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气息（1/2）

嫪毐也被分配到一个村落中。

按照这次服役的规定，该村落就是嫪毐一人负责，村子里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的徭役内容

嫪毐没什么文化，根本不知道母系社会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让整个村子的女性倾倒。

他只知道，刚迈过篱笆墙进入村子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雕塑。

不是石雕，而是木雕——树身连着树桩一体雕琢。

这确实新颖，但更新颖的是雕塑内容。

粗壮的树根连同细小的须蔓被编织成两个粗糙的圆形，一左一右，大致包裹出一个镂空的圆形。

树身则一柱冲天，仔细看还有点弹道偏左，不笔直也就罢了，粗细也不怎么均匀。

嫪毐本想说，这什么玩意，至于放在村口最显眼的位置吗？

但是横着走两步，换个角度一看，瞬间明白了。

厉害！

太厉害了！

但也正是这一刻，嫪毐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明白任务的内容并非之前以为的那么简单。

村子里莫名的欢快起来，村民都敲锣打鼓，载歌载舞。

更有村民摆起篝火，搬出各种食物，迎接神的降临。

奇怪的是，现场全都是女性，一个男的都没有，不光跳舞的没有，在边上打下手搬运食物、照料篝火的也都是女性。

嫪毐静静地坐着，心中暗暗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是继续呆坐着，维持神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加入进去，与民同乐？

最终，嫪毐选择了屈服生理本能——肚子太饿了。

在飞舟上晃荡好几天才落地，这期间基本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闻到烤肉的味道，瞬间咕咕咕。

神也是要吃饭的。

看到嫪毐接受了村子里的食物，土着居民欢呼声音更大了，鼓点的节奏也更加密集、欢快。

有人冲嫪毐过来，后者下意识的后仰躲避。

不是躲避土着生灵的动作，而是躲避扑面袭来的气味。

汗臭味、血腥味、草木腐败的味道，还有牛羊牲畜、粪便等诸多气味混合。

种种气息扑面而来，就像一柄大锤砸在脑门上，嫪毐短暂的失神片刻。

嫪毐鼻孔流血——不是情绪激动，而是气味如若实质，刺伤了鼻孔中的黏膜。

嫪毐感觉自己从鼻腔到喉咙甚至肺部，全都在尖锐的刺痛着。

然而，嫪毐刚一仰头就发现，身后早有一个土着等待多时。

“哦哦哦哦哦~~~~”

现场瞬间响起激烈的欢呼。

嫪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周围的气息比刚才浓烈十倍。

“我……草……”

说完，嫪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土着愣了愣，神晕倒啦。

土着女性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神怎么晕倒了？

众人连忙围上来急救。

嫪毐悠悠醒来，但是不到一秒钟，再度熏晕过去。

刚才只是一种气味，现在几十种、上百种。

那气味儿，别提了。

嫪毐醒了又晕，晕了又醒。

土着女性逐渐开始疑惑，这是神吗？好弱的神啊。

这时候，众人意外发现了神身上的特殊之处。

看了看晕倒的神明，又看了看村子正中的空地。

“烧了吧。”

“对，一定是那东西妨碍了神。”

很快，篝火就被转移到图腾柱周围，图腾柱火焰升腾，光芒绽放。

类似的情景在秦国新世界到处上演。

谁也没想到，第一批人没有倒在水土不服上，却败在天然的体味中。

第一天能开工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是嫪毐这样，当场工伤。

趁着短暂苏醒的片刻，嫪毐催动法器，瞬间进入随身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