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流莹你！（2/2）

流萤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亲密，又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不安与偏执。她的手依旧死死地捏着曦羽的下巴，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流萤才缓缓松开了他，嘴唇离开时，还带着一丝不舍的纠缠。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却依旧灼热地锁着曦羽，带着一丝满足，又带着一丝不安。“曦羽，记住这个吻，”她的指尖轻轻擦拭着他嘴角的水渍，语气带着一丝霸道，也带着一丝脆弱，“这是我对你的告白，也是对你的束缚，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曦羽猛地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残留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的天蓝色眸子里蓄满了泪水，不是懦弱，而是极致的愤怒与绝望。他看着流萤，声音因为刚刚的窒息而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恨意：“流萤，你太过分了！”

“过分？”流萤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的红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的偏执，“只要能留住你，再过分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她的手再次抚上曦羽的脸颊，这次的动作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丝威胁，“曦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曦羽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她，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了。流萤的偏执，丝毫不亚于镜流和知更鸟，甚至因为她的单纯，这份偏执变得更加可怕，更加不计后果。

“不愿意吗？”流萤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缓缓松开捏着曦羽下巴的手，转而抚摸着他的脖颈，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曦羽的太阳穴，一股微弱的能量渗入，让曦羽感到一阵眩晕。“我也可以用它改变你的意志，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恋人，做我永远的专属。”流萤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也带着一丝威胁，“当然，我也可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有多可怕。”

曦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疼痛，而是因为害怕失去自我。他想起了药师母亲温柔的怀抱，想起了浮离母亲周身流转的记忆光尘，想起了自己对自由的渴望。如果连记忆和意志都被剥夺，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要……”曦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流萤的手背上，“流萤，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

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流萤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指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看着曦羽绝美的脸庞，看着他眼底的绝望与哀求，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她想要的，是曦羽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可这份犹豫仅仅持续了一秒钟，就被她眼底的偏执所取代。“是你逼我的，曦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曦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他最后看到的，是流萤那双带着疯狂与不舍的眼睛，以及她那句低沉而执着的话语：“曦羽，别怕，从今往后，你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小巷里的风再次吹起，卷起地上的落叶，掩盖了刚才的痕迹。流萤抱着昏迷过去的曦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而偏执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曦羽打横抱起，朝着小巷深处走去。

她要带他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能打扰他们的地方。她会一点点抹去他的记忆，一点点改变他的意志，直到他彻底爱上她，永远留在她身边。哪怕这份爱是虚假的，是被强迫的，她也不在乎。

夜色越来越浓，流萤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晚风抚平。而昏迷中的曦羽，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天蓝色的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泪痕。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囚笼，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还会有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