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王大妈的烦恼（2/2）

小黑溜达回来，蹿上阳台，对正在给罗汉松浇水的林砚报告：“老板，王大妈最近不对劲儿啊！见人就躲，说话跟蚊子哼似的，好像干了啥亏心事。俺瞅着，她身上好像有股跟默仔有点像、但又很弱很乱的气息。”

林砚浇水的手顿了顿，目光瞥向客厅里正跟着柳红玉学认图的林默。小家伙最近对“优化”的控制精细了不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些许力场不经意间附着在与他有接触的普通人身上，尤其是心思相对单纯、又对他释放过善意的人。王大妈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她获得的并非真正的“言出法随”，而是被林默的和谐力场暂时“赋能”，让她的话语能更有效地引动周围环境的“优化”倾向，但这种赋能极不稳定，且带着林默无意识的喜好（比如偏向和谐、美好的愿望）。

“嗯，”林砚放下水壶，“话多惹的祸。”

他没打算直接干预。这种小事，在他看来，如同孩子学步时的磕绊，需要当事人自己适应和领悟。而且，他也想看看，一个普通人在骤然获得些许“非凡”后，会如何自处。

倒是柳红玉心细，从小黑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她找了个机会，提着一盒刚做好的点心去拜访了心神不宁的王大妈。她没有点破，只是旁敲侧击地宽慰，说些“心诚则灵”、“心存善念，出口自然吉祥”之类的话，又 subtly 地引导王大妈，把注意力集中在希望好事发生上，而非担忧坏事成真。

王大妈虽然没完全明白，但听着柳红玉温柔的话语，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焦虑倒是减轻了不少。她尝试着像柳红玉说的那样，出门时心里默念“大家平平安安”，看见邻居时真心实意地夸一句“您今天气色真好”。

果然，那些“灵验”的事情依旧发生，但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小区里的流浪猫狗变得格外温顺；邻里间的小摩擦莫名就化解了；连小区花园的花都开得比别处更鲜艳持久。

王大妈渐渐放下了心理负担，反而成了小区里有名的“吉祥物”。大家都说，王大妈开口，准有好事。她也乐得用这“能力”帮助邻里，整个人变得愈发开朗慈祥。

林砚某日下楼买菜时，正好碰到王大妈在跟人夸小区新来的物业经理小伙子踏实能干。那小伙子远远听到，干活更加卖力了。

“效果还行。”林砚拎着菜篮子，淡淡评价了一句，算是认可了这种“优化”的间接传播方式。

只要不吵到他，并且最终结果是让小区更和谐，他不介意这点小小的“规则涟漪”继续荡漾开去。毕竟，退休生活嘛，周边环境舒心最重要。

至于王大妈那点小小的“超能力”烦恼，在真正的“规则修改器”他儿子面前，不过是池塘里泛起的一朵小水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