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急促的密码(2/2)

秦羽坐在地上,背抵着床沿,手里捏着记字的糙纸,脸在晨光里白得像纸。“内院”和“亥时”像两块石头压在胸口。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冲他来的?还是跟福伯有关?又或者,那个“笔友”自己落了难,在喊救命?

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匕首。神秘人给了他家伙,“笔友”给了信儿。好像手里有了点东西,可对着这模糊又急的警告,还是觉得自己像片飘在水里的叶子。他连这偏院都出不去,内院的事,他能做什么?

好像只能等,把耳朵竖得像兔子,等。

他把写着字的纸撕得粉碎,泡进剩水里揉烂,埋进窗台花盆的泥里。又检查了门窗后那点简陋的机关,把匕首塞到枕头底下,伸手就够得着。然后逼着自己吞了点吃的,攒着力气。

整整一天,秦羽坐不住站不住,耳朵支棱着,听着府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可镇国公府跟往常没两样,远处隐约的喧哗衬得这偏院更静,静得像假的。

天黑下来,时间一点点往亥时挪。

秦羽没待在屋里,借着这些日子练出的身手,悄没声爬上院中的老槐树,藏在密匝匝的枝叶里。这里能勉强望见内院方向的灯火,那边有什么动静也能听得更清。

他抱着树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内院,小小的身子被夜风吹得发颤,一半是冷,一半是怕。

时辰像爬一样,总算挪到亥时。

内院那边,没传来预想的吵闹或打打杀杀。

可就在那死一般的静里,一声短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锐叫穿过来,像是什么禽鸟临死前的哀鸣,刚冒头就被更深的静吞了。

那不是真鸟叫。秦羽心猛地一揪。

声音来的方向……好像是……福伯被关着的那个柴房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