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葱烧海参(1/2)

初秋的港城总带着点少年气的鲜活,上午十点的阳光把轮滑场的塑胶地面晒得暖融融的,泛着浅蓝的光泽。风裹着滑轮摩擦地面的“唰唰”声和少年的笑声,漫过绿色的护栏,飘向远处的老商业街。街角咖啡店的玻璃幕墙折射着光斑,偶尔有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呼啸而过,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震动,都像是为这座城市谱写的青春伴奏。

陆薇蹲在塑胶跑道旁,指尖轻轻帮陈宇理了理速滑服的袖口——那是件崭新的深蓝色速滑服,胸前别着枚银色的“省速滑队入选”徽章,徽章边缘还闪着细弱的光。阳光掠过她手腕上的银色护腕,那里刻着去年市级联赛的纪念字样。她穿件浅灰色的运动套装,袖口沾着点轮滑鞋的润滑油,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马尾辫用黑色皮筋束着,发梢别着枚银质的轮滑造型发夹,是去年学员们凑钱给她买的教师节礼物。发夹上磨损的齿轮纹路,记录着她带过的一届又一届学员。

“小宇,到了队里记得每天晨练,”陆薇的指尖碰到陈宇手腕上的护腕,能感觉到孩子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烫的皮肤,“你去年冬天摔破膝盖,裹着纱布还非要练弯道的劲儿,可别到了新环境就丢了。”她想起那个雪夜,陈宇膝盖渗血还倔强地在冰面练习,护膝里的棉花都被染红,如今这份坚韧终于换来了省队的入场券。

陈宇攥着速滑鞋的鞋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星。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徽章,又抬头望向陆薇:“陆教练,您上周说的‘小巷食堂’的葱烧海参,我早就想吃了!我妈说海参是‘大力水手的菠菜’,吃了能滑得更快!”说着,他悄悄把背后藏着的奖状露出来一角,那是昨天刚拿到的区青少年速滑赛冠军证书。

陆薇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能摸到孩子软软的发茬:“早跟老板预订好了,今天特意给你庆功,庆祝咱们小宇入选省速滑队!现在就去,再晚一会儿,说不定香味都飘到这儿来了。”她想起自己当运动员时,每次取得好成绩,师傅也会带她去吃最爱的糖醋小排,此刻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旁边的陈宇妈妈拎着个浅粉色的保温袋,里面装着热牛奶和全麦面包,保温袋上还挂着陈宇小时候参加亲子运动会的奖牌。她笑着递过一瓶牛奶:“小宇,先喝口牛奶垫垫肚子,等会儿吃海参才有力气。”陈宇爸爸则举着个黑色的相机,镜头盖都没来得及摘,就对着陈宇和陆薇比划:“待会儿到了餐馆,咱们得拍几张照片,记录下咱们小宇的‘庆功宴’,以后等他拿冠军了,再翻出来看。”相机镜头上还贴着张便签,写着“儿子的重要时刻”。

助教林晓拎着五个人的速滑包,包带处缠着不同颜色的手绳,是学员们送的礼物。她跟在后面笑:“陆教练,我早就听说‘小巷食堂’的菜好吃,尤其是那道葱烧海参,上次我姐来港城,特意去吃了,说葱香能飘三条街!”说着,她从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分给大家,那是上次比赛获胜的战利品。

一行五人沿着人行道往老商业街走,陈宇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路边的橱窗整理一下徽章,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陆薇跟在他身后,偶尔提醒他“小心台阶”,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青石板路上,像一串跳动的音符。街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金黄的叶子飘落,正巧落在陈宇的速滑服上,仿佛也在为这份喜悦增添一抹诗意。

半小时前,陆薇就给古月发了消息:“预订六份葱烧海参,带学员庆祝入选速滑队,麻烦多放些葱段,孩子爱吃香的,再配两份凉拌菜,谢谢老板。”当时古月秒回:“放心,海参泡发三天了,章丘大葱也备好了,保证让孩子吃得开心。”消息框里还跟着个举着海参的卡通表情包,陆薇看着不禁莞尔,仿佛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葱香。

正午十一点的“小巷食堂”,暖黄的灯光从木质门框里漫出来,裹着淡淡的葱香,飘在老商业街的空气里。木门上的铜铃被陆薇的速滑包轻轻碰了一下,“叮铃——”的脆响刚落,就看见古月从后厨探出头来,身上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深绿色的葱段和棕褐色的海参纹——每片葱段都绣得根根分明,海参的纹路像天然的褶皱,针脚里还藏着个极小的“拼”字,是上周苏沐橙在剧组间隙,就着化妆间的台灯一针一线绣的。

“陆教练,你们来啦!”古月笑着迎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刚泡发好的海参,通体棕褐,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快进来坐,海参刚复泡完,马上就开始炒。”

陆薇带着众人走进来,餐馆里已经坐了不少熟客,暖融融的烟火气裹着每个人。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桌上铺着苏瑶带来的浅红色餐垫,上面印着“拼搏庆功”四个烫金的小字,是她昨天特意找裁缝定制的。

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海参抱着葱段的图案,海参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看起来憨态可掬;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被餐馆的热气蒙上一层薄雾,时不时用指腹擦一擦;帆布包挂在椅背上,包上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她晃腿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两个跳动的小精灵;手里攥着个银色的食材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套着透明的防尘套,一看见古月手里的海参,就立刻凑了过去。

“房东老板!你这海参泡发用的是纯净水吧?”林悦的声音带着点雀跃,把检测仪的探头对准海参,“我查了资料,辽参泡发最讲究,必须用纯净水,还得避油污,不然容易缩水变硬;而且泡发时间至少三天,每天换两次水,这样海参才q弹,胶原蛋白还不流失!对了,炒葱的时候一定要用猪油,猪油炒出来的葱才香,比植物油浓十倍!”

古月笑着点头,把海参放回白瓷盆里:“都按你说的来,纯净水泡了三天,每天早晚各换一次水,刚才又用30c的温水复泡了十分钟,保证q弹;大葱选的是章丘的,葱白长,甜不辣,等会儿用猪油炸到金黄,香得很。”

苏瑶坐在林悦旁边,手里拿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特级生抽,瓶身上印着“古法酿造”的字样,是她早上特意去老字号调料店买的:“我这生抽鲜度高,等会儿炒酱汁的时候加两勺,保证海参入味,还不咸。”她穿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袖口绣着浅绿色的葱段纹,走一步,袖口晃一下,纹路像活了一样。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笔尖已经露了出来,正对着桌上的白瓷盘快速勾勒轮廓,“我先把盘子画好,等会儿海参端上来,直接填色,肯定能画出那种葱香浓郁的感觉。”

角落的桌位上,杨思哲和龚建正坐着聊天。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浅灰色的保暖衬衫,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是苏瑶上周送他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着个小小的“瑶”字;他手里翻着一本码头员工“拼搏之星”的名单,用红笔在几个名字旁边画了圈,偶尔和龚建聊两句:“上次码头卸货,小李连续加班两天,把延误的货运都补上了,这次‘拼搏之星’肯定有他。”

龚建穿件藏蓝色的加绒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保暖内衣;面前放着个125ml的白瓷杯,里面盛着温黄酒,符合餐馆“其他酒类一杯”的规矩;他手里攥着张折叠起来的奖状,是昨天刚拿到的“治安所季度先进个人”,边角还带着点折痕:“当年当新兵的时候,越野跑掉队了,我硬是咬着牙跑完了最后五公里,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劲,跟小宇练轮滑一样,都是‘不服输’。”

门口的桌位上,陈宇轩正摇着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庆功韵”三个浅金色的小字,扇面上画着一幅水墨水葱烧海参图:白瓷盘里堆着棕褐色的海参,旁边卧着金黄的葱段,下面还题了“拼搏”两个字,墨色浓淡相宜,像刚从宣纸上拓下来的。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楚凝刚从舞蹈室过来,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裙摆上还沾着点白色的滑石粉,像撒了层细雪;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别着颗小小的珍珠发卡;她手里拎着个舞蹈包,里面装着舞鞋,刚进门就看见陈宇轩,笑着凑了过去:“陈叔,您这扇子上的海参画得真像!我刚练完新舞的旋转,练了一下午,头晕得都快站不稳了。”

“凝凝,刚练完舞?”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下,扇了扇扇子,檀香的淡香飘了出来,“我年轻时看京剧,那些演员在台上光鲜亮丽,台下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断过多少腿,还不是照样练?跟你跳舞、小宇滑轮滑一样,都得拼!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楚凝点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练功服的裙摆:“陈叔,您说得对!我新舞的旋转动作,得练五百次才能稳,上次练到脚肿,我妈让我休息,我还是偷偷去了舞蹈室——我想跟小宇一样,靠自己的努力拿到好成绩。”

就在这时,陈宇拉着陆薇的手,走到黑板前,黑板上用深红色的粉笔写着“今日特供:葱烧海参(预订庆功款,可加份)、凉拌木耳、紫菜蛋花汤”,字迹比平时更圆润,带着点暖意;旁边还添了行小字“庆拼搏圆梦,每份赠卤蛋”,下面画了个白瓷碗,碗里堆着海参和葱段,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轮滑鞋图案,一看就是古月特意画的。

“陆教练,你看!是葱烧海参!”陈宇指着黑板上的简笔画,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还有轮滑鞋!古老板叔叔肯定知道我是滑速滑的!”

陆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转头对古月说:“古老板,我们订的六份葱烧海参,麻烦尽快,孩子都等不及了。”

“放心,马上就好!”古月转身走进后厨,白瓷盆里的海参还泡在纯净水里,泛着棕褐的光泽;旁边的竹篮里放着六根章丘大葱,葱白又长又粗,泛着浅绿的光泽,是早上刚从菜市场买的。

古月先把泡发好的海参从水里捞出来,放在干净的白瓷盘里,用纯净水冲洗了两遍——指尖轻轻揉搓海参表面,去除残留的杂质,水流过海参表面,带着点微凉的触感。然后他拿起一把小巧的剪刀,沿着海参的腹部轻轻剪开,动作很轻,避免剪破海参的肉质;剪开后,用镊子仔细剔除内壁的白筋,那些白筋有些老有些嫩,他只留下中间最嫩的部分,老的全部剔除:“嫩筋能增加口感,老筋嚼着塞牙,小宇是孩子,吃着得顺口。”

剔除完白筋,他又剪去海参尾部的沙嘴——沙嘴是海参的牙齿,里面藏着细小的泥沙,必须剪干净,不然吃着牙碜。处理好的海参,他放进30c的温纯净水里复泡十分钟,让海参充分吸足水分,变得更q弹。“复泡这步不能省,”古月边说边用手轻轻捏了捏海参,能感觉到海参在指尖下轻轻回弹,“泡发好的海参得有弹性,捏起来不硬不软,这样烤出来才好吃。”

十分钟后,古月把海参捞出来,用厨房纸轻轻吸干表面的水分——动作很轻柔,像在抚摸一块珍宝,避免擦破海参的肉质;吸干水分后,整齐地码在白瓷盘里,海参泛着棕褐的光泽,看起来饱满又有韧性。

接下来是处理大葱。古月取了六根章丘大葱,只留葱白部分,葱叶全部切掉——葱白长约十五厘米,粗细均匀,泛着浅绿的光泽。他把葱白切成五厘米长的段,然后从中间剖开,却不切断,保持葱段的完整性,像一个个小小的“口袋”;切好的葱段放进温水里泡五分钟,去除里面的辛辣味,这样炸的时候更容易金黄,吃着也不辣。

古月把平底锅放在火上,倒入少许猪油——猪油是上周从乡下农户那里买的,呈乳白色的固体,放在锅里加热后,很快就融化成透明的液体,泛着淡淡的油香。等猪油完全融化,他把泡好的葱段放进锅里,小火慢炸——左手拿着锅铲,轻轻翻动葱段,确保每一段都能均匀受热;右手扶着锅柄,控制着火候,避免葱段炸焦。

葱段在油锅里慢慢变了颜色,从浅绿变成浅黄,又从浅黄变成金黄,油锅里冒出细密的小泡泡,葱香像云雾一样漫出来,飘满整个后厨,甚至传到了前厅,引得陈宇不停地往后厨探头:“陆教练,好香啊!是不是快好了?”

“快了,再等几分钟,”陆薇笑着安抚他,眼睛却也忍不住望向后厨的方向,葱香混着猪油的香,确实勾人食欲。

炸了约八分钟,葱段变成了金黄色,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古月立刻把葱段捞出来,放在铺着厨房纸的盘子里控油——厨房纸吸走多余的油脂,让葱段吃着不腻。葱油留在锅里,用来炒酱汁,这是葱烧海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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