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油焖海鳝（2/2）

他将三个小球放在桌上，双手各持一根细竹棍，竹棍在手中灵活转动，像两条灵活的小蛇，转得人眼花缭乱；小球在竹棍间快速穿梭，时而消失在左手，时而出现在右手，时而又突然落在桌上的空碗下——空碗是餐馆里的白瓷碗，之前装过茶水，刚洗干净，还带着水珠。凌霄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手指灵活得像有魔力，连眼睛都跟不上，只能看到红色的小球在眼前晃动，像三颗跳动的火焰。

苏瑶睁大眼睛，瞳孔微微放大，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杨思哲身边，声音里满是惊讶，还带着点激动，手指紧紧抓住杨思哲的胳膊：“天呐！这球怎么变没的？我眼睛都看酸了，眨都没眨一下，还是没看清它什么时候换的位置！凌霄老师也太厉害了吧！这手法也太绝了，比电视上的魔术师还厉害！”

杨思哲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叹，作为退伍军人，他对“快、准、稳”的技巧格外认可，手指轻轻拍了拍苏瑶的手，让她别激动：“这手法得练好几年才能这么熟练，手上的功夫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我在部队见过类似的技巧，讲究‘手眼合一’，稍微慢一点就会露破绽，他这水平够专业，比我在部队看到的还厉害，部队里的战友练这种技巧，最快也得练一年才能有这水平，他这一看就是练了很多年的。”

林悦举着手机录像，手机镜头紧紧跟着凌霄的手，生怕错过一个细节，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鼻尖都快碰到手机屏幕了，嘴里还不停惊叹，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太神奇了！这就是‘视觉魔术’吧？我要发给实验室的同事看，让他们也见识见识，肯定没人能看出破绽！房东老板，你快看，这球又从左边碗里变到右边碗里了，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手怎么这么快，比闪电还快！”

凌霄表演完一轮，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看似简单的表演也耗费了不少体力。他笑着邀请赵雪参与互动，语气里满是热情：“这位姐姐，我想请你当我的‘助手’，你随便猜一个碗，看看小球在哪个碗下面，猜对了我给你表演个更厉害的，加个难度，用四个球表演，猜错了也没关系，咱们就当图个乐子！”

赵雪笑着起身，走到凌霄对面，她穿件米白色连衣裙，裙摆印着细小的花纹，像朵盛开的白花。她仔细盯着桌上的三个空碗，眼睛一眨不眨，思考了几秒后，指着中间的碗，语气里满是自信：“我猜这个！我刚才好像看到球落在这儿了，虽然很快，但我隐约看到一道红光落在中间碗里了！”

凌霄笑着点头，慢慢掀开中间的碗——碗下空空如也，连一点小球的影子都没有；而左边的碗一掀开，红色小球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像颗小小的红宝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笑声在餐馆里回荡，像串快乐的音符。

赵雪笑着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又惊喜，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太狡猾了！我明明盯着中间的碗，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跑到左边了？肯定是你手太快了，我都没看清！不行，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能猜对，我要睁大眼睛，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扇面上的水墨海鳝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他笑着说，声音里满是赞赏：“我年轻时在茶馆见过艺人表演‘三仙归洞’，那时候的艺人手法没他这么灵活，节奏也慢，观众很容易就能看出破绽，还得靠话术转移注意力。你这手法够新潮，还加了点魔术的技巧，把杂技和魔术结合了，更有意思，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想再看一遍，越看越上瘾！”

凌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微微泛红，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练这手艺练了八年，每天至少练三小时，刚开始练的时候，小球总掉在地上，一天能掉几十次，手也酸得抬不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手指都在不自觉地动，像还在练手法。后来慢慢熟练了，才敢在演出时表演，刚开始在小剧场表演，观众很少，只有几十个人，后来慢慢到大剧院表演，观众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有几千人，看到观众笑得开心，听到他们的掌声，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再苦再累也值得。”

古月端着两大盘油焖海鳝上桌，盘子是白色的瓷盘，衬得鳝段的酱色更加诱人；鳝段泛着油亮的酱色，表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像颗颗酱色的宝石上点缀着绿色的翡翠；蒜香混着酱香扑面而来，瞬间弥漫整个餐馆，引得众人都围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里的海鳝，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见，连窗外的麻雀都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往里张望，像也想尝尝这美味。

凌霄迫不及待拿起筷子，筷子是竹制的，泛着淡淡的竹香。他夹起一块鳝段，吹了吹凉后放进嘴里——鳝肉在口中咀嚼，紧实却不柴，像在嚼一块有弹性的橡皮糖，酱汁在舌尖散开，蒜香、酱香与海鳝的鲜味完美融合，没有一丝腥味，越嚼越香，连骨头缝里都沾着酱汁，吃完后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像只吃到美味的小猫。

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眼睛里满是惊喜，像发现了新大陆：“老板手艺太精湛了！比我在全国各地吃的海鳝都好吃，蒜香裹着鱼香，还带着点微辣，越嚼越香，每一口都有满足感！我演出完就想找口鲜鱼犒劳自己，没想到在码头遇到王大哥，还来这儿吃到这么好吃的海鳝，认识这么多热情的朋友，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比我演出成功还开心！”

王岛夹起一块鳝段，沾了点盘底的酱汁，酱汁浓稠得能拉出丝，他边嚼边点头，嘴角沾着酱汁也不在意，还用手背擦了擦，手背都沾上了淡褐色的酱汁：“这海鳝够新鲜，焖得也够透，酱汁都渗进肉里了，比我钓的那些小鱼好吃多了，那些小鱼肉太嫩，没嚼劲，还是这海鳝吃着过瘾！下次我要是钓着海鳝，肯定来让你加工，保证比今天这两条还大，到时候咱们再一起热闹热闹，我再叫上宋玲，让她也尝尝你的手艺！”

苏沐橙吃着鳝段，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像只满足的小狐狸，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古大厨’，你这手艺又进步了！这海鳝太好吃了，蒜香浓郁，鱼肉还嫩，嚼着带劲，我要再吃两块！早知道你做这么好吃，我早上就该跟你一起去码头买海鳝，还能看看夕阳，一举两得，多好！”

凌霄放下筷子，喝了口温水，温水里加了蜂蜜，甜丝丝的，解了解油腻。他说起自己的经历，语气里满是感慨，眼神里满是回忆，像在看一本尘封的旧书：“我从小就喜欢杂技，觉得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艺人特别厉害，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像能飞一样。可我爸妈不支持，觉得做杂技不稳定，没前途，还容易受伤，想让我找个安稳的工作，比如当老师或者医生，过朝九晚五的生活。我没听他们的，偷偷跟着杂技团的老师学，刚开始练基本功，每天压腿、下腰，疼得眼泪都掉下来，有时候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可我还是没放弃，觉得这是我喜欢的事情，再苦再累也值得。”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道具包的带子，语气里满是欣慰：“后来进了‘星空杂技团’，跟着团里跑了十几个城市巡演，从北方到南方，从大城市到小城市，虽然累，经常睡不好觉，有时候还要忍受伤痛，比如练高难度动作时摔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每次看到观众笑得开心，听到他们的掌声，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那些伤痛都不算什么。”

“这次来港城巡演，每场演出都坐满了人，观众特别热情，”凌霄的眼睛里满是光亮，像闪烁的星星，“还有小朋友给我送画，画里是我表演‘三仙归洞’的样子，画得还挺像，我都收起来了，放在道具包里，每次看到那些画，我就觉得特别开心，觉得自己的表演能给小朋友带来快乐，是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演出结束后，我就想找个地方吃点新鲜的海货，港城靠海，海鲜肯定新鲜，没想到在码头遇到王大哥，还来这儿吃到这么好吃的海鳝，认识这么多朋友，这趟港城之行太圆满了，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苏沐橙笑着说，声音里满是赞赏：“你这手艺和古月的厨艺一样，都是‘给人带来快乐’的本事！你用杂技表演让大家开心，在舞台上给大家带来惊喜；他用美味的食物让大家满足，在餐馆里给大家带来温暖，都是最棒的！以后你们杂技团再来港城巡演，我们肯定去看，还会带上朋友一起去，给你捧场！”

饭后，苏瑶和林悦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苏瑶动作轻柔地将碗碟摞在一起，每只碗都对齐边缘，避免碰撞发出声响，像在摆放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还特意将有酱汁的碗放在下面，干净的碗放在上面，避免弄脏，心思细腻得像个小姑娘。林悦则拿着抹布擦桌子，抹布是干净的棉质抹布，她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酱汁痕迹都没有，还特意用清水洗了好几次抹布，确保桌子没有油腻感：“今天太开心了！又吃了好吃的油焖海鳝，还看了这么精彩的‘三仙归洞’表演，比上班有意思多了！上班要对着电脑写报告，眼睛都快瞎了，还是在这儿轻松，能吃好吃的，能看表演，还能和大家聊天说笑。”

凌霄看到大家热闹的样子，又从道具包里拿出小球和竹棍，眼睛里满是热情：“大家这么开心，我再给你们表演一场‘三仙归洞’，这次咱们加点新花样，不用小球，用别的道具，增加点难度！”

苏瑶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贝壳手链，手链上的贝壳颜色各异，泛着淡淡的光泽，她递给凌霄，语气里满是期待：“用这个当道具吧！看看能不能和小球一起变，贝壳手链这么长，肯定更难，要是你能变成功，那就太厉害了！”

凌霄接过手链，仔细看了看，手链上的贝壳大小不一，用红绳串着，他思考了几秒，然后开始表演——他将贝壳手链绕在左手腕上，红色小球放在右手，竹棍在手中快速转动，贝壳手链和红色小球交替出现，时而手链在左手，小球在右手；时而两者都消失，下一秒又一起出现在碗下，手链还缠在了竹棍上，像条小小的蛇；时而手链从左手腕消失，突然出现在右手，小球则落在碗里，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众人都看呆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表演结束后，众人都拍手叫好，掌声在餐馆里回荡，像串快乐的鼓点。赵雪拿出速写本，快速勾勒，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画纸上，油焖海鳝泛着油亮的酱色，凌霄在中间表演“三仙归洞”，众人围坐在周围，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苏瑶举着手机录像，林悦睁大眼睛看着，陈宇轩摇着折扇，古月和苏沐橙站在一旁笑着，餐馆的暖黄灯光落在画面上，连空气中的香味都仿佛能从画里飘出来，满是欢乐温馨的氛围。

画完后，赵雪将速写本递给凌霄，语气里满是温柔：“给你留个纪念，以后看到这张画，就能想起今天的油焖海鳝，想起港城‘小巷食堂’的欢乐时光，想起我们这些朋友，想起这个充满笑声的夜晚。”

凌霄接过速写本，小心地翻看着，眼神里满是感动，手指轻轻抚摸着画纸，像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谢谢姐姐，我会好好珍藏的，以后每次演出累了，看到这张画，就能想起今天的快乐，想起大家的热情，就有动力继续表演下去了。”

夜晚八点，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巷口的街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像给小巷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将整个巷子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凌霄要回酒店休息，明天还要随团离开港城，继续下一站的巡演。

古月给他打包了剩下的油焖海鳝，用保温盒装好，保温盒是不锈钢的，能保持温度，还贴心地放了双一次性筷子和一包湿纸巾：“这是剩下的海鳝，趁热吃，凉了可以用微波炉加热两分钟，别凉着吃，对胃不好，容易肚子疼。下次来港城，随时来‘小巷食堂’，想吃海鳝我给你做，保证还是今天这个味道，要是你想吃别的鱼，只要有食材，我也给你做，保证让你满意。”

凌霄接过保温盒，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珍贵的礼物，保温盒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身上，暖到了心里。他脸上满是感激，眼睛里有些湿润，声音里带着点哽咽：“谢谢老板！谢谢大家！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不仅吃到了最好吃的油焖海鳝，还认识了这么多热情的朋友，看了我的表演还不嫌弃，还给我画画、送手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下次我一定带团里的同事来，让他们也尝尝您的手艺，看看港城的热闹，感受这里的快乐氛围，让他们也知道，港城有这么一家温暖的餐馆，有这么一群热情的朋友。”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他的身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渐渐变小，像个移动的小黑点，却带着满满的快乐和满足，脚步轻快得像在跳舞。苏沐橙靠在古月身边，双手环着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今天真开心，没有拍戏的压力，没有工作的烦忧，就跟着大家一起笑，一起看表演，一起吃好吃的油焖海鳝，这种轻松的感觉真好，好像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古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相扣，眼神里满是温柔，望着餐馆里残留的欢乐气息——桌上还没收拾完的餐具、空气中弥漫的酱香、墙上赵雪刚画完的速写、地上散落的几颗红色小球，心里满是感慨：“是啊，在欢乐的时光里，人们可以放下所有的烦恼与忧虑，享受着轻松愉悦的氛围，重新找回生活的快乐与美好。不管是品尝美食、观看表演，还是和朋友一起聊天说笑，只要心里轻松自在，没有压力，就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这种简单的快乐，才是最珍贵的，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

巷口的街灯将“小巷食堂”的木招牌照得格外清晰，招牌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像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欢乐故事；空气中还残留着油焖海鳝的酱香，像在挽留这个快乐的夜晚，也像在祝福着每一个追寻快乐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都能像今晚一样，放下烦恼，享受快乐，重新找回生活的美好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