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偶（2/2）

她会跟他分享遇到的有趣的事，会抱怨旅途的枯燥，会回忆他们曾经“相处”的点滴，哪怕那些回忆大多是痛苦的、疯狂的。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茧蛹里的时候，你很害怕，一直在发抖。”月曦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指尖轻轻抚摸着曦羽的狐耳，“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永远都是。”

“还有一次，你试图逃跑，被我抓了回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却很快又恢复了温柔，“我知道你那时候很恨我，可没关系，现在你不恨了，你只是乖乖地陪着我，这就够了。”

无论她怎么说，曦羽都只是保持着麻木的状态，空洞的眼眸始终没有任何神采，仿佛一个精致的摆设，安静地陪伴在她身边。

月曦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享受着这种独占的感觉，享受着抱着他的温暖，享受着他永远不会离开的安心。

她会给曦羽换上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有仙舟罗浮的云骑制式服饰，有匹诺康尼的华丽礼服，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带着狐毛装饰的软袍。

每换一件衣服，她都会仔细打量许久，然后满意地笑起来，“这件很适合你，亲爱的，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会给曦羽梳理头发，会给她的狐尾系上漂亮的丝带，会在他的耳尖贴上小小的珍珠饰品，把他打扮得如同最精致的人偶，然后抱着他，一整天都不松开。

有时候，她会对着曦羽的人偶自言自语到深夜，说着自己的孤独，说着自己的疯狂，说着对他的爱意。

“我知道我很偏执，很疯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将脸埋在曦羽的颈窝，“可我没办法，我太爱你了，爱到不能失去你，爱到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

“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活不下去的。”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狐尾收紧，将曦羽抱得更紧，“所以，原谅我，亲爱的，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疯狂。”

曦羽的身体依旧冰冷而僵硬，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她的拥抱与倾诉。

他的意识如同沉在深海底部，麻木而沉寂，感受不到月曦的爱意，也感受不到她的疯狂，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空白。

偶尔，在月曦的意念操控下，他会微微抬起手，抚摸月曦的头发，或者用狐尾轻轻蹭她的脸颊，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

每当这时，月曦都会变得格外开心，眼底的红光越发浓郁，笑容也变得更加温柔。

“你看，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她会激动地吻他，“你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没关系，我知道就好。”

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幻想中，将曦羽的人偶当成了真正的他，当成了那个会回应她、会爱她的曦羽。

而曦羽的意识，就被困在这片麻木的空白中，被月曦的意念操控着，做着各种身不由己的动作，成为她最完美、最听话的人偶。

他的天蓝色眼眸依旧璀璨，却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与光彩；他的狐尾依旧雪白柔软，却没有了往日的鲜活与生气；他的模样依旧绝美，却只是一个没有灵魂、没有自我的躯壳。

月曦抱着他，坐在宇宙的角落，看着漫天星辰，脸上带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亲爱的，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对不对？”她轻声呢喃，声音温柔而坚定，“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曦羽的人偶靠在她怀里，空洞的眼眸望着遥远的星空，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在那片麻木的意识深处，是否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想要挣脱的意念？或许有，或许没有。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月曦拥有了她想要的永恒，拥有了她最珍视的“爱人”。

而曦羽，化作了她意识的一部分，化作了她怀中的人偶，在无尽的温柔与偏执中，永远地沉沦下去。

宇宙浩瀚，星辰流转，这段疯狂而缠绵的爱恋，将以这样一种诡异而平静的方式，延续至永恒。

月曦会永远抱着她的人偶，走过一个又一个星球，看过一场又一场星辰的起落，用她自己的方式，诠释着这份极致的爱与占有。

而曦羽的名字，将永远与月曦绑定在一起，成为宇宙中一段最诡异、最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带着一丝病态温柔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