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七武海的棋局与崩溃的正义(1/2)
“海震”引发的末日景象,撼动着马林焚多湾的每一寸空间。
冰川碎裂,海啸倒卷,要塞哀鸣。在这天崩地裂的混乱中,却有一处相对“平静”的角落——七武海们所在的、靠近湾头壁垒的高台。尽管脚下冰面也在龟裂、摇晃,但相比前线血肉横飞的炼狱,这里更像一个观察战局的包厢。
乔拉可尔·米霍克,世界第一剑豪,“鹰眼”静立在高台边缘,黑色风衣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他那双被称为“鹰隼”的锐利眼眸,没有看向发狂的白胡子,没有看向崩溃的海军阵列,甚至没有看向他名义上的“同僚”们。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战场的一隅——那个草帽小子的身上。
路飞·d·蒙奇。卡普的孙子,龙的儿子,艾斯的结义兄弟。一个初出茅庐、赏金刚过三亿、在高手如云的战场上本该如蝼蚁般渺小的新人。然而,就是这只“蝼蚁”,从推进城杀出,横穿海军精锐防线,在三大将、七武海、无数中将的围追堵截下,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浑身浴血,却依旧嘶吼着、燃烧着,向着处刑台那个不可能的目标发起绝望的冲锋。
“有趣。”鹰眼低语,声音微不可闻。他抚摸着胸前的小刀十字架,眼中闪过罕见的、近乎“欣赏”的光芒。不是因为路飞的实力——在他眼中,路飞的招式依旧稚嫩,霸气运用粗浅,战斗全凭一股蛮勇。他欣赏的,是那份永不熄灭的火焰,是那种吸引着所有人目光、让强者愿为其让路、弱者愿为其赴死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那不是霸气,不是果实能力,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一种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类似特质的东西——红发香克斯,以及……许多年前,那个同样戴着草帽、笑着将未来赌在新时代的男人。
“路飞。”鹰眼默念这个名字。在顶上战争之前,这只是一个需要关注的、有点潜力的新人名字。但此刻,看着他在尸山血海中挣扎前行,看着白胡子海贼团、人妖军团、甚至那个神秘的银发团体(景月一行人)都不自觉地在为他开路、为他分担压力,鹰眼心中对“草帽路飞”的评估,已悄然改变。
“这片大海上,最可怕的力量……”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神色各异的其他七武海,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从来不是刀剑与果实,而是能搅动风云的‘资质’。”
他缓缓抽出了背后的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夜”。黑刀在昏暗的天空下泛着幽冷的光。他本可以继续作壁上观,但战国元帅的怒吼犹在耳边,赤犬那不惜一切代价的眼神也令人不安。更重要的是,他想“测量”一下。测量那个草帽小子的“器量”,测量这混乱战局中,那一缕微弱的、却执拗燃烧的火焰,究竟能迸发出何等光芒。
“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吧,草帽小子。”鹰眼举起了黑刀·夜,刀尖遥遥指向那个在冰面上踉跄奔跑的橡胶身影。没有霸气缠绕,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平斩。
嗡——!
一道巨大无比的绿色剑气撕裂空气,斩开冰面,切开沿途一切障碍——军舰残骸、倒伏的尸体、甚至几名躲闪不及的海军将校——带着斩断一切的锋锐意志,朝着路飞疾驰而去!这一剑,虽非全力,但也绝非放水。是对“潜力”的测试,亦是对“命运”的叩问。
“路飞——小心!”伊万科夫尖叫道。
路飞似有所觉,橡胶身体猛地向侧方弹射。剑气擦身而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余势不衰,将后方冰面斩出一道长达百米的巨大沟壑!
“咳!”路飞吐出一口血,回头看了一眼那恐怖的剑痕,又看向高台上那个如鹰隼般冷漠的身影,龇了龇牙,“好险……!”
他没有恐惧,没有退缩,眼中反而燃起更旺盛的战意,转身继续狂奔。而鹰眼,在斩出那一剑后,便还刀入鞘,不再出手。他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个小子,在生死一线间,展现出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目标的执着。这份执着,足以让他避开这一剑。但也仅此而已。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依旧脆弱。
“测试结束。”鹰眼重新抱起双臂,目光再次投向战场中心。那里,白胡子与三大将、战国的激战已进入白热化,恐怖的冲击波不断炸开。而那个银发男子(景月)……
鹰眼的视线落在被白胡子海贼团众队长护在中间、盘膝调息的景月身上。刚才那覆盖全场的“净化”领域,那轻描淡写挡下赤犬熔岩、折射黄猿光弹、逼退青雉寒冰的奇异力量,以及那三个少女展现出的、迥异于霸气与果实能力的战斗方式……都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不是剑士,却有着不输于大剑豪的‘意境’。”鹰眼心中评价。他能感觉到,景月那看似柔和月华之力下,蕴藏着一种极端凝练、极端纯粹的“斩”之意境,仿佛月光本身便是最锋利的刀刃。还有那个红发少女(永远)瞬间爆发的、类似“月狮”却更为古老纯粹的气息,那个冰蓝发少女(刹那)操控空间的诡异刀法,那个橙发少女(诸叶)净化与破坏并存的箭矢……
“未知的体系,未知的来历,未知的目的。”鹰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作为站在世界的剑士,他对一切未知的、强大的力量体系都抱有好奇。这几人的出现,无疑给这片大海带来了新的变数。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战争之后,世界的格局,或许会因这几颗意外落入棋盘的“石子”,而掀起意想不到的波澜。
“咈咈咈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多弗朗明哥坐在残破的看台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手指神经质地抖动。线线果实的能力无声发动,将几个试图靠近的、崩溃逃窜的海军士兵如同提线木偶般操控着互相残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残忍的笑容。
他的目光,同样没有过多关注白胡子与大将们的惊天对决,而是在几个“有趣的点”上来回扫视。
第一个,是那个银发男子(景月)。“月光一族”?咈咈咈,真是令人遐想的称呼。那种纯净、古老、带着凛然不可侵犯威严的力量,让他想起了某些古籍中记载的、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里的神秘种族。如果能将其掌控,或者至少得到其力量的秘密……他的“鸟笼”计划,或许能更完美。不过,眼下看来,这家伙是白胡子那边的人,而且实力深不可测,不好下手。但……战争结束后呢?当他虚弱时呢?咈咈咈……
第二个,是草帽路飞。多弗朗明哥对这个小鬼的感情很复杂。厌恶其打乱自己在阿拉巴斯坦的计划,欣赏其搅动风云的“资质”,更隐隐忌惮其背后牵扯的恐怖势力(革命军龙、海军英雄卡普、四皇红发香克斯)。如今,又多了白胡子海贼团和这个神秘的“月光一族”似乎也在帮他。这小子的运势,简直强得离谱。是趁乱除掉以绝后患?还是……再观察观察,或许有利用的价值?咈咈咈,真是难以抉择的乐趣。
第三个,是战场的崩溃本身。海军溃败,正义动摇,世界政府的威信扫地……这正是他乐意看到的混乱。越乱,他在地下世界的生意就越兴旺,他操控的王国就越稳固,他距离真正的“王座”也就越近。白胡子死不死,艾斯救不救得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场战争能否彻底撕开世界政府那看似光鲜的外衣,露出下面腐朽的根基。
“咈咈咈……战国老头子,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啊。”多弗朗明哥看着佛之战国那铁青而愤怒的脸,笑得越发开心。他喜欢看那些“大人物”们计划被打乱、威严扫地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在幕后操控丝线、观看木偶戏的人。
“熊,你怎么看?”他忽然转头,看向身旁那个如铁塔般沉默、始终捧着圣经翻阅的高大身影——巴索罗缪·大熊,原七武海,现已被完全改造为和平主义者px-0,失去自我意识的“人间兵器”。
暴君熊(或者说,px-0)没有任何反应,电子眼红光闪烁,只是忠实地执行着“消灭一切海贼”的底层指令,掌心炮口抬起,对准远处一名冲来的海贼队长,镭射光束发射。
多弗朗明哥无趣地撇撇嘴。一个失去灵魂的兵器,再强也无趣。他的目光又投向另一边。
那里,波雅·汉库克,海贼女帝,正傲然而立。她绝美的容颜上笼罩寒霜,对周遭的惨烈战斗视若无睹,一双美眸只紧紧追随着那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狼狈不堪的草帽小子。每当路飞遇险,她的指尖便会微微一动,粉红箭矢蓄势待发;每当路飞化险为夷,她紧蹙的眉头便会舒展一分。那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倾慕,与周围的血腥战场格格不入。
“爱上草帽小子的女人……咈咈咈,真是讽刺。”多弗朗明哥恶意地想着,“世界第一美女,居然爱上了一个橡胶白痴。爱情果然让人盲目。不过……这样也好。”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女帝的弱点,就是路飞。或许,将来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要挟这个高傲的女人,或者……那个神秘强大的九蛇海贼团。
“咈咈咈……好戏,才刚开始。”多弗朗明哥站起身,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线线果实能力发动,他如同提线木偶般,以诡异的角度升上高空,俯瞰着这片混乱的战场。“该去收点‘线’了。白胡子的震震果实……虽然诱人,但太烫手。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光之力’……或许更值得谋划。还有,推进城那群逃出来的怪物……也该接触一下了。”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在空中飘荡。
女帝汉库克对多弗朗明哥的离去毫无所觉,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路飞身上。看到路飞再次被海军将校围攻,险象环生,她终于按捺不住。
“放肆!竟敢伤害哀家心爱之人!”她柳眉倒竖,纤手一指,“俘虏之箭!”
粉红色的心形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围攻路飞的海军。被射中者瞬间石化,凝固成姿态各异的雕像。路飞压力一轻,回头看向汉库克,咧嘴一笑:“谢啦,汉库克!”
这一笑,让女帝瞬间双颊飞红,扭捏作态:“路飞……对哀家说谢谢……啊……”周围的海军趁机攻上,却被她随手一挥,“甜甜甘风!”全部石化。
“姐姐大人!”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无奈地护在她身旁,抵挡流弹。她们知道,姐姐已经彻底沦陷了。这场战争对姐姐而言,早已无关正义与海贼,只是一场守护心上人的战斗。
“路飞,一定要救出艾斯……然后,平安无事。”汉库克心中默念,望向处刑台方向的目光充满担忧。她不在乎白胡子,不在乎海军,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七武海称号。她只在乎那个戴着草帽的少年,是否能够得偿所愿,是否能够……活着离开这片地狱。
“沙岚!”
克洛克达尔的身影在冰面上化作流沙,躲过一道飞来的斩击,随即在不远处重新凝聚。他叼着雪茄,脸色阴沉得可怕。金色的钩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
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原本打算趁乱夺取白胡子的首级,向世界证明自己,进而图谋冥王,东山再起。然而,那个该死的银发小子(景月)和三个丫头的出现,那个诡异的净化领域,还有白胡子突然爆发的、不惜同归于尽的“海震”,让战场变得混乱不堪,难以预测。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沙沙果实能力,在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华之力面前,似乎受到了某种莫名的克制——不是元素上的相克,而是更本质的,仿佛自己的“沙”在那“月华”面前,变得“不洁”而“滞涩”。
“月光一族……哼,装神弄鬼。”克洛克达尔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阴鸷。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是变数,巨大的变数。他们打乱了他的节奏,也打乱了许多人的节奏。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白胡子虽然威猛,但气息已见衰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慢了下来。赤犬、青雉、黄猿三大将轮番猛攻,战国也化身大佛加入战团,白胡子独木难支,败亡是迟早的事。但问题是……白胡子死后,震震果实会出现在哪里?会不会又被那个神秘的小子搅局?
还有那个草帽路飞……克洛克达尔看着那个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橡胶身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败给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此刻,看着路飞为了救哥哥不惜一切的疯狂劲头,他内心深处某个早已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可以托付生死的伙伴,也有过为之奋斗的梦想……但背叛与失败,早已将那些焚烧殆尽。
“无聊的羁绊。”他冷哼一声,压下心中那丝异样。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他需要重新评估局势,寻找新的机会。白胡子的震震果实依然是首要目标,但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比如,等白胡子死后,果实出现时,联合其他有异心的人(比如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黑胡子蒂奇?)一起出手抢夺?或者,转而谋取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光之力”?那种力量,似乎比震震果实更神秘,更具潜力。
就在他盘算之际,一道巨大的水柱突然从他身旁的冰面炸开!一个蓝色的魁梧身影破冰而出,手中鱼人空手道的冲击波轰飞了几名靠近的海军。
“甚平!”克洛克达尔眯起眼睛。原七武海,“海侠”甚平,为了救艾斯公然反抗海军,被剥夺称号并关入推进城,此刻竟也出现在了战场上。看来也是那个草帽小子和“人妖王”伊万科夫的杰作。
“克洛克达尔!”甚平挡在几名受伤的海贼身前,怒视着沙鳄鱼,“你要对白胡子先生出手吗?!”
“哼,是又怎样?”克洛克达尔冷笑,“老子对死人没兴趣,但对活着的‘世界最强男人’的脑袋,很有兴趣。怎么,你要阻拦我?就凭你这叛徒的身份?”
“白胡子先生是仁侠!是拯救了鱼人岛的大恩人!老夫绝不会让你得逞!”甚平摆出鱼人空手道的起手式,浑身湿透,却气势凛然,“想要动白胡子先生,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嘁,不自量力。”克洛克达尔钩子一挥,沙刃斩出。甚平水流壁抵挡,两人战在一处。但很明显,克洛克达尔并未尽全力,他在观察,在等待。他在等白胡子力竭,等果实出现,等最佳的出手时机。至于甚平这个“叛徒”的阻拦?不过是顺手清理的绊脚石罢了。
战场另一处阴影中,月光·莫利亚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远处白胡子与大将们毁天灭地的战斗。他的僵尸军团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此刻身边只剩几个高级僵尸干部和透明人阿布萨罗姆。
“可恶……可恶啊!白胡子那老不死的,怎么还这么能打!还有那个银发的小鬼,那是什么古怪的能力?我的影子集合地……在他面前好像没什么用?”莫利亚声音发颤。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影子果实和僵尸军团,但那个银发小子的“净化”领域,似乎对他的影子有某种克制,让僵尸行动变得迟滞,甚至有些弱小的僵尸直接失去了控制。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莫利亚大人,我们……我们是不是先撤?”阿布萨罗姆同样脸色发白,他虽然透明,但那种被月光(景月的力量)扫过时仿佛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心惊胆战。
“撤?往哪撤?”莫利亚烦躁地抓着头,“海军那帮混蛋不会放过我们,白胡子海贼团更不会!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对了!”他猩红的眼睛忽然一亮,看向远处那个正在调息的银发身影(景月),“那个小鬼好像消耗很大!如果能趁现在偷走他的影子……那种强大的力量,就归我所有了!咿嘻嘻嘻嘻!”
他发出怪笑,但笑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个银发男子(景月)虽然闭目调息,但身周那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月华,却如同有生命般缓缓流动。更让他心悸的是,当他生出“夺取影子”这个念头时,那月华似乎微微亮了一下,银发男子也仿佛不经意地朝他这边“瞥”了一眼。
那一眼,平静无波,却让莫利亚如坠冰窟,仿佛被某种洪荒巨兽盯上,灵魂都在颤抖。
“不……不行!不能惹他!”莫利亚吓得冷汗直流,刚刚升起的贪念瞬间烟消云散。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敢出手,下一秒就会被那诡异的月光切成碎片。那个男人,绝对比看起来还要可怕得多!
“走!我们离远点!去找那些弱一点的海军将校或者海贼的影子!”莫利亚当机立断,带着手下缩向更阴暗的角落。什么白胡子的影子,什么银发小子的力量,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这场战争水太深,他月光·莫利亚,还是捡点残羹冷炙就好。
战场中心,白胡子的爆发渐渐显出疲态。
“海震”虽然撼天动地,但也极大地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和生命力。鲜血从胸前的贯穿伤、嘴角不断溢出,他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每一次挥动丛云切,都显得比上一次更加沉重。赤犬的熔岩、青雉的寒冰、黄猿的光弹、战国的冲击波,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他身上,增添着新的伤口。
“老爹——!”马尔高泣血嘶吼,化身不死鸟想要救援,却被鬼蜘蛛、道伯曼等数名中将拼死缠住。乔兹、比斯塔、以藏等队长也各自被强敌拖住,无法靠近。
“库……啦啦啦……”白胡子大口喘息,却依旧在笑,独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战国……赤犬小鬼……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他一刀震退赤犬,反手一拳轰碎青雉的冰矛,却被黄猿的光速踢在背上炸开一个血洞,又被战国的冲击波轰得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深坑。
“白胡子!你的时代结束了!”赤犬怒吼,熔岩巨拳化作狰狞恶犬,狠狠咬向白胡子胸口旧伤!
“冥狗——!!!”
“滚开——!!”白胡子怒吼,丛云切横扫,震波与熔岩对撞,天地失色!但这一次,他被震退了!足足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丛云切深深插入冰面。
赤犬得势不饶人,熔岩化身的巨大拳头如流星般砸落:“大喷火·流星——!”
“冰河时代·暴雉嘴!”青雉同时出手,极寒冰鸟封锁白胡子退路。
“八尺琼勾玉·天照!”黄猿升至高空,光弹如雨。
“佛之冲击·破!”战国化身的金色大佛,双掌合十,璀璨冲击波后发先至!
四大顶尖强者,毫无保留的合击!誓要将这“世界最强的男人”彻底埋葬于此!
“老爹——!!!”所有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目眦欲裂,拼死想要冲过去,却被海军将校们死死拦住。
白胡子看着那毁天灭地的攻击临近,非但没有恐惧,反而仰天大笑:“库啦啦啦啦——!!!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拿十万海军,拿这马林焚多来陪葬吧——!!!”
他弃刀不用,双拳紧握,震震果实的白色光晕凝聚到极致,然后,狠狠砸向两侧虚空!
“空震·天地反覆——!!!”
咔嚓——!!!!
以白胡子为中心,上下左右,整个空间仿佛镜子般碎裂!不是平面的震波,而是立体的、全方位的空间碎裂!赤犬的熔岩、青雉的冰鸟、黄猿的光弹、战国的冲击波,在这粉碎一切的空间震荡面前,被寸寸碾碎、湮灭!甚至马林焚多湾两侧的悬崖、后方的海军要塞,都在这恐怖的震动中剧烈摇晃,出现无数裂痕,仿佛随时会崩塌!
“噗——!”白胡子狂喷一口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碎片。这一击,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也彻底引爆了他体内的暗伤。他伟岸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丛云切脱手,深深插入冰面,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老爹——!!!”海贼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赤犬、青雉、黄猿、战国也被这最后一击震得气血翻腾,暂时后退。但他们眼中,都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光芒。白胡子,已是强弩之末!
“结束了,白胡子。”赤犬抹去嘴角血迹,熔岩再次在拳峰汇聚,一步步走向跪地的白胡子,眼中是冰冷的杀意,“海贼的时代,由我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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