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身体不适引担忧(1/2)

新店开业的筹备工作千头万绪,姜芷像是上紧了发条的陀螺,忙得脚不沾地。确定新品菜单、培训新招的伙计孙小丫和陈七的妹子陈小草、定制点心匣子和礼盒包装、计算开业酬宾的成本与利润……她事事亲力亲为,力求完美。

赵重山将她的辛苦看在眼里,虽心疼,却也知这是她热爱并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只能尽力在生活上多加照顾。每日变着法子让春杏炖些滋补的汤水,晚上也强制她早些休息,不许她再对着油灯写写算算到深夜。

这日午后,姜芷正带着春杏和秋菊在新店的后厨试验一款新点心“核桃酪”。她想着秋日干燥,需有些润肺生津的温补甜品,便将泡发的糯米和去皮的核桃仁一同用小石磨细细磨成浆,又加了牛乳和少量冰糖,在小火上慢慢熬煮。

乳白色的浆汁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细泡,浓郁的核桃香混合着奶香弥漫开来。姜芷拿着长柄木勺,不停地搅拌,防止糊底。许是站得久了,又或许是后厨通风还不够好,她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恶心感涌上喉咙,眼前也有些发花,握着勺子的手微微发软。

“娘子,您脸色怎么有些发白?是不是累着了?”细心的秋菊首先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

姜芷强压下那阵不适,摆摆手,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就好。”她将勺子交给秋菊,“你看着火,熬到这般浓稠就行了,千万记得要不停搅拌。”

说完,她放下围裙,快步走到后院。深秋清冷的空气吸入肺腑,那股恶心感稍稍压下去一些,但眩晕感却并未减轻,反而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她扶着院中的水井边缘,慢慢坐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不对,这不像是普通的劳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最近虽然忙碌,但饮食作息都比以前规律,赵重山盯着她补养,气色本该更好才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的眩晕和恶心……

一个模糊的、带着巨大惊喜与不确定的念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猛地荡开涟漪。她的月事……好像迟了有几天了?之前一心扑在店铺上,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到了脑后!难道……

心跳骤然加速,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震得她耳膜发响。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按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会吗?会是她期盼已久的那个可能吗?

“阿芷?”

赵重山低沉带着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刚从镖局回来,听说姜芷在后厨试新品,便寻了过来,却见她独自一人坐在井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心立刻揪了起来。他大步上前,蹲下身,粗糙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的冷汗。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的眉头紧紧拧起,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焦急。

姜芷抬起头,看着赵重山写满担忧的刚毅面孔,那个猜测在嘴边滚了滚,却又被她咽了回去。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还是等确定了再说,免得他跟着白担心一场。

“没、没什么,”她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起来,“可能就是刚才在厨房里闷着了,又有点累,歇一下就好。”

赵重山却不信,她这脸色绝不是“没什么”的样子。他打横将姜芷抱起,不容置疑地道:“回屋躺着。我让春杏去请薛郎中。”

“不用!”姜芷急忙拉住他的衣襟,“真的不用兴师动众,我躺会儿就好了。薛郎中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麻烦他。”

“不行。”赵重山在这件事上异常坚持,抱着她稳稳地往老宅卧房走,“必须看郎中。”他语气强硬,抱着她的手臂却稳如磐石,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将姜芷安顿在炕上,盖好薄被,赵重山立刻吩咐春杏去请薛郎中,又让秋菊去倒杯热水来。他坐在炕沿,握着姜芷微凉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脸上,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

姜芷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的忧色,心里既暖又有些歉然。她反手握住他粗粝的手指,轻声道:“重山,你别担心。我……我可能就是有了点猜测,但还不确定。”

“什么猜测?”赵重山追问。

姜芷脸颊微红,垂下眼睫,声音更低了:“我……月事迟了几日。而且,刚才突然觉得恶心、头晕……”

她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赵重山耳边。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着姜芷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一双虎目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姜芷,又猛地将视线移到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

“你……你是说……”这个在刀光剑影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汉子,此刻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巨大的、从未有过的狂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同时攫住了他。他有孩子了?他和阿芷的孩子?可是阿芷刚才那不舒服的样子……

“还不确定呢,”姜芷见他这般反应,心里那点不确定反而淡了些,涌上更多的是甜蜜,连忙安抚道,“只是猜测,许是累着了,月事不准也是有的。等薛郎中来了号过脉才知道。”

赵重山却仿佛没听见她后面的话,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情绪。他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再次蹲在炕前,看着姜芷,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狂喜,有担忧,有紧张,还有一丝笨拙的无措。

“对,等薛郎中,等薛郎中。”他喃喃道,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薛郎中很快被春杏请了来。老人家提着药箱,听闻是赵娘子不适,也不敢怠慢。进了屋,见赵重山如同铁塔般杵在炕边,脸色紧绷,而炕上的姜芷虽然脸色还有些白,但精神尚可。

“赵镖头不必过于忧心,容老朽先为尊夫人诊脉。”薛郎中安抚了一句,在炕凳上坐下,示意姜芷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赵重山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郎中搭在姜芷腕间的手指。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几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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