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傲慢(上)(1/2)

驱车从贝加尔湖西岸前往赤塔州,午后阳光透过云层,在公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会是换队长手握方向盘,周灸戴着新墨镜坐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车载电台里播放着中俄文化交流会的预告,主持人用流利的双语介绍到场嘉宾,其中提到了“赤塔州议会代表”。

傍晚六点,夕阳把穹顶的鎏金装饰照得发亮,穿礼服的宾客正陆续入场,手里大多捏住“俄中文化交流会”的烫金请柬。

赤塔州歌剧院门口海报用中俄双语写着“俄中文化交流会”,落款处印着主办单位——赤塔州议会,负责人一栏赫然是“阿尔谢尼·伊万诺夫”。

后台通道里,穿燕尾服的乐手们在调试乐器,松香粉末在光柱里飘得像雪,其中一人正是半小时前,乔装到此潜伏的特工「白桦」,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头刚贴近包厢门就结了层冰,屏幕直接黑屏,无法再使用,于是他趁着调试乐器的功夫,将摄像头藏进钢琴。

吉普车停下了,提前换上保安服的两魂警下车,周灸摘下墨镜,把审讯记录拍在仪表盘上,纸页边缘还水气未退,这是从码头俘虏的嘴里撬出来的信息,伊万诺夫今晚要在会上‘引荐’一位神秘嘉宾,应该就是我们要对抗的天劫头目。

他指了指记录里的加粗字,展示‘中方破坏边境设施的铁证’,时间定在七点整,交流会中场休息后。

以标准军姿站在背光处,林羲尊扯了扯保安服的领口,金属纽扣硌着锁骨,悄悄的说:白桦那边来消息了。

就在这时,两人耳机里传来白桦的呼吸声,还有电流杂音:刚混进包厢下层的乐池,电子设备还是不行,但发现个规律——每隔十分钟,三楼左侧包厢会有服务员送一次香槟,每次推门时,门缝里会飘出玫瑰香水味,不是会场统一用的百合香。

旁边传来其他乐手的谈话声,于是白桦脚步轻盈地向边上挪动些,用琴弓在琴弦上拉出串泛音,对外掩盖话语:更重要的是,送酒服务员说,那位女士总让他把托盘放在包厢门口的铜制雕塑上,从不让人进门。我查过雕塑的位置,恰好在伊万诺夫座位的斜后方三米——这距离很微妙,既方便交流,又好保持距离。

小声吩咐了几下周灸,两人分头行动,林羲尊静悄悄走进会场,交响乐正演奏到高潮,目光直指三楼包厢,左侧最深处位置拉着丝绒窗帘,隐约看到个贵族女性推门而入,长发披肩,黑白服饰,尽显幽雅。

后台控制室里,通过拳剑暴力撬锁,门算是废了,周灸成功潜入,拿备用钥匙打开音响设备柜,指尖在调音台的推子上轻点,再插入u盘,将之前捕获的天劫教徒通话录音导入系统,白桦还在乐池里周旋。

伊万·彼得罗夫数着时间,距离下一次送东西还有三分钟,这是用两次失败换来的规律:

有个叫做缪塞纳·济洺的宾客厌恶旁人靠近,是他的重点观察对象,那女人对伊万诺夫送来的物品照单全收,两者交流全靠递纸条,由服务员充当中间人。

试试热感笔?这么想着,白桦从琴盒夹层摸出支金属笔,这支笔呈现轻微破裂状态,但乍一看是个透明玻璃棒,触碰到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染上其中液体,无色无味,笔芯注满有不久前林曦尊以『生来倔强』释加热量改造过的特质红磷溶液,遇寒会显色,常温下却是透明的。

彼得罗夫假装整理琴谱,将笔悄悄塞进送酒服务员的托盘垫布下。

服务员推餐车走向包厢,白桦手中的琴弓摩擦忽然加速,一串急促音阶混在交响乐中,像极了摩尔斯电码,那是他和林羲尊约定的暗号,意为“目标接触”。

餐车停在铜雕旁,服务员刚放下托盘,就见包厢门开道缝,一只戴蕾丝白手套的手伸出来,指尖在杯垫上顿了顿,拿到了一份纸质信件,随即缩回。

因此就不知不觉染上了用于标记自身的特殊液体。

暮色完全漫过歌剧院的彩色玻璃窗了,白桦以琴弓在g弦上划出悠长颤音。

伊万·彼得罗夫目光仍时不时看向三楼左侧包厢的铜雕——那尊半人高的雅典娜像,此刻正被服务员留下的托盘挡住底座。

台下,伊万诺夫这位州议员今晚格外亢奋,致辞时频频看向三楼包厢,像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指令。

20分钟前,伊万诺夫收到匿名邮件,附带自己与天劫教成员的转账记录,发件人栏写着“缪塞纳”——这让他脊背发凉,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颗随时可弃的棋子,不过他还是对此保留不确定态度。

迫不得已用『生来倔强』暗中打晕了三个安保人员,林羲尊蹑手蹑脚走到会场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是音响控制台旁,指尖在手机上敲出指令。

早就待命后台的周灸立刻将u盘里的录音文件导入主系统,调音台指示灯跳成绿色。

乐池里,白桦深吸一口气,额头流下了豆大汗滴,不过还是有条不紊用琴弓敲击琴身,发出三短一长的节奏,这是通知缪塞纳“伊万诺夫可能泄密”的暗号,是他从截获的天劫教密语手册里背下来的。

包厢里的缪塞纳果然抬头,目光透过丝绒窗帘的缝隙落在伊万诺夫身上,那女人将信纸凑到烛台边点燃,灰烬落在银质烟灰缸里,动作从容得像在欣赏艺术品。

七点整,主持人准时宣布中场休息结束,伊万诺夫走上主席台。

聚光灯打在身上时,他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缪塞纳给的“铁证”。

台下掌声渐歇时,伊万诺夫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Дopoгne дpy3ьr, ceгoдhr r xoчy пoвeдatь вam oдhy пpaвдy — haшa гpahnцa ncпыtывaet yгpo3y, a nctoчhnk эton yгpo3ы…(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真相——我们的边境正遭受威胁,而威胁的源头……)

嘴角轻扬,目光扫过前排的中方代表团,…эto te, kto ht yhnфopmy n ha3ывaet ce6r ?дyxoвhыmn пoлnцencknmn?.(是那些穿着制服、自称“魂警”的人。)

台下响起零星议论。

伊万诺夫趁热打铁,举起手中的录音笔:y mehr ectь дoka3ateльctвa, kak ohn tanho tpehnpyюtcr ha teppntopnn pon, плahnpyr пoдpыв haшnx othoшehnn!

(我有证据,证明他们在俄罗斯境内秘密训练,企图破坏我们的关系!)

他示意音响师播放录音,却没注意到林羲尊早站在控制台旁,指尖悬在播放键。

这段录音是三天前截获的——当时白桦伪装成电信维修员,在伊万诺夫办公室的电话线里装了微型监听器。此刻,随着伊万诺夫按下播放键,音响里先传出的却是他与缪塞纳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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