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啊啊啊(2/2)
她的指尖冰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曦羽的下颌骨。曦羽疼得浑身发麻,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含糊地摇头:“我……我错了……别打了……”
“错了?”镜流嗤笑一声,松开手,曦羽的头重重砸回狐裘上,“你错在哪里?是错在不该逃,还是错在以为我会放过你?”
她又抬起脚,这一次,没有踢向曦羽的身体,而是狠狠踹在笼底的支架上。固定双腿的软木支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曦羽的脚腕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他知道,求饶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就像前几天那样。
镜流看着他疼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不吭声的样子,赤眸(虽被黑纱遮住,却能让人感受到那份冰冷的注视)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她收回脚,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笼中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少年,语气冷得像冰:“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曦羽炸起的狐尾,还有他那张苍白却依旧精致的脸,声音里多了一丝病态的笃定:“这个笼子比之前大,够你躺着翻身了。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别想去。”
“我会每天给你换药,也会给你送最好的吃的。”镜流的手指轻轻划过笼栏,银铃发出细碎的响声,“你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再疼了。但如果你再敢有逃跑的念头……”
她没有说下去,可那未尽的话语里的威胁,却像一把冰冷的刀,悬在曦羽的头顶。曦羽躺在狐裘上,感受着脚腕和腹部传来的双重剧痛,看着笼外镜流冷漠的背影,天蓝色的眸子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渐渐熄灭。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逃不掉了。这个更大的鸟笼,不是宽容,而是更严密的囚禁——镜流用疼痛折断了他的双腿,也折断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以后的日子,他只能像一只真正的笼中鸟,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镜流的“恩赐”,再也没有机会触碰笼外的阳光。
烛火跳动着,将镜流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笼壁上,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曦羽牢牢笼罩。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身下的狐裘,只留下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消散在满是寒气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