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启航（2/2）

想去哪？ 周灸却像早有预料般，迅速抓住局长在腰间掏枪的手腕，将那截疤痕暴露在灯光下。

2008年滇南缉毒行动，您‘殉职’的搭档王磊，今年三月出现在缅甸赌场，我与林队长一同前往那边园区赎人的时候…而现在… 周灸松开局长的手，从后腰摸出手铐：耀元先生，聊聊您‘已故’的搭档，和天劫往境外洗钱的航线？

窗外骤雨突至，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指纹，使欧阳渔歌想起陆昭埋枪那晚的月光——想必也如今夜般，照见过所有不堪的真相。

审讯室的空气凝滞如铅。

刘耀元的手腕被周灸钳制，青筋在皮肤下跳动，挣扎时，还在看着桌上那本笔记，眼神复杂。

啊……王磊没死？ 耀元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多年积压的疲惫。

不仅没死，还在替天劫管理缅甸的洗钱通道。 周灸手边剑光掠出，金属箱须臾间就被切除出丝滑裂隙，

哐啷一声铁板掉落，取出里面包裹的泡沫板，拆开发现是几枚橡皮大小的暗银色零件，表面有细密符文。

钛合金？不…… 欧阳渔歌用解剖刀使劲刮材质，刀刃竟崩出缺口，硬度超越已知任何金属。

嗯？是吗？ 周灸抓起一块对着灯光观察，棱柱内部隐约有液体流动的痕迹，触感冰凉，手感光滑且坚硬无比：这东西，你认识吗？

刘耀元摇头，但眼神微变：两年前，教会在滇南深山里做过‘材料实验’，说是要打造‘不朽之器’……失败了，材料缺乏，现在他们开始寻找原材料，这种零件放在全世界都没有公司能够生产。

有点意思… 周灸核突的将这怪异金属抛向空中，渔歌还没反应过来，『血影之珀』凌空短距离一拳击中那东西！零件炸裂成金属粉尘，零散的掉在了地上。

jojo！你疯了吗！这可是关键线索！

渔歌双手连忙揪住周灸衣领，脸上有三分惊讶，但这位做事雷厉风行的青年此刻只是抬起右手，轻指了下地板，前辈顺手指方向一望，发现那点碎屑竟然正在重组，

如同活物般聚合起来，不到十秒的功夫就严丝合缝恢复如初。

呼，果然是自修复材料。 渔歌缓过神，想起自己在某次袭击天劫教会据点时，听到过有两名传教士聊到相关内容。

曾经，他们用我孙女威胁我掩盖货运记录。 刘耀元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另一道疤痕——这次是子弹贯穿伤，

但滇南行动后，我再没传递过情报，我他妈不干了！你们也莫要误会！

耀元说完就气喘嘘嘘。

渔歌看懂了局长的眼神，把那残缺箱子推到他面前，而刘耀元顺势坐下，那箱子内侧也并非完全平整的，暗藏玄机。

这些暗号你看得懂吗？jojo和我都不知道，拜托了。

于是刘耀元指向箱盖内侧隐藏的蚀刻地图，他们下一次要收集的零件在…

粗糙的指尖停在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岛屿上，科莫多岛。

欧阳渔歌恍然大悟：难怪天劫急着灭口，科莫多岛有全球最活跃的海底火山群系，除了拥有一群巨蜥，还是二战时期日军的地下军火库遗址 ，当地传闻——‘龙蜥吐息之地，亡魂不渡’，

周灸将那张记录【涅磐】坐标的纸拍在桌上：那你知道这些东西拼起来会形成什么吗？ 此时还顺手用钥匙帮刘局长把手铐解了下来。

局长摇头，眼神颓然：我只负责帮他们抹掉货运记录，但今年年初王磊突然联系我，说‘教会将启动末日时钟’……

窗外雨势渐歇，月光刺破云层，欧阳渔歌摸出烟盒，最后一支云南烟早已揉碎。

少抽点烟吧，教授，两天后，珠海九洲机场见，以免打草惊蛇，我们就不开那高调的超音速伙计去了。 周灸把奇怪金属材料收入钱包，庞大替身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对了老头——

青年回头瞥了眼刘局长，你烧纹身时用的盐酸钾，下次换成硝酸银，疤痕不会这么明显。

局长苦笑：额……骁龙组连这个都教？而且，我怎么会有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