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次公开治病(1/2)

七月七日,七点整,天刚透亮。

稻田翠得晃眼,晨雾湿漉漉粘在稻叶上,乡间水泥路已有人影晃动。

杏花村老大爷甩鞭子,老马拖满满一车地棉草,不值几个钱;王家村七十多王老头,开他那辆突突响的老头乐,副驾坐着蔫蔫的老伴,车顶用麻绳捆几大包草药,替同村捎的。

路上跑最欢的还是摩托车,四五辆屁股喷蓝烟,“突突突”朝桃花村冲。

来卖草药的挤了三十多号人,瞧病的却稀稀拉拉,就五个。都是头疼脑热,抱着“试试不掉肉”的心思。真得大病?嘿,村里人宁肯杀鸡宰鸭求神婆跳大神,也不信傻子能治。

杨雪莲家门口。雪莲、秀英,还有白干活的杨建国,早就支棱起来了。称药材,记账发钱,搬药材,忙得脚跟打后脑勺。

铁柱呢,紧闭灶房门,独自捣鼓药渣。天没亮透,他就爬起来,先把昨天收的一半药材吸个饱,存着当今天“药引子”。

捣腾这些药渣子,给病人预备——糊伤口,兑水喝,好歹算个治病样子。

“柱子!柱子!隔壁村王老太来看病,该你上场了!”杨雪莲嗓子劈了,自己忙得恨不得长出八只手,隔着院子朝灶房吼。

铁柱听见喊,嘴角一咧,露出白牙。他抓起桌上几个鼓囊囊药包,一把拉开灶房门,大步流星朝门口走。

门口站着俩老人,看着快八十了,缩在杨雪莲旁边。铁柱初中高中在外头上学,加上傻那五年,连本村小年轻都认不全,更别说外村的。

“老人家,是您二位瞧病?”铁柱开口招呼。

“你...你真会看病?”王老头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老伴的手腕子,眼珠子像钩子似的,上上下下刮着铁柱。

铁柱还是那件洗得发旧白衬衫,可身板挺直,脸盘干净。老头儿打量完,嘴里“啧”一声,点点下巴:“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傻五年,这精神头儿比我孙子还强!”

铁柱笑笑:“老爷子,老太太,您哪位不舒服?”

“我老伴!我老伴!”王老头赶紧把身边一直不吱声的老太太往前推半步,声音发颤,“她总说心口憋得慌,疼,端盆水都喘得像拉风箱...你能瞧?”

老头说着话,扭头看老伴,眼神软得滴水。他家有些小钱,儿子孙子也带老太太跑过省城大医院。医生讲冠心病,没得根治,就开几抽屉药片,疼狠吃几粒顶着。

老头心疼老伴,神婆跳过,土方子吃过,屁用不顶。昨天听村里卖药的回来说,桃源村那傻大学生会治病,他才咬牙,一早开小三轮把老伴拉来碰运气。

“能瞧,能瞧...”铁柱早悄悄运回春术扫过老太太身子。这冠心病搁医院是难题,到他这儿?费不了多少劲。

“您扶老太太进这屋,”他指旁边杨建军以前住的破屋子,“您在外头候着,我给她治。”

“能瞧?真能瞧?”老头一听这肯定腔调,激动得手直哆嗦,半扶半抱老伴往那屋挪,嘴里念念叨叨:“大夫,您费心...钱...钱您说话!”

铁柱扶老太太进屋:“大爷,您外面等。”说完,哐当一声,门板拍上。

屋里空荡荡。一张杨建军留下的破板床,一张从秀英家搬来的旧电脑桌,俩破板凳,再没别玩意儿。

条件有限,堂屋人来人往太吵,雪莲姐屋不能进外人,只能委屈杨建国腾地方。

“老太太,您坐稳喽。”铁柱扶老太太在板凳上坐定,自己装模作样掰开眼皮看看,瞅瞅耳朵眼儿,让她张嘴“啊——”。

“大夫...冠心病...”老太太终于开口,声音又干又飘,像破风箱漏气。

“放心,给您按按,再喝碗药汤,保管好利索。”铁柱麻利卷起衬衫袖子,手指头隔着老太太那件洗褪色旧褂子,快得像点豆子,对她心口偏左位置,“噗噗噗”连杵七下。

几丝只有他看得见的、绿莹莹带着生命气息的真气,顺着他手指头就钻老太太身子里去,直奔心口那几条堵得厉害的血管。

血管里糊满的油腻渣子,被绿气一裹,“唰”地化开,堵死地方瞬间撑开缝。

“咳...咳咳...”老太太猛咳几声,再喘气,脸像枯树开花,眼都亮了:“哎呦!大夫!这口气...顺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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