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芫爆里脊（1/2）

初冬的港城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可周五傍晚的出入境管理局门口，却被一团滚烫的喜气裹得严严实实。伊万攥着那本烫金封面的炎国永久居住证，指腹反复摩挲着封面上的国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舍不得松开半分。他穿着件浅蓝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印着“炎国?港城”字样的白t恤，t恤边角还沾着早上赶报告时不小心蹭到的咖啡渍，可此刻谁也没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那双笑弯的蓝眼睛上，像盛着两汪浸了蜜的湖水。

“晴晴！你看！”伊万猛地转头，把居住证举到妻子李晴面前，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连带着轻微的羚跃国口音都重了几分，“我们终于拿到了！三年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港城，连‘香菜’两个字都不会说吗？现在我不仅能说，还能吃到古月老板做的芫爆里脊——那味道，比咱们羚跃国草原上刚烤好的全羊还让我惦记！”

李晴穿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裙摆处绣着几株浅绿的香菜，针脚细密得像是把春天的鲜嫩都缝了进去。她伸手帮伊万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指尖蹭过他西装袖口别着的钢笔——那是去年他们结婚一周年时，她送的礼物，笔身上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就知道吃！”李晴笑着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满是温柔，“上次你为了让古月多放两勺香菜，还跟我爸妈‘告状’，说我在家不让你吃香菜，现在拿到居住证，又要把我‘卖’给餐馆的熟客了？”

伊万挠了挠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像个被抓包的孩子：“为了芫爆里脊，‘出卖’你也值！你不知道，古月老板的菜是有魔力的——我刚来炎国时，只敢吃烤全羊和奶酪，觉得除了草原上的炭火味，什么都不好吃。可第一次吃芫爆里脊，我就傻了——里脊嫩得能嚼出汁来，香菜脆得咬着‘咯吱’响，咸鲜里还带着点香油的香，比我妈做的奶酪还让人上瘾！”

两人说着，手牵手往百年老商业街走。路过街角的水果店时，伊万突然停住脚步，拉着李晴就往店里钻。“老板，要一串最甜的葡萄！”他指着货架上挂着的阳光玫瑰，眼睛亮晶晶的，“我老婆爱吃甜的，等会儿吃芫爆里脊，配着葡萄解腻正好！”老板笑着称了一串，递给他时还打趣：“看你这开心的样子，是有什么喜事吧？”伊万举了举手里的居住证，骄傲地说：“我拿到炎国永久居住证了！今天要去吃最爱的菜庆祝！”

一路上，伊万的话就没停过。他跟李晴聊起羚跃国的烤全羊——说那得选草原上吃着鲜草长大的绵羊，宰了之后要用盐、孜然、迷迭香腌上大半天，再架在炭火上烤三个小时，烤到外皮金黄酥脆，用刀一戳就能流出鲜嫩的肉汁，蘸着羚跃国特有的酸奶酱吃，一口下去满是草原的味道。“可古月的芫爆里脊不一样，”伊万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赞叹，“它不用那么复杂的工序，就靠新鲜的里脊和香菜，还有古月老板的火候，就能做出让人忘不了的味道。这就是炎国菜的神奇之处，对吧？”

李晴点头，想起第一次带伊万去“小巷食堂”的场景。那时候伊万还在学中文，指着菜单上的“芫爆里脊”问她“这是什么”，她解释说“是用猪肉和香菜炒的”，伊万当时还皱着眉，说“香菜怎么能跟肉一起炒”。可等菜端上来，他尝了第一口就停不下来，最后连盘子里的汤汁都用米饭拌着吃干净了，还拉着古月问了半天做法，说要回家“复刻”，结果因为把里脊切得太厚，炒得跟皮鞋底一样硬，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回餐馆吃。

傍晚六点，“小巷食堂”的铜铃“叮铃”一声响，像是为这场喜庆的赴约敲起了前奏。暖黄的灯光从木窗里流出来，裹着一股浓郁的鲜香——那是里脊滑过热油的香，混着香菜的清鲜，还有点生姜的辛香，刚进门就把身上的寒气都驱散了。伊万一眼就看见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的“今日特供”，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

“古月老板！”他拉着李晴快步走到后厨门口，声音大得让整个餐馆都安静了一瞬，“我们来啦！刚拿到永久居住证，第一时间就想来吃你的芫爆里脊！”

古月正站在案板前切里脊，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锃亮的中式菜刀，刀刃划过肉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演奏一曲美食的序曲。他系着件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几片薄如蝉翼的里脊片和几株翠绿的香菜——里脊用金线勾出肥瘦相间的肌理，连脂肪的纹路都清晰得像是能摸到；香菜用绿线描出叶脉，叶尖还绣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像是刚从菜地里摘下来的；最不起眼的右下角，藏着一个极小的“鲜”字，是苏沐橙上周在剧组拍戏时，趁着化妆的间隙绣的，还附了张纸条：“阿月，等我回来，要吃你做的芫爆里脊，多放香菜！”

听到伊万的声音，古月停下手里的刀，转过身来。他的指尖还沾着点里脊的血水，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伊万的肩膀，指腹蹭过他西装上的居住证：“恭喜啊，伊万！我就说你肯定能拿到的！”

伊万赶紧把手里拎着的羚跃国特产递过去——一个印着草原图案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两块手工奶酪和一小包熏羊肉干。“古月老板，这是我们羚跃国的奶酪，是我妈亲手做的，你尝尝！”他说着，又补充道，“今天的芫爆里脊，能不能多放两勺香菜？就像上次那样，铺满盘子的那种！”

“放心！”古月接过布袋子，放在吧台的角落里，笑着应道，“今天不仅给你多放香菜，我还把芫爆里脊定成了例菜，让大家都沾沾你的喜气！”他指了指黑板，“你看，我还特意用红粉笔写了‘恭喜伊万获炎国居住证’，怎么样，够喜庆吧？”

伊万抬头看向黑板，只见黑板中央写着“今日特供：一荤（芫爆里脊，伊万居住证喜庆款）一素（清炒油麦菜）一汤（番茄蛋花汤）”，右侧还用白色粉笔添了小字：“芫爆里脊——里脊滑嫩、香菜脆爽；啤酒限3l\/桌，黄酒限125ml\/杯（贺喜解腻）”，角落处画着一个简笔的永久居住证，旁边是一盘冒着热气的芫爆里脊，还有几个举着酒杯的小人，可爱得很。

“太贴心了！”伊万激动地拍了拍手，拉着李晴就往靠窗的桌位走——那是他们每次来都坐的位置，能看到街上的灯笼，还能清楚地看到后厨里古月做菜的样子。

此时餐馆里的熟客已经来了不少。靠厨房的位置，王岛正戴着老花镜翻钓鱼杂志，他穿着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晒得黝黑的小腿，杂志里还夹着一张宋玲给他做的咸菜罐照片。听到伊万的声音，王岛放下杂志，凑过来看了看他手里的居住证，笑着说：“伊万，恭喜啊！我就说古月的芫爆里脊能给你带来好运吧！上次你说申请居住证紧张，吃了一盘芫爆里脊，不就说‘感觉心里有底了’吗？”

“是啊是啊！”伊万连连点头，“王叔，你也吃过羚跃国的烤全羊吗？古月的芫爆里脊跟烤全羊是两种不同的香，但都让我忘不了！”

王岛坐回座位，拿起桌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我年轻时去羚跃国出过差，吃过一次烤全羊——那炭火味是真浓，外皮脆得能咬出响。但古月的芫爆里脊更合我胃口，里脊嫩，香菜脆，配着米饭能吃两大碗！”

靠窗的固定桌位上，林悦、苏瑶和赵雪已经坐好了。林悦穿着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香菜爱好者”五个字，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上还亮着“待检测”的字样。她见伊万过来，赶紧挥了挥手：“伊万哥！恭喜拿到居住证！我刚跟房东老板说，等会儿要检测一下芫爆里脊的嫩度，肯定能到95%以上！”

苏瑶穿着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外面搭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正帮着赵雪铺餐垫——餐垫是浅棕色的，上面印着“喜庆芫爆香”五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几株翠绿的香菜，跟李晴连衣裙上的图案倒是相映成趣。“伊万哥，”苏瑶笑着说，“我跟杨思哲上次吃芫爆里脊，他还说‘这里脊嫩得能给秦宇当辅食’，等会儿杨思哲和秦宇来了，肯定要跟你喝一杯！”

赵雪穿着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手里捧着本速写本，笔尖正快速地在纸上滑动，已经勾勒出了伊万举着居住证的轮廓。“伊万哥，”她抬头问，“羚跃国的奶酪是什么味道呀？跟芫爆里脊配着吃，会不会很特别？我想画一张‘芫爆里脊配奶酪’的画，肯定很有意思！”

伊万坐在椅子上，跟熟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蓝眼睛里满是兴奋。李晴坐在他旁边，帮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那是她记录伊万“糗事”的账本，里面记着“某年某月某日，伊万为了吃芫爆里脊，跟岳父岳母告黑状，说我不让他吃香菜”“某年某月某日，伊万学做芫爆里脊，把里脊切得比牛排还厚”，每一条后面都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

“你还带着这个？”伊万瞥见本子，脸微微泛红，伸手就要去抢，“快收起来，别让大家看到了！”

“就不！”李晴把本子举得高高的，笑着说，“等会儿古月老板来了，我还要跟他说你上次做芫爆里脊的糗事呢！”

两人的打闹声让餐馆里的气氛更热闹了。没过多久，杨思哲、龚建和秦宇也到了。杨思哲穿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别着苏瑶送的珍珠袖扣，手里牵着秦宇的手——秦宇穿着件浅蓝色的卫衣，胸前印着“大哥小助手”五个字，手里攥着一张刚画好的贺卡，上面画着一盘芫爆里脊，旁边写着“恭喜伊万叔叔”。

“伊万，恭喜！”杨思哲刚进门就举起手里的黄酒杯，杯子里盛着125ml的黄酒，刚好符合餐馆的规矩，“以后就是‘半个港城人’了，常来餐馆聚聚，古月的芫爆里脊管够！”

龚建穿着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跟在杨思哲后面，手里也拿着一杯黄酒：“我老家在东北，也爱吃香菜，拌凉菜、炒肉都放。但古月老板这芫爆里脊，把香菜的香全炒出来了，比我妈做的还好吃！伊万，以后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两杯，聊聊炎国的菜！”

秦宇跑到伊万身边，把贺卡递给他，仰着小脸问：“伊万叔叔，拿到居住证是不是很开心呀？是不是以后就能天天吃古月叔叔做的芫爆里脊了？我也喜欢吃，下次咱们一起吃，让古月叔叔多放香菜！”

伊万蹲下身，接过贺卡，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然后捏了捏秦宇的脸蛋：“是呀，很开心！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吃，我让古月叔叔给咱们做一大盘，放好多好多香菜！”

傍晚六点半，餐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周强和李风也来了，周强穿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手里攥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对着伊万喊：“伊万兄弟，恭喜啊！我上次吃了古月老板的芫爆里脊，回去跟我老婆说‘下次带你来吃’，她也喜欢吃香菜，到时候咱们拼桌，点两大盘！”

李风穿着件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一本二手房宣传单，宣传单上在“带大厨房”的房源旁画了个圈：“伊万，我跟你说，我最近看了个房子，厨房特别大，能放下一个大炒锅，你要是想自己做芫爆里脊，我可以帮你找房东谈价格！保证让你能做出跟古月老板一样好吃的菜！”

楚凝和陈宇轩也坐在中间的桌位上。陈宇轩摇着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芫爆鲜韵”四个金色的字，扇面上画着一幅水墨芫爆里脊图——青花瓷盘里盛着鲜嫩的里脊和翠绿的香菜，旁边摆着一杯黄酒，墨色浓淡相宜，连里脊上的油光都画得栩栩如生。他穿着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浅灰色的马甲，裤线笔直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凝凝，刚练完舞？”陈宇轩见楚凝坐下，笑着递过去一把瓜子，“今天有喜事，伊万拿了炎国居住证，古月老板做芫爆里脊庆祝，你也尝尝，香菜脆，里脊嫩，解练舞的累！”

楚凝穿着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搭着件浅紫色的卫衣，手里拎着一双舞蹈鞋，鞋尖还沾着点练功房的地板灰。她抓了一把瓜子，对伊万说：“伊万哥，恭喜呀！我练舞累了就爱吃点鲜的，古月老板的菜每次都能让我满血复活！上次吃芫爆里脊，我还跟我朋友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炒肉’，她们都羡慕我能常来！”

伊万听着众人的称赞，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他转头看向后厨，只见古月已经开始处理食材了，案板上摆着新鲜的猪里脊和香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泛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