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牛肉炖萝卜（2/2）

王浩看到餐桌角的桔梗，眼睛一亮，像发现了宝藏，快步走过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酸辣味在口腔里散开，刺激得他味蕾都活跃起来，他忍不住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嘴角还沾着点桔梗的红色酱汁：“居然有韩式桔梗！以前我们练配合到半夜，总点牛肉炖萝卜配桔梗，酸辣解腻，一口菜一口饭，能吃三碗！那时候赵阳最能吃，每次都要多加一碗饭，还总抢我的桔梗吃，说我吃得慢，浪费粮食。”

赵阳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帽檐压得更低，脸颊微微泛红，像个害羞的小姑娘：“那时候练得累，消耗大，吃得多，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时候的饭最香，不仅是因为菜好吃，还因为大家一起奋斗的日子，特别难忘，每天都有目标，有追求，虽然累，却很开心。”

就在这时，古月端着砂锅走出后厨，砂锅是厚实的铸铁锅，还带着滚烫的温度，他用隔热手套小心地端着，生怕烫到手。砂锅里的牛肉炖萝卜冒着热气，蒸汽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像层薄薄的雾；牛肉泛着油亮的酱色，萝卜雪白中透着浅褐，汤汁浓稠地裹在食材上，像层透明的薄膜，香味瞬间弥漫整个餐馆，引得众人都围了过来，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见，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太香了！就是这个味！”张扬率先凑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亮得像星星，里面满是惊喜，“香腻香腻的还清清爽爽，配桔梗简直无敌了！我在外地找了好多家餐馆，都做不出这个味道，不是牛肉太柴，就是萝卜没味，还是港城的牛肉炖萝卜最正宗，最对我的胃口！”

他率先夹起一块牛肉，用筷子小心地夹着，生怕掉在地上，放进嘴里，牛肉软烂，一嚼就化，肉香混着酱香在口腔里散开，还带着淡淡的牛油香味，没有一丝腥味，余味悠长。他满足地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像只吃到美味的小猫：“还是最爱这口！比我们在外地吃的炖菜还香，港城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暖到心里了，感觉浑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连手脚都暖和起来了。”

李默夹起一块萝卜，萝卜吸满了牛肉的香味，咬一口汁水四溢，清甜中带着浓郁的肉香，没有一丝涩味，口感软嫩却不烂，还有点嚼劲。他笑着说：“萝卜炖得刚好，软嫩却不烂，吸满了肉香，比牛肉还好吃！我以前总跟他们抢萝卜吃，他们都笑我傻，说放着牛肉不吃吃萝卜，只有我知道，萝卜才是这道菜的灵魂，没有萝卜，这道菜就少了点味道。”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看着四人吃得不亦乐乎，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笑着打趣：“你们以前在我酒吧驻场，哪是练配合，明明是练习怎么欺负主唱吧？每次驻场前都整蛊他，花样百出，把人家气得差点罢演，现在还记得不？”他顿了顿，扇柄轻轻敲了敲掌心，回忆起以前的趣事，眼神里满是怀念：“有次你们把主唱的麦克风换成玩具的，还是个会发出鸭子叫的麦克风，他一开口没声音，反而发出‘嘎嘎’的叫声，台下都笑疯了，他站在台上脸都红了，差点当场罢演，还是我好说歹说，给他换了个新麦克风，他才愿意继续演出的。”

李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有些泛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里满是回忆，还有点愧疚：“陈叔，别揭短啊！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好玩，就想跟他闹闹，活跃活跃气氛，没想到他真生气了，还生了好几天的气。现在想起来还挺对不起他的，要是当时不那么调皮，多体谅他一点，说不定我们乐队还能一直走下去，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丢了。”

王浩放下筷子，喝了口热汤，汤的温度让他浑身都暖和起来，他笑着补充：“谁让他总摆架子，觉得自己是主唱了不起，每次排练都迟到，还总改我们的曲子，说我们的曲子不好听，没他写的好。我们也是跟他闹着玩，想让他收敛点，别那么傲气，没想到他脾气那么大，直接走了，再也没联系过，连句再见都没说。”

“你们从港城出去，每个酒吧只驻场一个季度，跑了十几个城市，”陈宇轩放下折扇，眼神温和地看着四人，语气里带着点感慨，还有点心疼，“现在回港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这么漂着吧？年轻的时候可以四处闯荡，看看外面的世界，时间长了，还是得有个固定的地方安稳下来，有个家的感觉。”

王浩放下筷子，身体坐直，语气认真起来，眼神里满是真诚：“其实我们是回来投奔陈叔你来了！外面跑久了，还是觉得港城亲切，你的酒吧氛围最好，大家也熟悉，不像其他城市的酒吧，老板只看重利益，不看重音乐。我们想问问你收不收留我们？我们还想像以前一样，在你酒吧驻场，稳定下来，不想再四处漂泊了，想在港城扎根，好好做音乐。”

赵阳也抬起头，帽檐微微向上抬了抬，露出一双真诚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期待：“是啊陈叔，我们不想再四处跑了，想有个固定的地方玩音乐，你的酒吧要是还缺驻场乐队，我们随时能上，保证好好演出，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调皮了，会认真对待每一场演出，每一个客人。”

众人说话时，张扬悄悄低头吃东西，嘴角沾着汤汁，眼神有些闪躲，不像平时那么活跃，手里的筷子还在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林悦注意到他的异样，放下手里的检测仪，笑着问：“张扬，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其他想法？别光顾着吃，跟我们说说，大家都想听你的想法呢，我们都是朋友，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张扬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汁，纸巾上留下淡淡的酱色痕迹，眼神里满是犹豫，又带着点期待，声音还有点小：“我……我想试试写歌，以前总玩别人的曲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像在重复别人的生活。现在跑了这么多城市，经历了很多事，看到了不同的风景，遇到了不同的人，有了很多想法，想创作自己的歌，写我们乐队的故事，写我们走过的城市，写港城的温暖，写我们对音乐的热爱。”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诉说心事：“要是乐队能留在陈叔的酒吧，我想把我们的故事写成歌，唱给大家听，唱给港城听，说不定还能火呢，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的乐队，知道我们的音乐。”

陈宇轩看着四人，眼神里满是感慨，还有点欣慰，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好好的主唱说走就走，也是狠心，不过你们没放弃，没主唱反而走出了自己的风格——靠默契的配合和创意改编，在外面也受欢迎，不容易，比很多有主唱的乐队都做得好。”他扇了扇折扇，语气变得温和，像春风拂过湖面：“想回我这驻场，看你们自己的情况，我的酒吧永远欢迎你们，不管是驻场演出，还是想创作音乐，我都支持你们。港城永远是你们的落脚点，累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有你们的位置，有你们的舞台。”

四人听了，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孩子得到了糖果，张扬甚至激动地拍了下手，差点打翻面前的茶杯：“谢谢陈叔！我们肯定好好干，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后我们就在港城扎根，好好演出，好好创作，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音乐，喜欢我们的音乐，不辜负你的期望！”

饭后，苏瑶和宋玲主动收拾碗筷。苏瑶动作轻柔地将碗碟摞在一起，每只碗都对齐边缘，连倾斜角度都一致，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她还特意将有油污的碗放在下面，干净的碗放在上面，避免弄脏：“你们乐队的故事太有意思了，没主唱还能这么受欢迎，靠的就是默契，太厉害了！以后常来，古月的炖菜随时给你们做，想吃什么只要有食材，都能做，保证让你们吃得满意，吃出家的味道。”

唐婉清给众人倒上热姜茶，姜茶是用新鲜生姜和红糖煮的，茶杯里放着几片新鲜生姜，姜茶冒着热气，带着淡淡的姜香，能驱寒暖胃：“天这么冷，喝点姜茶暖暖身，驱驱寒，别感冒了。以后演出完，随时来餐馆坐坐，喝口热汤，聊聊天，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我们都是朋友。”

张扬感动地点头，手里握着刚喝空的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感受着茶杯残留的温度：“谢谢大家，港城的人就是亲切，比我们去的其他城市都温暖，每个人都这么热情，这么善良。以后我们肯定常来，还要尝尝老板其他的菜，把菜单上的菜都吃遍，说不定还能从美食里找到创作灵感呢，写出更好的歌。”

赵雪将刚画好的画递给乐队，画纸上是砂锅冒着热气的牛肉炖萝卜，四人围坐餐桌的笑脸，陈宇轩摇着折扇的模样，还有餐馆暖黄的灯光，墙上贴着的客人合影，都清晰地呈现在纸上，充满了市井温情，像幅温馨的全家福。“给你们留个纪念，以后看到画，就能想起今天的牛肉炖萝卜，想起港城的温暖，想起‘小巷食堂’的味道，想起我们这些朋友，想起这个寒冷却温暖的下午。”

张扬接过画，小心地卷起来，放进吉他包的夹层里，像珍藏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折坏：“我们要好好珍藏，以后演出的时候带在身边，就像带着港城的牵挂，不管去哪，都有个念想。等我们写好歌，第一个唱给你们听，保证让你们喜欢，让你们为我们骄傲！”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像给小巷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将整个巷子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乐队收拾好乐器准备离开，张扬背着鼓棒，鼓棒在他身后轻轻晃动；李默拎着键盘包，包带搭在肩上，显得有些沉重；王浩扛着贝斯箱，脚步稳健；赵阳抱着吉他，吉他贴在他的胸口，像抱着一件珍贵的宝贝。四人跟在陈宇轩身后，脚步轻快，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像重新找到了方向的航船。

古月送他们到门口，手里还拿着几袋刚打包的牛肉炖萝卜，袋子是环保的牛皮纸做的，上面印着“小巷食堂”的字样，袋子里还放着几碟桔梗，用保鲜膜封好：“带回去当夜宵，热一下就能吃，用微波炉加热两分钟就行，别凉着吃，对胃不好。路上小心，天冷路滑，别摔着了。以后常来，餐馆的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不管是吃饭，还是聊天，都欢迎。”

陈宇轩拍了拍王浩的肩膀，手掌有力，带着鼓励的力量：“好好干，不管是演出还是创作，有需要随时找我，别客气，别跟我见外。我等着听你们的新歌，等着看你们在音乐路上越走越远，走出属于你们自己的一片天。”

张扬挥着手里的画，大声说，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感激：“我们肯定常来！等我写好歌，第一个唱给你们听！谢谢老板的牛肉炖萝卜，谢谢大家的热情，港城真好，我们以后就是港城的一份子了，我们会在这里好好生活，好好做音乐！”

众人看着乐队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他们的身影在暖黄的街灯下渐渐变小，像四个移动的小黑点，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步伐坚定而有力。寒风吹起衣角，却让人心里温暖，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离别，而是新的开始，是乐队在港城重新扎根的开始。

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看着巷口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感慨，像在回忆自己的年轻时光：“年轻真好，有冲劲，有梦想，即使遇到挫折也不放弃，还能重新站起来，找到新的方向，不像我们这些老头子，只能守着自己的小摊子。”他顿了顿，扇面上的竹画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个模糊的影子：“以前总觉得他们调皮，不懂事，现在才发现，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热爱，不管是整蛊主唱，还是四处漂泊，都是在追寻自己的音乐梦，这份执着，很难得。”

古月点头，望着巷口，心里也泛起阵阵感慨，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乐队有乐队的坚持，主唱有主唱的选择，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选择不同而已，就像两条平行线，虽然曾经相交，却最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就像这牛肉炖萝卜，有人喜欢牛肉的软烂，有人喜欢萝卜的清甜，各有所爱，各有选择，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有适合与否。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江湖路远，各自珍重。”古月轻声说，声音里满是释然和祝福，像在对乐队说，也像在对自己说，对所有追寻梦想的人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会有交集，或许会分开，但只要曾经拥有过美好的时光，只要心中有热爱和坚持，就能在自己的路上走得坚定、走得精彩，活出自己的人生价值。

街灯的光芒洒在“小巷食堂”的木招牌上，泛着温暖的光泽，招牌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空气中还残留着牛肉炖萝卜的香味和桔梗的酸辣味，像在诉说着这个寒夜里的温暖故事，也像在祝福着每一个追寻梦想的人，在江湖路上，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各自安好，各自珍重，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绽放出独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