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之智慧、梦想之辩与黄昏的松弛（2/2）

这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他们是多么的不同。他们的梦想是向外探索、向上生长，而他的“梦想”，却只是向内求解，只想拨开迷雾，看清自己到底是谁。甚至这个“梦想”本身，都笼罩在csa大学那沉重课业的阴影之下。

选择似乎迫在眉睫，时间仿佛在他耳边滴答作响，越来越快。

“呐，景月同学，你的梦想呢？”忽然，有人将话题抛向了他。

景月一愣，抬起头，发现不少同学都好奇地看向他。这个平时总是很安静、甚至有些疏离的黑发转学生，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他张了张嘴，那些关于“寻找身份”、“弄清真相”的话在嘴边盘旋，却根本无法说出口。最终，他只是垂下眼帘，低声含糊道：“我……还没想好。可能……先顺利毕业吧。”

这个回答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敷衍，但同学们也只是善意地笑了笑，没有深究，话题很快又转向了其他人。

“我的话，”一个清亮而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响起，是新条茜。她用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卷着粉色的发梢，笑容完美无瑕，“我的梦想啊，大概是能一直看到‘有趣’的事情发生吧。这个世界如果太平淡了，岂不是太无聊了？”

她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景月，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彩。

“尤其是那些……超出预期、打破常规的‘意外之喜’，最值得欣赏了，不是吗？”

景月的心微微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新条茜的“梦想”，听起来总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讨论会在一种略显煽情却又真诚的氛围中接近尾声。老师做了总结，鼓励大家坚定信念，勇敢追逐梦想，同时也做好面对现实挫折的准备。

放学铃声响起，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同学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匆匆离开，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或者商量着周末去哪里进行毕业前最后的聚会。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打闹着约好去尝试一家新开的“超辣火山拉面”；几个女生约着要去商业区挑选用作毕业纪念的相同配饰；甚至那个志在星舰工程的男生，也拉着几个朋友兴奋地讨论着最新型号的飞船引擎参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毕业前夕特有的、混合着淡淡忧伤与浓浓期待的松弛感。这是大战（月考）前的最后宁静，是所有人紧绷神经中难得的一次集体放松。

景月收拾好书包，看着教室里喧闹又温馨的景象，那颗被csa大学信息和自身烦恼搅得纷乱的心，也似乎被这黄昏的光晕和同窗的笑语稍稍熨帖平和了一些。

至少在此刻，烦恼可以暂时搁置。他深吸一口带着暖意的空气，决定今天不去想那些沉重的未来，也不去练习那该死的妖力控制。

或许，就像善逸说的，先考虑怎么顺利活过毕业，也不错。

他背着书包，融入离开教学楼的人流，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路依然迷雾重重，但至少这个黄昏，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