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血屠:他瞅我一眼,我神魂差点没了?(1/2)

钟楼之上,再无丁文。

城南,长乐坊。

几名枯骨教徒正将一对瑟瑟发抖的母女逼入墙角,他们脸上挂着戏谑的狞笑,骨刃上还滴着不知是谁的血。

“跑啊,怎么不跑了?”

“小娘们皮肤还挺白嫩,正好献给小队长,肯定有赏。”

为首的教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骨刃。

女孩发出绝望的尖叫,她的母亲死死将她护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她们的脸颊,带着一丝奇异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极寒。

母亲颤抖着,缓缓睁开眼。

眼前,空空如也。

那几名方才还活生生的枯骨教徒,连同他们手中的兵器,身上的铠甲,都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

空气中,飘荡着一层极细的,混杂着灰白与暗红的粉尘,在月光下缓缓沉降,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再也分不出彼此。

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母亲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抱着女儿的手臂,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紧。

这样的场景,在同一时间,于白羽城南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疯狂上演。

一个正在追杀老人的教徒,跑着跑着,上半身还在前冲,下半身已经化作了飞灰。

一队正在破门而入的教徒,为首之人刚把门踹开,整支小队便在门外,无声无息地,集体化为了齑粉。

没有惨叫,没有抵抗,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

只有死亡。

最纯粹,最彻底,最不讲道理的死亡。

从城南菜市口,到城主府前那片巨大的白骨广场。

这一条贯穿了半个白羽城的长街,在短短数十个呼吸之间,被硬生生清出了一条绝对的“真空地带”。

所有在这条线上的枯骨教徒,无论是一阶的杂兵,还是三阶的小头目,都被一种无形的,无法理解的力量,从存在的层面上,彻底抹除。

他们的血肉,他们的骨骼,他们的神魂,连同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切割成了最原始的粒子。

鲜血与骨粉混合在一起,为这条通往审判的道路,铺上了一层诡异而恐怖的红毯。

无数躲在暗处,已经陷入绝望的百姓,从门缝里,从窗户的破洞中,看到了这神迹,或者说魔迹般的一幕。

他们不敢出声,只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知道,那股压在心头的,让他们窒息的邪恶,正在被另一种更加霸道,更加恐怖,却又莫名让他们感到一丝快意的力量,飞速地清洗着。

……

血色祭坛之上。

“……他是我的儿子!”

丁守诚那充满了无尽骄傲的咆哮,还在白骨广场上空回荡。

血屠终于从对丁守诚的嘲讽中回过神,他掐着丁守诚的脖子,面具下的黑洞眼眶里,满是戏谑。

“儿子?哈哈,真是感人肺腑!一个连蝼蚁都不如的逆子,就是你最后的依仗吗?老东西,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脊椎骨尾部,直冲天灵盖。

那不是物理层面的冷。

而是一种来自生命本源,来自法则层面的,战栗!

他,五阶大圆满的魔道巨擘,执掌死亡法则的血屠,在这一刻,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死亡法则,在害怕!

它们就像是遇到了君王的臣子,遇到了天敌的羔羊,在本能地,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血屠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股荒谬绝伦的惊疑。

他猛地抬头,神念如同风暴般扫向全城。

然后,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条从城南延伸至此的,由血肉粉尘铺就的,绝对寂静的死亡长廊。

他瞳孔猛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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