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朝野独断，刀指蒙元（1/2）

第二十八章：朝野独断，刀指蒙元

武当山上的时光静谧而充实，但董天宝的权柄与目光，从未局限于这一山一水。当他再次返回京城时，带回来的不仅是张无忌根基日益稳固的喜讯，更有来自南方更为清晰、也更为紧迫的情报。

孙槐通过明教内部的渠道，结合锦衣卫自身的情报网络，确认了汝阳王扩廓帖木儿已集结十万大军，以麾下大将王保保为先锋，并招揽了西域金刚门、吐蕃密宗以及玄冥二老等大批高手，兵分两路，一路出潼关威胁关中，另一路主力则直扑江淮，意图一举剿灭活跃在该区域的明教义军，打通南下通道！

战报传至京师，朝野震动！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主战、主和、主守之声嘈杂不休。不少文臣主张固守城池，以拖待变，甚至有人暗中提出可尝试与汝阳王“和谈”，割让部分利益以换取边境安宁。而以兵部尚书为首的部分勋贵，则力主调集京营、边军精锐，与元军决战，但对其麾下众多江湖高手组成的“奇兵”颇感棘手。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凝重，目光扫过争执不休的群臣，最终落在了武官班列中，神色沉静如水的董天宝身上。

“董爱卿，”皇帝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期待，“你屡立奇功，于江湖事务、边情军务皆有独到见解。如今局势，你有何看法？”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聚焦于董天宝一人之身。东厂冯保虽依旧低眉顺眼，但眼角余光却死死锁定着他。

董天宝越众而出，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沉稳，瞬间压过了殿内的嘈杂：“陛下，臣以为，和谈乃怯懦之举，割地求和，无异于饮鸩止渴，徒长胡虏气焰，寒了天下汉民之心！固守待变，更是将主动权拱手让人，任由元寇铁蹄践踏我大明疆土，荼毒我大明子民！”

他话语铿锵，主和派与主守派官员脸色顿时难看。

“至于调集大军正面决战，”董天宝话锋一转，“虽勇气可嘉，然元军此番有备而来，麾下高手如云，我军若与之硬拼，即便能胜，亦必伤亡惨重，动摇国本！且战线绵长，补给困难，绝非上策。”

兵部尚书忍不住皱眉道：“董同知既否定和谈与固守，又认为决战非上策，莫非有何妙计不成？”

“妙计不敢当。”董天宝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最终迎向皇帝探询的目光，“臣有一策，名曰‘以江湖制江湖，以奇兵破奇兵’！”

“哦？细细道来！”皇帝身体微微前倾，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陛下，元军此番势大，倚仗者，无非是其铁骑之利与招揽的众多江湖败类、域外高手。”董天宝侃侃而谈，“我大明疆域万里，江湖之中，亦不乏忠勇之士，热血儿郎！与其让我大明将士以血肉之躯硬撼对方铁骑与高手，不若效仿古人，驱虎吞狼！”

他声音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力量：“臣建议，由朝廷出面，以抗元大义相召，整合江湖正道力量！武当派张真人德高望重，可请其出面联络各方；少林寺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亦当为国出力！更可联合南方正在抵抗元军的明教义军！”

“明教？”此言一出，满殿哗然！连皇帝都皱起了眉头。明教向来被朝廷视为心腹之患，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陛下，诸位同僚！”董天宝早有预料，声音沉稳，“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明教虽行事偏激，但其‘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之口号，与我大明立国之本并无二致！如今元寇南下，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此乃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之局！朝廷可许以名义，提供部分情报与物资支援，令其与元军主力血拼，消耗元寇实力！待其两败俱伤，朝廷大军再以雷霆之势出击，扫荡残敌，则可收全功！”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关键的一环：“而臣，愿亲率锦衣卫精锐，并协调江湖联军中之高手，组成一支奇兵，专司狙杀元军将领、刺探军情、破坏粮道，更重点清除其麾下招揽的西域、吐蕃高手！尤其是那玄冥二老，臣必亲手诛之，以儆效尤！”

这一番谋划，可谓石破天惊！不仅大胆提出了联合“魔教”，更将自身置于最危险的位置，要亲率奇兵，直插敌军心脏！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董天宝这大胆至极又环环相扣的计划震慑住了。

冯保终于忍不住，阴恻恻地开口：“董同知真是好大的口气！联合明教？若其趁机坐大，尾大不掉，该当如何？亲率奇兵？战场凶险，万一有失，岂不折损朝廷栋梁？”

董天宝目光如电，直射冯保，声音冰冷：“冯公公莫非是怕了？还是说，东厂宁愿坐视元寇铁蹄南下，荼毒生灵，也不愿见本官立此大功？至于明教，本官自有手段掌控，不劳公公费心！若公公不放心，东厂亦可派出高手，随本官一同前往，看看是我锦衣卫的刀利，还是东厂的……嘴硬！”

他这话已是毫不客气的反击，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冯保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语塞。

“好了！”皇帝终于开口，打断了这场争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董天宝，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董爱卿所言，虽看似冒险，却切中要害！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朕准卿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