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王家夜宴,满门皆屠(1/2)

夜色如墨,王家府邸灯火通明,却驱不散笼罩在主宅上空的阴云。

家主王腾,一个年近六旬,面容精瘦的老者,正烦躁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脚下的波斯地毯,每一寸都价值千金,此刻却被他踩得如同街边的烂泥。

“废物!一群废物!”王腾猛地停下脚步,将手中的一只名贵瓷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黑风寨那群蠢货,收了我王家三千两定金,人没抓到,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整个白羽城都在看我王家的笑话!”

大厅下方,王家的一众核心成员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腾的长子,王聪,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父亲,黑风寨被灭,镇妖司的公告说是府城巡查使所为。此事……恐怕与那丁家肉铺无关。我们是不是……”

“你懂个屁!”王腾回头,阴鸷的目光看得王聪一个哆嗦,“巡查使?那种大人物会为了区区一个悍匪窝,亲自出手?这不过是镇妖司那帮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借口!我查过了,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任何大人物入城!”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怨毒:“黑风寨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让他们去对付那个小畜生的时候出事!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那个小畜生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靠山!”

王腾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也越想越觉得恐惧。一个未知的,能悄无声息覆灭黑风寨的强者,就像一柄悬在王家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不能再等了。”王腾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狠厉,“不管他背后是谁,先下手为强!只要做得干净,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到我们王家头上!”

他转向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老者。这老者气息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乃是王家花重金供奉的客卿,一位真正的三阶后期修士,名叫赵利。

“赵利,今夜,就麻烦您带上府里所有的好手,去一趟南城。”王腾的声音冰冷刺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放火也好,暗杀也罢,丁家上下,鸡犬不留!”

赵利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自傲:“家主放心,区区一个凡人屠夫,就算有些蛮力,也挡不住老夫一根手指。为免夜长梦多,我这就带人过去。”

“不。”王腾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等三更天,城中宵禁,路上行人绝迹之时再动手。我要让他们在最深的梦里,去见阎王!”

……

三更时分,月黑风高。

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穿行在南城寂静的街道上。为首的,正是那位气息沉凝的赵利。他身后跟着的,也都是王家豢养的精锐护院,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一行人行动迅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在他们看来,这次行动不过是狮子搏兔,手到擒来。赵利甚至在想,解决掉丁家后,是先去“春风楼”听个曲,还是直接回报王腾,好多讨要些赏赐。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丁家小院所在的巷子口。

巷子很深,很暗,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赵利一挥手,众人便要鱼贯而入。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巷子深处的黑暗中传了出来。

“王家的人?”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浑身一激灵,猛地停住了脚步。

赵利瞳孔一缩,厉声喝道:“谁?装神弄鬼,滚出来!”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手里拎着一把屠刀,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丁文。

只是,此刻的丁文,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有些吓人,仿佛能看透人心。

“果然是你们。”丁文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我等你们很久了。”

赵利看到丁文只有一个人,而且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心中大定,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今夜,你和你那老不死的爹,都得死!”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护院已经狞笑着,挥舞着钢刀,猛地扑了上去!

丁文没动。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那柄钢刀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在他的【灵力剖析】视野中,这个护院的动作,破绽百出。他发力的肌群,他气血的流转,他下一步所有可能的动作,都像一本摊开的书,写得清清楚楚。

太慢了。

慢得可笑。

直到刀锋距离他的眉心,只剩下不到三寸。

丁文才动了。

他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晃,便从原地消失。

那护院一刀劈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形一个踉跄。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脖子一凉。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只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液体。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但眼前的世界,却开始天旋地转。

“噗通。”

一颗大好的人头,滚落在地。

直到死,他都没看清丁文是如何出手的。

这血腥的一幕,让王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起上!剁了他!”赵利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发出一声爆喝。

剩下的十几人,同时发出一声呐喊,挥舞着兵器,从四面八方,将丁文团团围住。刀光剑影,瞬间将那狭小的空间彻底封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成为了他们永恒的噩梦。

丁文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化作了一道无法捕捉的幽影。

他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惊人的气势。

他的每一步,都踏在攻击的间隙。

他的每一次侧身,都恰好避开致命的锋芒。

而他手中的屠刀,则在匪夷所思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敌人的咽喉。

“噗!”“噗嗤!”

血肉被切开的声音,连绵不绝。

那不是战斗,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王家的护院,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进攻时的狰狞,眼中却充满了茫然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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