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幻境·红尘中的蛰伏(1/2)

刘胜男一步步走向瘫软在地的霸道三姐妹,紫金神蛟无声地跟随在她身后,庞大的阴影将三人彻底笼罩。

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自己失禁留下的污秽中,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为首的大姐头,周丽丽,指着刘胜男,声音尖利扭曲,带着哭腔:“你……你要干什么!你杀人了!杀人了啊!警察!我要报警抓你!”

“别……别过来!”另一个女孩涕泪横流,试图搬出靠山,声音却被恐惧堵在喉咙里,“我爸是……是……求你……别杀我!钱!我给你很多很多钱!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最后一个只剩下卑微的乞求,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放过我们吧!求求你……”她们的求饶声嘶哑破碎,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刘胜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如烂泥般的三人,眼神冰冷如霜,没有一丝波澜。

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远处散落一地的跑车残骸,金属碎片在路灯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下一秒,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响起:“你们仗着家世优渥,便以为可以肆意妄为,践踏规则,视他人如草芥。等待律法的制裁?那是对你们的宽恕,太过仁慈。对你们的仁慈,便是对那些被你们踩在脚下的普通人的残忍。所以……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她修长的手指随意向前一点。一道凝练的紫金色电光,如同审判之矛,瞬间撕裂空气化作一条游龙,精准地将三人贯穿。

“不——!!!”

凄厉绝望的惨嚎戛然而止。

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在看那三姐妹刚刚的求饶之处,原地只剩下三具蜷曲焦黑的残骸。

远处,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片刻的寂静。

刘胜男的身影已然不见,她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城市错综复杂的暗影之中。

时光飞逝,十天时间转瞬过去。

钱财如同指间沙,流逝得同样飞快。

——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一幢破旧高楼的天台边缘,刘胜男背靠着冰冷的水泥围栏,用力撕咬着手中一块干硬如柴的风干面包。

粗糙的口感刮过喉咙,她灌下一口凉水才勉强咽下。

晨风带着湿冷的城市气息拂过她沾满灰尘的脸颊。她望着脚下逐渐苏醒的灰蒙蒙城市轮廓,眉头紧锁,低声自语:

“这鬼地方,到底是幻境还是我内心的囚笼?那些诡异的紫雾……果然有大问题。”

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在她眼底掠过。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手机和身份卡早已丢弃——那是会暴露行踪的致命线索。填饱肚子,成了最现实也最紧迫的问题。

啃完最后一口面包,她定了定神:“先活下去。得想办法挣点钱。”

念头微动,覆盖在脸上的深海藻泥面膜如同活物般悄然蠕动、塑形,顷刻间化作一张遍布雀斑、毫不起眼的普通少女面容。

随即,身上那件能隐匿身形的黑色“夜霓裳”也随之褪去深邃,幻化成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裙。

她故意在布满尘灰的天台墙壁上蹭了蹭,让裙摆和袖口沾上斑驳的污迹,这才顺着锈迹斑斑的铁梯走下天台,汇入清晨稀疏的人流。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目光扫过一张又一张贴在墙上的招工启事。一位发传单的女孩塞过来一张彩色广告纸。刘胜男下意识接过。

【某某情侣咖啡馆,招聘服务生三名…待遇…】

“不行。”她随手揉成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某某五星级大酒店,招聘前台两名,形象气质佳……】

“更不行。”她摇摇头,深知这种地方核查身份必然严格。

【某某星空网吧,招聘夜间网管一名……】

“唉……”

她轻轻叹了口气,捏着薄薄的传单,指尖微微用力:“怎么全是这些……没有身份卡,真是寸步难行。”

一股被世界排斥的无力感悄然爬上心头。

她有些烦躁地抬起头,目光却被对面商场巨大的led屏幕牢牢攫住。屏幕上,正滚动着一张清晰的少女照片和一段刺眼的文字通缉令:

“刘胜男,女,十六岁。涉嫌杀害一名男子及三名在读女学生,目前在逃。凡提供准确线索并经警方核实抓获者,警局奖励金额十万元整,死者家属另提供悬赏金额一千万元整。”

照片上的少女,清秀中带着一丝怯然,但眼神清澈,带着一丝未经世事的倔强,与此刻她伪装下的平凡面孔判若云泥。

刘胜男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草!”

一声压抑的咒骂从齿缝间挤出,她下意识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唾沫,仿佛要吐掉那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她注意到,除了官方发布的照片和信息,网络上那些曾经流传的监控画面似乎被彻底抹去了痕迹,目击者也被控制得极严。这不知是福是祸。

就在这时,一张贴在电线杆角落、毫不起眼的黄纸广告吸引了她的目光:

【某某地某大型货物中转站,急招装卸工五十名!限男性,20-40岁,身体健康,吃苦耐劳!工资日结,每天三百到五百元!】

地处城市边缘……工资日结……现金……刘胜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个……或许可以试试!”

她快步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还没开口报目的地,前座的司机师傅就扭过头,带着歉意道:“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最近查得特别严,公司新规定,打车得先出示身份卡扫一下码。”

刘胜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迅速堆起一个带着点窘迫和讨好的笑容,声音也刻意放软了些:

“哎呀师傅,您看我这记性,身份卡早上走得急忘在家里了!再说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带着点自嘲,“您看看我这张脸,跟屏幕上那个‘杀人狂魔’像吗?人家多漂亮啊,我这就是个扔人堆里都找不着的丑小鸭。”

她微微前倾身体,让司机能从后视镜里更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张精心伪装、布满雀斑、带着几分营养不良蜡黄的脸,还有身上那件蹭满灰尘、洗得发白的旧裙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寒酸气。

司机透过镜子仔细打量了她几秒,眉头渐渐松开,他叹了口气,随即发动了车子:“唉,也是。最近上面搞这破规定,害得我们生意都差了好多。小姑娘,你可别到处说啊,我这算是违规了。”

“您放心师傅,都不容易,我懂规矩。”刘胜男连忙保证,顺势编了个身份,“我是给人刮大白的(粉刷墙壁的),暑假出来打点零工。”

司机惊讶地又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同情:“刮大白?哎呦,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干那个?那活又脏又累!”

“唉,没办法呀,”刘胜男的声音低落下来,透着无奈,“长得不好看,学习也差,暑假想找个轻松点的活儿,人家都不要我……”

司机深有同感地又叹了口气:“是啊,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车子就这样在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平稳地驶向城市边缘。

不多时,出租车停在了某某中转站略显荒凉的大门外。

多付了十块钱车费下车,在司机师傅憨厚的笑声中,车子渐渐消失在马路尽头。

刘胜男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一片巨大的场地被铁栅栏围着,里面停满了各种型号的大型货车,机器轰鸣和人声嘈杂交织在一起。

外围是一排简易的二层白色小楼。

她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其中一间门口贴着醒目招聘启事的门店。

推门进去,屋内陈设简单。

门口左右各摆着一盆一米多高、枝叶繁茂的万年青,正对门是一张办公桌和椅子,旁边放着一台饮水机。

一个穿着不太合身西装、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伏案写着什么,胸前别着个“经理”的小牌子。

“请问,这里是招聘装卸工吗?”刘胜男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清晰。

经理闻声抬起头,看到是个瘦小的姑娘,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和疑惑:“啊?是招……小姑娘,是你家大人想来工作吗?”

“在你们这儿干活,不需要身份卡吧?”刘胜男没接话茬,直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经理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呃…这个没有硬性规定。我们这儿装卸工流动性大,很多都是干一两天拿现钱就走人的。”

“那就好。”刘胜男点点头,直视着经理,“我想干几天,行吗?”

经理彻底懵了,随即哭笑不得的道:“咳…小姑娘,你这身板…这哪行啊!”

他站起身,指着窗外场地里那些扛着沉重箱子的壮汉,“你看看里面,我们这儿的货物,箱子普遍都三五十斤重!你这小身板,一个箱子都未必搬得动,更别说一整天的重体力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胜男没再言语,转身平静地走到门口那两盆硕大的万年青前。

在经理越发困惑的目光注视下,她微微屈膝,伸出双手,稳稳扣住了左边那盆万年青花盆厚实的边缘。

经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转变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那花盆是厚重的粗陶材质,直径比桶装水桶还大一圈,盆壁厚实,单是空盆怕就有十几二十斤重。

更遑论此刻里面还装满了湿重的泥土,而且还栽种着一株枝繁叶茂的万年青,保守估计一盆的总重量绝对超过七十斤!

只见刘胜男腰背一挺,手臂肌肉线条在旧布裙下隐约绷紧,那盆沉重的万年青竟被她稳稳地举过了头顶!她甚至脚步轻移,转向右边,用腾出的另一只手同样扣住另一盆万年青的边缘。

在经理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的注视下,她双臂发力,竟将第二盆也稳稳地举了起来!两盆加起来超过百斤的装饰物,在她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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