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遇意外到另一个世界(1/2)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依旧亮着零星灯火。苏晓晓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咖啡杯早已见了底,苦涩的味道还残留在舌尖。作为项目组里最底层的执行专员,她又一次被临时抓来加班——客户明天就要最终版数据,偏偏服务器在半小时前突然崩溃,整个团队都被紧急召回抢救数据。
“晓晓,a区备份文件导得怎么样了?”组长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快了张哥,还有百分之五!”苏晓晓揉揉酸涩的眼睛,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成03:17,窗外的城市沉浸在墨色里,只有她们这层楼还亮如白昼。空调不知何时停了,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咖啡和外卖盒的味道,让人胸口发闷。
突然,尖锐的警报声刺破寂静!
“嘀——嘀——嘀——”
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疯狂闪烁,刺鼻的烟味顺着门缝钻进来,带着灼人的温度。苏晓晓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慌乱的呼喊:“着火了!快跑啊!”
“什么?”她猛地抬头,看见浓烟已经从隔壁办公室涌进来,淡灰色的烟雾在灯光下扭曲翻腾,瞬间模糊了视线。
“所有人立刻撤离!数据稍后再说!”张哥的吼声被警报声切割得支离破碎。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椅子倒地的声音、文件散落的响动、惊惶的尖叫混在一起。苏晓晓被人群裹挟着往门口跑,浓烟呛得她不住咳嗽,眼泪直流。就在即将冲出办公室时,她突然想起——最重要的原始数据备份盘还在她的抽屉里。
那是整个项目的命脉,要是烧没了,不仅几个月的心血全白费,公司还要赔偿巨额违约金,她们整个组都得卷铺盖滚蛋。
“等等!”苏晓晓咬咬牙,推开身边的人往回冲。
“晓晓你疯了!”有人惊呼。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那个u盘必须拿出来。浓烟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火苗舔舐着地毯边缘,发出噼啪的声响。她摸索着冲到自己的工位,手指颤抖着拉开抽屉,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心脏狂跳不止。
拿到了!
她攥紧u盘转身想跑,却发现来路已经被火舌堵住。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烫得她皮肤发疼。头顶的消防喷头突然炸开,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却丝毫抵不住火势蔓延的热浪。
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断裂声。苏晓晓抬头,看见烧得焦黑的天花板正在往下塌陷,一根烧红的钢架带着火星砸落下来——
剧痛从后背传来,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意识在瞬间被黑暗吞噬,坠落的前一秒,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工资还没结清呢……
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带着潮湿的霉味。
苏晓晓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像是卡着团棉花,又干又涩。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喉咙,却发现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稍一用力就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背,隐隐传来钝痛,和被砸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是哪儿?
她费力地转动眼珠,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绣着缠枝莲纹样的深青色锦帐。帐子边缘垂着细密的流苏,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斑驳的阴影。
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混杂着淡淡的檀香,绝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苏晓晓心里发慌,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身下的触感惊得一怔。身下是铺着厚厚褥子的木板床,被褥柔软却带着陈旧的浆洗感,和她公寓里的记忆棉床垫天差地别。
她偏过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青瓷药碗,碗沿还沾着褐色的药汁,旁边放着一面黄铜镜面,镜面打磨得不算光滑,能模糊地映出人影。
这不是她的房间。
也不是医院。
陌生的恐慌像藤蔓一样缠住心脏,她用尽全力撑起上半身,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四壁是斑驳的木质墙板,墙角结着淡淡的蛛网。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几个粗陶罐子,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唯一算得上体面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幅水墨画,画的是几竿翠竹,墨色已经有些发灰,显然有些年头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混合着挥之不去的药味,让她胸口发闷。
这到底是哪里?
她记得自己被钢架砸中,明明应该死了才对……难道是被救了?可谁家会住这样古色古香的房间?拍古装剧吗?
苏晓晓挣扎着挪到床边,双脚落地的瞬间,一阵虚软让她差点摔倒。她扶住床沿站稳,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着一件灰绿色的襦裙,布料粗糙,针脚也算不上细密,领口绣着一圈简单的云纹,样式是她只在古装剧里见过的款式。
她踉跄着走到铜镜前,颤抖着看向镜中的人影。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只插着两根木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倒是挺大,此刻却盛满了惊恐和茫然,显得格外无神。这张脸清秀有余,却算不上惊艳,放在人堆里恐怕转眼就会被忘了。
这不是她!
苏晓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她明明是个二十五岁的社畜,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怎么会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像快进的电影片段,杂乱无章却又无比清晰。
原主也叫苏晓晓,是大靖朝皇宫里的一名采女。父亲是个从七品的小官,为了攀附权贵,把刚满十六的她送进了宫。可后宫美人如云,她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出众的容貌,性子又怯懦寡言,进宫半年,别说见皇帝的面,就连承乾宫的门都没踏进去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透明。
三天前,原主在御花园里被一阵冷风吹着,受了风寒,开始发热咳嗽。宫里的太医忙着伺候高位份的娘娘,只派了个药童来看了看,开了几副普通的草药。原主本就体弱,加上在宫里过得小心翼翼,郁结于心,病情竟一日重过一日,昨晚更是咳得厉害,凌晨时分便没了气息……
所以,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来自现代的她?
穿越?
这个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的词,此刻无比真实地砸在苏晓晓头上。她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纤细的手腕,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真的死了。在那个加班的深夜,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而她的灵魂,不知为何,竟然穿越到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古代,变成了一个深宫采女。
“不……不可能……”苏晓晓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她抬手抚上镜中人的脸颊,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真实得可怕。
她想起了自己的出租屋,想起了电脑里没看完的剧,想起了楼下那家总是排长队的麻辣烫,想起了父母每次打电话时的唠叨……那些平凡琐碎的日常,此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粗糙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不是什么天选之女,只是个想努力活下去的普通人,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就在她哭得浑身发抖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灰布宫女服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见苏晓晓站在镜前,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采女醒了?正好,药熬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没有丝毫关切,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敷衍。
苏晓晓转过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宫女,脑子里的记忆碎片立刻告诉她:这是她宫里唯一的宫女,名叫春桃,是内务府派来的,平日里对原主并不热络,毕竟谁会讨好一个没前途的小采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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