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圣诞惊魂夜？不，是神社降妖（神）记！（2/2）
4. 乙方在神社范围内，禁止食用狗肉、狗不理包子等一切与犬科相关食品（以示对犬大将血脉的尊重）。
5. 乙方需每日对神社传家宝“河童之手”鞠躬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心诚则灵）。
6. 甲方承诺为乙方提供舒适居住环境（仓库已打扫干净，冬暖夏凉）。
7. 本契约一经签订，有效期一万年（或直至甲方血脉断绝）。
签字画押处：
（甲方）日暮xx：_________________ (手印)
（乙方）丛云牙大人：_______________ (爪印\/签名)
景月看着这荒诞绝伦的条款，尤其是“禁止吃狗肉”和“给河童之手鞠躬”这两条，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妖力控制瞬间濒临崩溃！他感觉自己的犬耳烫得厉害，尾巴骨那里也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糟糕！尾巴要藏不住了！
“签了吧！丛云牙大人！”爷爷双眼放光，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盒印泥（天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就要去抓景月的手，“按个手印也行！或者……您用爪子按一个？更有纪念意义！”
(五) 脱身妙计与“神迹”枫叶
就在爷爷的手即将碰到景月，而景月的妖力即将失控显形犬尾的千钧一发之际，景月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地后退一步，避开爷爷的手，金色的眼眸因为强忍妖力和急速思考而显得格外明亮（在爷爷看来就是“神明大人眼中神光湛湛”）。
“等……等等！”景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供奉……可乐？”
“对对对！可乐！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原味？樱桃？香草？无糖的也有！”爷爷忙不迭地点头，像推销员一样热情。
“我……我需要……最高级的供奉。”景月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凌月仙姬那种清冷高贵的语调，但配上他此刻有些狼狈的样子和脖子上挂着的“河童之手”，效果十分滑稽，“现在……立刻……去便利店，买最新鲜的、最昂贵的……圣诞限定版可乐！还有……草莓奶油蛋糕！要最大的！”
爷爷一愣：“现……现在？去便利店？”
“对！立刻！马上！”景月语气“威严”地强调，“这是……神谕！供奉必须虔诚且及时！否则……契约无效！”他指了指那张可笑的契约书。
爷爷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门：“哎呀！老夫糊涂了！对对对！供奉要心诚！要新鲜！丛云牙大人您稍等！老夫这就去！这就去！草太——！死小子别打游戏了！快开车带爷爷去便利店——！！”他一边喊着，一边以惊人的速度转身，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主屋，完全忘了地上的扫帚、箱子和那张宝贵的契约书。
看着爷爷风风火火消失的背影，景月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他靠在冰冷的御神木树干上，脖颈处的锁链虚影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剧烈闪烁，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河童之手”，嫌弃地丢在雪地里。
“丛云牙……仆人……契约书……可乐供奉……”景月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深的荒谬感，“这个人类老头……比虚圈那些只知道吞噬的大虚还要可怕一万倍！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紧离开！
景月强撑着站直身体，准备找个方向翻墙逃跑。然而，刚才强行压制妖力、又被爷爷一番折腾，他的妖力核心震荡得更加厉害。就在他提气纵身，准备跃上神社围墙的瞬间——
“噗！”
一声轻微的、带着毛茸茸质感的声响。
一条蓬松、柔软、覆盖着银白色长毛、尖端带着一点深色的……犬尾，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并且因为妖力的不稳定，不受控制地、用力地扫过御神木低垂的、挂着残雪的枝条！
“哗啦啦——！”
一大片积雪混合着几片在寒冬中依然顽强挂在枝头的、早已干枯却颜色鲜艳的红枫叶，被犬尾扫落，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正好覆盖在爷爷遗落在地上的那张“神器供奉契约书”上。
景月：“！！！” 他脸瞬间涨红（虽然被银发遮掩），手忙脚乱地想收回尾巴，但越是慌乱，妖力越是不稳，尾巴反而甩得更欢了，又扫落一片雪和叶子。他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上尾巴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狼狈地翻过神社围墙，消失在暮色之中。
(六) 爷爷的狂想与“神迹”解读
几分钟后，爷爷拉着满脸不情愿、戴着耳机还没摘的草太急匆匆地跑回御神木下。
“快快快！草太！你看！丛云牙大人……咦？人呢？”爷爷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愣住了。只有他丢下的扫帚、打开的破箱子、掉落的诅咒面具、被景月扔掉的“河童之手”，以及……覆盖在契约书上那层新鲜的积雪和几片醒目的红枫叶。
“爷爷……你又发什么神经啊？什么丛云牙大人？dvd看多了吧？”草太打着哈欠，无奈地摘下一边耳机。
“不可能！他刚才明明就在这里！银头发！金眼睛！还有狗耳朵！脖子上还有锁链！跟dvd里丛云牙发威时冒黑气的样子……呃，不太一样，但肯定是它变的！”爷爷激动地辩解着，四处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契约书上那几片鲜艳的红枫叶上。他猛地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捧起那几片枫叶，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这……这是……”爷爷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中再次爆发出狂热的光芒，“老夫明白了！老夫全明白了！”
草太：“？？？” 他又开始说胡话了？
“看啊！草太！”爷爷将枫叶高高举起，对着暮色中神社的灯火，仿佛在展示神迹，“丛云牙大人没有走！它留下了分身术秘籍！这些枫叶！就是它用无上妖力留下的分身！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它的神力！这是神谕！是它给老夫的启示！”
草太看着爷爷手里那几片在冬天随处可见、只是颜色比较红的普通枫叶，嘴角抽搐：“爷爷……这只是普通的……”
“闭嘴！你懂什么！”爷爷粗暴地打断孙子，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将枫叶包好，贴身收藏，然后捡起地上的契约书，视若珍宝地吹掉上面的雪，“丛云牙大人一定是考验老夫的悟性！它留下分身，就是让老夫参透这分身术的奥妙！等老夫参透了，就能和它一样，分身万千，守护神社！”
他猛地转向草太，眼神灼灼：“草太！别愣着了！快去！开车！买可乐！买十箱！不！二十箱！要最新鲜的！最贵的！圣诞限定版！还有草莓奶油蛋糕！要最大的！丛云牙大人说了，供奉必须虔诚且及时！这是神谕！快——去——！！！”
草太看着爷爷那副“你不去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以及他怀里紧紧抱着的、沾着雪的破契约书和油纸包，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转身走向车库。
“唉……圣诞节也不让人消停……爷爷这‘神社降神（经）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草太小声嘟囔着，发动了汽车。
暮色彻底笼罩了日暮神社。戈薇的爷爷站在御神木下，怀里抱着他的“神迹”枫叶和契约书，望着景月消失的方向，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参透分身术、与“丛云牙大人”并肩守护神社的光辉未来。
而此刻，已经逃到几条街外、终于在一个僻静角落勉强收回尾巴、但犬耳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动、正扶着墙大口喘气的景月，回想起刚才那噩梦般的经历，尤其是那张“禁止吃狗肉”的契约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日暮神社……戈薇的爷爷……”他低声念叨着，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心有余悸，“这个地方……这个人……太可怕了！比面对暴走的丛云牙还要可怕！以后绝对！绝对！要绕着走！”
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带着圣诞节的欢快音乐声飘过。景月裹紧了身上华贵却单薄的长袍（妖力不稳暂时无法拟态换装），感受着脖颈处锁链虚影带来的冰冷触感，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主要是对那个老头）。
这个圣诞节，对于景月而言，绝对是永生难忘的“惊魂”初体验。而对于日暮神社的爷爷来说，则是神明降临、梦想成真的狂喜之夜。至于真相？谁在乎呢？快乐和信仰，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而美好地并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