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烫手山芋（2/2）

王建军脸色阴沉，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不接不行。公函都来了，理由正当，部办也已经批转给我们处了。硬顶回去，道理上说不过去，反而落人口实。”

他停下脚步，看着林凡：“接！必须接！但不能按他们说的路子接。想让你一个人扛雷？没门儿！”

王建军到底是老机关，瞬间有了决断：“我马上给任部长汇报。这个事儿，我们不能被动接招。要以宣传部的名义，正式回复公安厅，表示我部高度重视兄弟单位的协查请求，将抽调精干力量全力配合。但是！”

他加重语气：“所有数据分析工作，必须在公安厅指定的、符合安全保密要求的环境内进行，数据不得带出。并且，我方只负责提供技术分析和线索研判建议，最终的案件定性、抓捕决策，必须由公安厅专案组负责。我们要把这个‘商请协助’，变成一次‘两个部门之间的正式技术合作’，把责任边界划得清清楚楚！”

林凡眼睛一亮。姜还是老的辣！王建军这一手，瞬间把林凡个人可能承担的风险，化解为两个部门之间的公务合作。

在对方地盘操作，数据不出域，结果只供参考，这样就算最后分析没结果或者出了岔子，主要责任也在公安厅自己——环境是你的，数据是你的，决策权也在你。

“好！我听处长的！”林凡立刻点头。

王建军雷厉风行，立刻去找任贤汇报。

任贤听完，冷哼一声：“这个王耀军，格局小了。就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按建军同志的意见办，回复函写得硬气点，把我们的条件摆明白。另外，告诉林凡，放手去做，技术上拿出真本事来，别让人看扁了！出了任何问题，部里给他顶着！”

有了领导的支持，林凡心下大定。

很快，一份以汉西省委宣传部名义发出的、措辞严谨又不失强硬的复函，发回了省公安厅。复函完全同意了协助请求，但明确提出了必须在公安厅内部环境作业、数据不出域、研判结果仅供参考等前提条件。

【新任务发布：刀尖起舞】

【任务要求：在公安厅指定环境下，完成对“网络黑市”数据的分析，并成功挖掘出关键线索，协助破案。过程中需确保自身安全，避免被甩锅。】

【任务奖励：“精力药剂（小）”x3（使用后24小时内精力充沛，无需睡眠）】

【任务失败惩罚：强制参加“全省青年干部公文写作大赛”并“被获奖”（一等奖）】

林凡看着系统奖励，嘴角抽了抽。

精力药剂？这是预料到要加班了？还有这个惩罚……获得一等奖？这是惩罚吗？系统你是不是对“惩罚”有什么误解？……等等，全省青年干部公文写作大赛一等奖？

这意味着无数经验交流报告、巡回演讲、以及成为“笔杆子”重点培养对象的未来……

真是戳中死穴的惩罚！

而此时的省公安厅办公室。

王副厅长对面无表情地弹了弹烟灰，对着对面的人说。

“条件随他们提。只要他林凡人来了，进了我们的机房，碰了我们的数据，这功劳和责任，就不是他们一纸公文能完全撇清的了。告诉专案组，数据准备得‘充分’点，特别是那些历史遗留的、乱七八糟难啃的骨头，都给他塞过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总装顾问，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