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出场就是救命之恩,这叫她很难办啊!(1/2)

“咕咚…咕咚…咕咚…”

突然——

那婢女像是被扔进滚水的活虾,猛地暴烈挣扎起来!

刘钰刚一松手,便见她双手发疯似的扼住自己咽喉。

脸色“唰”地由惨白转为骇人的青紫,同时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四肢扭曲成诡异的麻花状,口鼻中溢出带着泡沫的血沫,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啊——!!”

“毒!是毒酒啊!”

“救命!我刚才喝了她倒的酒!”

一位先前被侍奉过的贵女瞬间面无人色,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不顾形象地冲到角落,手指疯狂抠挖喉咙,涕泪横流地催吐,试图将喝下的酒催吐出来。

恐慌如同最剧烈的瘟疫般疯狂蔓延,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涵光阁!

方才还笑语晏晏的席面一片狼藉,精致的器皿被打碎在地,尖叫声、哭喊声、呕吐声、桌椅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靡靡丝竹早已被这恐怖的混乱彻底吞没!

而立于这场风暴最中心的刘钰,却好整以暇地抱着臂,玄衣墨发,与周围的混乱惊恐格格不入。

他甚至懒洋洋地歪了歪头,欣赏着地上婢女那青紫面孔上凝固的极致痛苦,嘴角那抹恶劣的笑意始终未散。

直到那婢女最后一下剧烈的抽搐停止,再无一丝声息。

死了。

琅琊王府寿宴,众目睽睽之下,毒发毙命!

全场寂静无声!

无数道目光,带着恐惧,死死盯在那具迅速冰冷的尸体上,又猛地转向那个玄衣如墨、嘴角噙着恶魔般笑意的青年。

“诸位贵人,”

刘钰那懒洋洋的声线,如同钝刀割裂死寂,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省点力气,别吐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玉壶,另一只手从后腰摸出一柄短刀。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手腕一抖,匕尖精准无比地刺入壶盖与壶身的微小缝隙,轻轻一撬!

“咔哒。”

一声轻响,壶盖应声脱落。

刘钰将壶身倾斜,内里结构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只见壶腹之中,赫然藏着一个精巧绝伦的隔层!

薄如蝉翼的金属片将壶体一分为二,壁垒森严,互不相通。

“瞧见了?”

刘钰用冰冷的匕尖点了点那隔层,“这叫‘阴阳转心壶’,机关在此。”

他指尖在壶柄内侧方才按压过的地方轻轻一拨,机括微响。

“不碰它,倒出的,是这外层的酒,顶多醉人,死不了。”

他拇指再次用力,狠狠按下那凸起!

“咔!”

一声更为清晰的机括脆响!

他再次倾斜壶身,这一次,流淌出的酒液色泽明显更深沉粘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光泽。

“一旦按下!”

刘钰的目光,饶有兴致的缓缓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最终如同锁定猎物般,落在脸色苍白的孙妙仪身上。

他一字一句,带着几分玩味道:“暗格洞开,里面的东西便会混入酒中,所以,除了这位孙大小姐——其他人喝下的,不过是寻常酒水。”

什么!

所有的目光,瞬间难以置信的齐刷刷看向孙妙仪!

是谁竟敢在琅琊王氏的寿宴上,用如此阴诡歹毒的手段!

“孽障!孽障!!”

三老夫人终于从巨大的震骇中反应过来,龙头拐杖重重顿地,整个涵光阁仿佛都在震颤!

她苍老的面容因暴怒而扭曲,声音嘶哑,“查!给老身一寸寸地挖!把这贱婢的全部身世,来往之人,都给老身挖出来!等揪出幕后主使,我王氏必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侍卫长早已汗透重甲,他厉声呼喝手下拖走尸体,带刀的侍卫顿时将整个府邸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的搜查起来。

而此刻,众人看向那玄衣侍卫刘钰的眼神,已从鄙夷愤怒,化为劫后余生的感激。

“不知义士尊姓大名?在王府担任何职?”桓明萱上前一步,眼中俱是真诚的欣赏。

面对这门阀贵女的欣赏与问询,刘钰脸上那抹玩世不恭的懒散笑意又浮现出来。

他随意地拱了拱手,姿态带着几分市井的痞气,声音也漫不经心,仿佛刚才揪出的不是一场谋杀,而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刘钰,王府三等侍卫,至于出身嘛……”

他拖长了调子,嘴角那抹自嘲的弧度加深,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桀骜的寒光,“祖上倒是姓刘,前朝那个刘,如今嘛……城西编草鞋的破落户罢了 ,当不起诸位贵人‘义士’之称,看家护院乃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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