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背水一战（2/2）

橙发男人刚摸出枪，还没扣动扳机就睁大眼睛，最终倒在废墟之上，欧阳渔歌替身收势，忽闻几声轻咳，回头一望。

那人是天劫的‘主教’之一，哎，咱们快点收拾东西吧，今晚不知道得住哪。

杰瑞德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带着倦意，扶墙坐下，左肩枪伤显然还没完全恢复：卢卡斯·冯·霍恩海姆，sta档案代号‘锁链者’，三年前叛逃加入天劫，专司替身使者猎杀。

此时欧阳渔歌无心再去看他，而是拿起手机联系当地景点工作者…

此时卢卡斯的呼吸越来越弱，血泊在身下蔓延，金发小伙半跪在他身旁，凝重而专注。

『老人与海』悬浮在将死之人上方，磷光如流水般渗入大脑——记忆提取，濒死者的走马灯。

让我看看……你究竟知道多少。

第一幕：衬衫下摆的伤痕

档案室灯光下，蓝黑短发的十四岁少女掀起衬衫一角，腰侧那道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是被某种特殊利刃所伤，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灰。

我来教会找答案。 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但祂说没有答案。 杰瑞德从记忆中感到眼眶湿润发红，那是记忆原主当时最真切的生理状态。

第二幕：邀约

来，带你去个地方。

资料库？我已经看过全部。

不是资料库！

男人猛地站起，茶几被撞得摇晃，水杯翻倒。迪希可仰头看他，异色瞳里映出他扭曲倒影——愤怒的、慌乱的、眼眶发红的卢卡斯。

第三幕：射电望远镜的嗡鸣

顶楼观测台的老旧设备吱呀转动，穹顶缓缓打开。夜风裹挟着雨后清冽灌入，吹乱迪希可秀发。她伸手触碰黄铜目镜，指尖在金属表面留下小片转瞬即逝雾气。

天鹅座a。 卢卡斯扳过她肩膀，动作刻意放轻，看那边。

他站在她身后，近到能闻到发丝间的雨水味——像被阳光晒过的苔藓，带着微妙的生机。

第四帧：1600光年的对话

超新星残骸。迪希可轻声说，距离地球1600光年。

男人嗓子发紧：是啊，它们发光的时候，祖先们还在蛮荒中摸爬滚打。

沉默蔓延，射电望远镜的运转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第五幕：荒诞的坦诚

叔叔。

你硬了。

记忆画面剧烈晃动——卢卡斯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控制台。迪希可转过身，月光在她异色瞳中凝结。

生理反应。 她陈述事实：要帮忙吗？

慌神间，卢卡斯扯下外套系在腰间，耳根烫得几乎要燃烧。

第六幕：星光的温度

听着。 男人捂胯，一字一顿，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时喊停。

小少女眨了眨眼：为什么？

因为…… 卢卡斯望向天鹅座方向，星光需要1600年才能抵达地球，但人类的体温，现在就能传递。

记忆在此刻变得模糊，最后记忆是迪希可拉住他袖口，指尖冰凉，却比任何星光都真实。

记忆终结，杰瑞德猛地抽离，起身，磷光消散。

而卢卡斯瞳孔早已扩散，嘴角却凝固着一丝极浅弧度。

迪希可还活着……但她在哪？

内心五味杂陈，杰瑞德先合上卢卡斯的双眼，再站起身，远处sta警笛声越来越近。

一张照片从逝者冰冷口袋滑落，治愈画面闯入杰瑞德视野：

雨中，身着黑教袍的他，抱着面无表情的短裙少女匆匆奔行，黑蓝渐变的发丝在雨中飞扬，一蓝一黑的眸光清澈，卢卡斯放松的表情似是无畏风雨，这定格温暖，成了永无续写的片段。

夕阳橙红光芒洒在倒塌民宿上，断裂木板和砖块堆成小山，灰尘还未全部飘落。

揉揉眼睛，周汐站在街道对面发愣，穿着刚买的蓝耐克鞋： 怎……啊？

确认自己没看错——中午还好端端的民宿，现在只剩狼藉。几个当地居民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sta的黑色越野车停在不远处，几名特工正在废墟旁拉起警戒线。

哥呢？大叔呢？！ 下意识往前跑了两步，紧接着被人从后面拽住手腕。

别过去。

教授声音低沉而冷静，周汐回头，发现他和杰瑞德站在巷子阴影处，杰瑞德脸色苍白，之前被替身拳擦过的背部又渗出了血。

教、教授！ 周汐胸前手指搅在一起：发生什么了？宾馆怎么塌了？！

对方没直接回答，只是看一眼sta的人，轻声道：先离开这里。

两男一女绕到小镇边缘一间废弃渔船仓库，杰瑞德靠在墙边喘气，欧阳渔歌从背包里翻出应急医疗包，重新给翻译官包扎伤口：你之前不去医院是怕有鬼吗？

杰瑞德虚弱地笑了笑：总的来说还是不太放心，我躲了好一阵子，我有个朋友在镇上开潜水店，二楼有空房间。

渔歌点头，收起医疗包：走吧，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远处sta的车辆驶离废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