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又严重了(1/2)
烛火又是一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郑瑛莲的手指微微发颤,她强自镇定地继续揉按,声音却泄出一丝不安:可那病秧子还调了侯夫人当年的陪房旧人...…那些个老货,您知道的,最是刁钻精明……
白沐庭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冰得吓人。烛火噼啪作响,将他眼底的阴鸷照得分明:那些老东西的家人还在咱家手里捏着,她们不敢妄动。他松开手,语气倏地轻柔:倒是你,近日少往杂家这儿跑。
窗外忽有夜枭凄厉长鸣,郑瑛莲惊得险些打翻烛台,白沐庭却悠悠起身,从暗格里取出一枚鎏金令牌:明日让账房的老周称病,你亲自带着我的令牌去钱庄,把三号库里的东西连夜转运。
他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郑瑛莲慌忙缩回手,却见个青衣小太监慌慌张撞开门槛:干爹!宫里的贵人来了。
烛火猛地爆开一朵巨大的灯花,将白沐庭半边脸映得猩红:这个时辰,可知道来人是谁?
“儿子不知!”
他忽然掐住郑瑛莲的后颈,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却让她浑身发冷:他也蹦跶不了多少时日,既然想玩,你便好好陪他玩玩便是。
郑瑛莲颈后的寒意直窜脊梁,她强撑着应了声,白沐庭却突然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时,他冰凉的护甲划过她咽喉:杂家最爱瞧聪明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看着白沐庭消失在廊下的身影,郑瑛莲总算舒了一口气,在空无一人的室内呆坐良久,蜜饯的甜腻仿佛渗入了齿缝,化作一种令人不安的黏稠。
她下意识地抚过咽喉,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白沐庭护甲冰凉的触感。
远处隐约传来宫靴踏过青石板的声响,她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必须在天亮前完成干爹交代的事。
她匆匆起身,将那块鎏金令牌贴身藏好,借着夜色掩护从侧门离开。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行,帘外更夫敲着三更的梆子,声音在空荡的巷弄里回荡。
回到侯府时已是四更天,郑瑛莲却毫无睡意。她屏退下人,独自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从暗格中取出一本以《女则》封皮伪装的账册。
烛火下,她快速翻阅着那些看似工整的账目,指尖在几处特别标注的数字上停留。
二奶奶,门外突然传来心腹丫鬟压低的声音,临溪阁那边..….灯火亮了一夜。
郑瑛莲的手一颤,账册险些滑落,她稳住心神,淡淡道:知道了。
次日清晨,侯府账房果然传来周先生急病的消息,郑瑛莲故作关切地吩咐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借口去钱庄支取侯府月例,乘马车直奔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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