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背水一战（1/2）

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周灸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捏卢卡斯留下的五金店地址——潦草的笔迹写「老巴里五金，火山街27号，后门进」，

踩夕阳余晖穿过拉布汉巴焦的集市，摊贩们收着遮阳棚，空气中飘荡烤沙爹和椰子油的混合气味，步伐停在巷尾一间挂着班纽尔五金铁牌的老旧店铺前，招牌上的油漆剥落成斑驳蛇皮纹。

不远处，两名sta特工正笨拙地翻查游客的背包，制服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动作僵硬得像在演一出荒诞剧。

sta那帮蠢货…国际组织就这水平？

周灸想起那群特工慌乱中互相踩踏的样子，基础战术队形维持不住。

但凡他们有个替身使者坐镇，也不至于被卢卡斯当猴耍。

店门推开时铃铛没响——早就被拆了，换成一条拴在门框上的响尾蛇干尸。

货架上堆满二战时期的军用零件和走私来的日本发动机，柜台后坐了个戴独眼罩的五尺干瘦老头，用锉刀打磨某种昆虫鞘翅形状的金属片。

lucas yang mengenalkannya?（卢卡斯介绍过来的） 老头独眼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泛着浑浊的黄光，

untuk membeli pestisida atau … t untuk membunuh cacing？（要买杀虫剂还是…杀虫工具）

买消息。 周灸将一只机械虫残骸拍在柜台上，谁在收集这种零件？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那分明是某种深海鱼类的尖牙。

民宿二楼，渔歌靠在床头，多面晶体锁在床底的钛合金标本箱里，

『自然法则』以变色龙形态盘踞在窗框上，皮肤纹理与木纹完美融合，瞳孔偶尔转动，监视着走廊动静。

卢卡斯太配合了…有问题。

教授故意将装有假晶体的密封袋放在床头柜显眼位置，自己则背对门口假寐。

木地板发出极轻微的声。

『背水一战』如雾气般渗入门缝，其主人的身影如壁虎贴外墙爬上来，锁链替身无声缠住密封袋…卷向窗边。

变色龙及时暴起，变化为一头蜜獾，利爪直取窗外之人！

verdammt! 卢卡斯后跳闪避，跳回一楼门外，锁链替身挡下攻击，但手中的六面晶体却在碰撞中掉在地上，裂开了。

惊喜吗？ 教授坐起身，攀着窗边看向那懵逼的德国男子，天劫的‘支教主’就这点眼力？

发现刚刚自己得手的是假货，卢卡斯瞪眼仰望窗台边的敌人：freu dich nicht zu fruh.（别高兴太早），并把手伸向口袋，结果一条束带蛇猝不及防缠上手腕，毒牙刺入皮肤，闷哼一声，猛地甩手，发现蛇身如橡胶般伸缩，甩不脱。

『背水一战』抬起右手对束带蛇的七寸处猛然劈下，却见这畜牲灵活解绑落地，再一绕冲避开卢卡斯气急败坏的踩踏，

紧接着这蛇躯膨胀竖起，

三秒内化身为『自然法则』的原形态，力速双b的一摆拳抡飞『背水一战』，将卢卡斯轰退几丈远，可欧阳渔歌后颈也显出卐字标记。

这么短的时间还是被碰到了吗？看来这厮替身和我的是同一级别速度。 欧阳渔歌强忍住背后失重不安感，身体重心尽量向前倾，指挥『自然法则』朝敌人挥出两拳，都被对方险要转身避开。

你偷不到东西的。 教授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现在走，或者死。

此时瞅见对方破损衣领下的特殊纹身，是八辐车轮扭曲如荆棘，中心嵌有空洞眼瞳，证实其天劫教会支教主的身份。

甩甩手，卢卡斯发出冷笑，掌心卐字印记泛起暗红微光，借着之前杰瑞德赋予的语言能力，说出了中文：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扛住‘悬崖’。

『自然法则』已化作凶暴非洲狮，獠牙外露，以b级速度直扑敌人！在对野兽的本能恐惧下，略显惊慌失措的卢卡斯侧身闪避，『背水一战』锁链如鞭甩出，在触及雄狮肩颈的刹那被狠咬住！

力量相当！

锁链与獠牙僵持，火星迸溅。欧阳渔歌观察战局，自言自语：应该是…力b速b，精密c，射程d……锁链的灵活性一般，但中距离缠斗占优。

对峙角力四秒后雄狮解体，重组为游隼形态，双翼一振冲天而起！

『背水一战』的锁链追击不及，游隼已从高空俯冲，利爪直取卢卡斯天灵盖！

雕虫小技！ 『背水一战』猛地抬手，

卐字标记发动！

游隼右爪被烙上印记，但欧阳渔歌早有预料—— 替身蜷缩成蜂鸟形态，轻盈体重抵消标记伤害，

再化身穿山甲，前爪猛刨地面，掀起沙尘遮蔽视线！卢卡斯怒目后退，锁链在沙雾中盲目挥舞。

射程d，我可以多游击一下他！

“轰——！

『背水一战』的锁链扫过民宿支撑柱，木质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二楼阳台倾斜，瓦片簌簌砸落，欧阳渔歌依旧稳立窗台，瞳孔在夜色中收缩成黑米。

持久c，精密c……控制力有破绽，就是现在，败吧！

可卢卡斯令替身一脚踹向民宿支撑柱，认为在这种失重感下对方不可能还能站在原地，可还是失算了，在楼房倾塌的轰鸣中，教授终从窗台跃下，可他居然在白光迸发中化身只金雕，

向前滑翔而下，掠过卢卡斯头顶还顺便送出两道爪伤，严重破坏肩膀，深可见骨！

想不到吧！我本人也能变！ 金雕落地，欧阳渔歌变回到人形，『自然法则』也在进行此战最后变化—— 银背大猩猩。

肌肉暴涨，猿臂抡圆，前肢自上而下轰向卢卡斯胸口！

『背水一战』的锁链仓促格挡，却在巨力冲击下节节崩断！ 毕竟本体头部受创，精神力大打折扣。

喀嚓！

大猩猩再来个肩撞，卢卡斯肋骨凹陷，鲜血从嘴角溢出，踉跄几步，却发现自己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你……怎么可能……

『自然法则』恢复基础形态站在他身旁，欧阳渔歌颈标记消退了，走向这位气急败坏的敌人，开口了：雄狮力量测试，游隼速度试探，穿山甲诱你破坏建筑消耗体力……你的面板，我摸透了。

卢卡斯还想挣扎，但替身已因本体重伤而涣散，『自然法则』捡起地上一截断裂的钢筋…

噗嗤！钢筋贯穿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