图片，“我看网上说动物园新来了几只小熊猫，圆滚滚的特别可爱，我们去看小熊猫多好。”

楚凝抱着手机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去海边好！下午有落日瑜伽活动，拍出来的照片特别出片，还能顺便吹吹海风。”

秦宇在一旁小声补充：“海事大学附近的海堤也不错，能看到很多货轮进出港，还能捡贝壳，古月哥之前跟我说过，那里的贝壳种类特别多。”

几个人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林悦甚至站起来，学着过山车俯冲的样子比划：“你们想想，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多刺激！”苏瑶则拉着宋玲的手：“小熊猫真的很可爱，我还准备了投喂的小苹果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王岛突然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却瞬间让喧闹的前厅安静下来。他指了指身边的小桶，语气实在：“周日是西湾滩涂的最低潮，退潮后能赶海。我上次带宋玲去，捡了不少花螺和小螃蟹，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鲍鱼。”他顿了顿，看向众人，“收获的海鲜直接拿回来给老板做，比去外面吃实惠多了，还能让宋玲多晒晒太阳。”

宋玲立刻点头附和，眼睛弯成了月牙：“上次捡的花螺，老板给做了辣炒的，鲜得我连汤汁都拌了米饭吃。”她伸手比划了一下，“那花螺肉特别紧实，咬起来qq的，比菜市场买的新鲜多了。”

“海鲜自由”这四个字瞬间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林悦立刻把过山车的事抛到了脑后，双手一拍：“能吃能玩，这才是完美周末！我举双手赞成！”

龚建也跟着点头，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西湾滩涂我巡逻去过好几次，地势平坦，也没有危险区域，我带个急救包跟着，大家放心。”

杨思哲放下手里的橘子皮，干脆地拍板：“我开商务车去，能装下所有人。防晒用品、水桶、手套这些东西我来准备，保证齐全。”他看向陈宇轩，“陈叔，您对潮汐这些熟，帮着看看什么时候出发最合适？”

陈宇轩立刻掏出手机，点开潮汐查询app，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我刚查了，最低潮在下午两点半，我们上午十点出发，到那边刚好赶上涨潮前的好时候，能玩一下午。”他晃了晃手机，“我还查了天气，周日晴转多云，风力三级，特别适合赶海。”

视频那头的苏沐橙看着众人热火朝天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羡慕，她噘着嘴撒娇：“阿月，我也想去，剧组这边刚好有半天的空当。”

古月走到屏幕前，伸手轻轻碰了碰屏幕上苏沐橙的脸，语气温柔：“乖，你的戏马上就杀青了，别来回折腾。我今天就去巷尾张叔家订两只三黄鸡，等你们把海鲜带回来，我给你做你最爱的花螺鲍鱼鸡煲，留最大的一只鲍鱼给你，热在砂锅里等你回来。”

苏沐橙的眼眶微微发红，吸了吸鼻子：“那你们一定要拍好多视频给我看，尤其是挖鲍鱼的时候。”她顿了顿，特意叮嘱，“张叔家的三黄鸡要选养了一年以上的，肉质才紧实，别买那种速成鸡。”

“知道了，都听你的。”古月笑着点头，“你安心拍戏，别太累了，晚上记得敷面膜。”

挂了视频，众人立刻开始分工。杨思哲负责车辆和防晒装备，龚建和唐婉清准备急救包、手套和水桶，苏瑶和楚凝去采购零食和饮用水，赵雪特意把画夹塞进背包，说要去画海边的礁石，林悦则拍着胸脯保证：“找海鲜的任务就交给我！我特意带了放大镜，就算鲍鱼藏在石缝里，我也能给它找出来！”

王岛和宋玲回家去拿赶海的专用工具，古月则留在餐馆，开始盘算鸡煲的食材。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白粉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明日特供：花螺鲍鱼鸡煲（赶海专属）”，写完后还换了支红粉笔，在旁边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卡通鲍鱼，鲍鱼的壳上还画了几道花纹，看起来格外可爱。

周日上午十点，“小巷食堂”门口格外热闹。杨思哲的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车身擦得锃亮。林悦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双肩包跑过来，手里攥着一个放大镜，鹅黄连帽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我特意查了攻略，用放大镜能看清礁石缝里的小鲍鱼！”她举着放大镜晃了晃，镜片反射着阳光，“说不定我们今天能挖一大桶！”

赵雪跟在她身后，穿着浅灰亚麻长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防晒开衫，头上戴了顶宽檐草帽，画夹被牢牢地绑在背包上。她手里拿着一个速写本，笑着说：“我准备画一组赶海的速写，等沐橙姐回来给她当礼物。”

陈宇轩的打扮最是惹眼，花衬衫配沙滩裤，脚上是一双亮黄色的拖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复古相机。他走到楚凝身边，帮她调整了一下遮阳帽的角度：“小楚，等会儿拍瑜伽视频的时候，我用这个相机给你拍，比手机拍出来有质感。”

龚建和唐婉清提着一个大大的急救包走过来，唐婉清手里还拿着一袋防蚊贴，挨个给大家分发：“海边的蚊虫特别毒，尤其是草丛里，贴一个在衣服上，能防蚊虫叮咬。”她给秦宇贴的时候，特意叮嘱，“你的皮肤嫩，多贴两个在袖口和裤脚。”

杨思哲打开商务车的后备箱，里面放着十几顶遮阳帽、十多个水桶和几副防滑手套。“大家把东西都拿好，手套一定要戴，礁石上有青苔，容易滑倒。”他递给苏瑶一个粉色的水桶，“这个给你，专门用来装你捡的贝壳。”

秦宇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两瓶矿泉水和几包纸巾，他走到杨思哲身边，小声说：“大哥，我查了西湾滩涂的资料，那里是泥沙质滩涂，下面有很多暗流冲刷形成的小坑，等会儿我跟在你身边，帮你看着点。”

众人坐上车，杨思哲发动车子，商务车缓缓驶离老街。车内的气氛格外热闹，林悦拿着手机，给大家看她找的赶海攻略：“你们看，花螺喜欢躲在泥质滩涂的石缝里，要用手慢慢抠，不能用铲子，容易把螺肉铲破。”她指着图片上的花螺，“这种螺的壳是黄褐色的，和礁石的颜色很像，要仔细看才能发现。”

秦宇则给大家科普起了西湾滩涂的形成：“古月哥之前跟我说过，西湾滩涂是因为长江的泥沙沉积形成的，这里的泥沙富含营养，所以海鲜特别多。”他打开手机里的地图，“你们看，这里有一片礁石区，是鲍鱼和花螺最喜欢待的地方，水流比较急，能带来很多食物。”

龚建靠在椅背上，说起了以前的巡逻经历：“去年夏天，有几个游客在滩涂里迷路了，手机也没信号，还是我带着队员找到的。”他叮嘱众人，“等会儿分散行动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视线可见，别往太深的地方走，那里的泥特别软，容易陷进去。”

苏瑶则翻着手机里的照片，给宋玲看她之前拍的小熊猫：“下次我们再去动物园，我带你去喂小熊猫，它们特别喜欢吃苹果。”宋玲笑着点头，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贝壳：“我还是第一次去赶海，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亲身体验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西湾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就扑面而来，吹得人头发都飘了起来。远处的海天连成一片，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退潮后的滩涂露出大片灰褐色的泥地，上面点缀着黑色的礁石和白色的贝壳，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林悦第一个冲下车，刚踩上滩涂的泥地，就差点滑倒。杨思哲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领，无奈地笑：“慢点跑，滩涂下面有很多暗坑，摔一跤可就成泥人了。”

林悦吐了吐舌头，站稳身体后，兴奋地朝着远处的礁石区跑去：“我先去探探路，看看哪里有鲍鱼！”

众人也跟着分散开来，杨思哲和龚建戴上防滑手套，朝着一片半人高的礁石区走去。两人合力搬开一块大礁石，礁石下面立刻传来“沙沙”的声响，几只指甲盖大小的小螃蟹从泥沙里爬出来，慌慌张张地往旁边的石缝里钻。龚建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一只最大的，笑着说：“晚上的辣炒螃蟹有着落了。”

苏瑶和宋玲则在浅水区捡贝壳，这里的贝壳种类繁多，有扇形的扇贝壳，有螺旋状的海螺壳，还有五颜六色的花蛤壳。宋玲突然蹲下身，惊喜地叫了一声：“苏瑶姐，你看这个！”她手里捧着一只彩色的寄居蟹，小小的身子藏在一个粉色的贝壳里，正伸出两只小钳子慢慢爬行。苏瑶立刻掏出手机，对着寄居蟹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苏沐橙：“姐，你看我们发现的小宝贝，是不是特别可爱？”

楚凝则在海边的沙滩上做起了准备，她脱下牛仔外套，露出酒红吊带裙，在沙滩上铺了一块瑜伽垫。陈宇轩举着复古相机，在一旁指挥：“再往左边挪一点，让海浪刚好在你脚边。对，就是这个角度，转身的时候慢一点，把裙摆扬起来。”楚凝按照他的指示，缓缓做出瑜伽动作，海风拂起她的长发，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画面格外唯美。

赵雪则蹲在一块大礁石旁，手里拿着炭笔，专注地画着海浪冲刷礁石的纹理。秦宇站在她身边，帮她举着画板，时不时提醒她：“赵雪姐，海浪又打过来了，礁石的颜色变深了。”赵雪点点头，快速调整着笔触，炭笔在画纸上划过，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很快，一幅生动的礁石速写就成型了。

“赵雪姐，我们去那边的礁石群看看吧！”林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正站在一片更大的礁石区挥手，手里的放大镜在阳光下闪着光，“我觉得这里肯定有好东西！”

赵雪收起画具，跟着林悦跑了过去。这片礁石区比之前的更大，礁石之间的缝隙也更深，海水在缝隙里打着转，发出“哗哗”的声响。赵雪拿出手机，对着礁石上的海苔和小海螺拍照，准备回去当绘画素材。林悦则蹲在礁石旁，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石缝。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尖叫一声，声音里满是惊喜：“赵雪姐！你快过来看！”

赵雪赶紧跑过去，顺着林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深约半尺的石缝里，趴着一只巴掌大的鲍鱼，青褐色的壳上带着不规则的花纹，和礁石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鲍鱼的肉足紧紧吸在礁石上，偶尔动一下，露出里面嫩白色的肉。

“我的天，真的是鲍鱼！”赵雪也激动起来，拿出手机对着鲍鱼拍了起来，“比我在海鲜市场看到的大多了！”

林悦屏住呼吸，从背包里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插进鲍鱼和礁石之间的缝隙里。她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把鲍鱼的肉足弄破：“听说鲍鱼的吸力特别大，得慢慢撬。”她一边说，一边轻轻转动铲子，试图把鲍鱼和礁石分离开来。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鲍鱼终于松了口，林悦赶紧伸手把它抓起来，举到眼前仔细看：“你看这肉多厚实，晚上炖在鸡煲里肯定特别香！”她刚说完，又指着旁边的石缝，“哎？这里还有一只！”

两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顺着礁石缝一路找下去。赵雪负责用手机照亮石缝深处，林悦则用铲子小心地撬鲍鱼。不知不觉间，她们的小水桶里已经躺了七只鲍鱼，最大的两只比拳头还大，最小的也有掌心大小。

“快看我们的战利品！”林悦拎着水桶，朝着众人的方向跑去，鲍鱼在桶里轻轻蠕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裤脚和鞋子上沾满了泥污，脸上也蹭到了一点灰褐色的泥沙，但眼睛却亮得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