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戏开始,战云密布(1/2)

随着州委州政府最高指令的下达,整个勐巴拉纳西州的权力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和静默,开始围绕着“雷霆计划”高速运转起来。

·州气象局的首席预报员和人工影响天气办公室的专家们被紧急召集,彻夜研究云图,计算着最佳作业时机和催化剂量。巨大的服务器阵列轰鸣着,运行着复杂的数值模型,确保能在指定时间精准“呼风唤雨”,既要保证降雨强度和覆盖范围,又要尽量控制极端天气对城市基础设施的潜在破坏。

州交警总队的指挥中心内,巨大的电子交通图上,一条条管制路线和疏导方案被迅速制定和下发。所有警力取消休假,无数的锥形桶、指示牌、临时信号灯被连夜运往指定区域。一场无声的交通大动脉调整正在悄然布局。

·各城区公安分局、街道居委会、社区网格员接到了最高优先级的指令。深夜,很多居民家的门被敲响,工作人员语气严肃而紧迫,却又耐心细致地解释着“全市地下空间安全升级与应急避险能力实测”的重要性,引导居民签署临时转移协议,分发避难所位置图和注意事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但大多数人选择相信官方的解释。

人防部门的工作人员打着强光手电,深入一个个地下停车场、防空洞、地铁备用线。手电光柱划过斑驳的墙壁和粗大的承重柱,仔细检查着通风管道是否畅通,排水泵是否完好,应急电源能否瞬间启动,结构支撑有无隐患。敲击、测量、记录……确保这些地下堡垒万无一失。

民政部门的仓库里灯火通明,人影穿梭。堆积如山的矿泉水、压缩饼干、方便面、药品、毯子被迅速清点、分装,由一辆辆贴着“应急物资”的厢式货车,在夜色掩护下,秘密运往各个指定的地下集结点。

州武警支队和民兵应急机动大队:营地内,紧急集合的哨声刺破了夜空。战士们快速穿戴装备,检查武器,车辆引擎轰鸣。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配合特事局,执行最高等级安保与协防任务,具体内容保密。

与此同时,特事局分部内,气氛更是如同拉满的弓弦,弥漫着钢铁与硝烟的气息。

章临渊与邹倒斗、毛子、沈茜、文炳桂等人,几乎彻夜未眠,围在那张巨大的电子地图前,进行着最后的推演和兵力部署。一个个预设战场——主要是城西废弃矿区,以及几个备用的城郊空旷地带,被反复放大分析。地形、视野、火力覆盖范围、预备队投放路线、紧急撤离通道……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斟酌,争论,最终确定。通讯频道里不断传来各小组的准备情况汇报。

召婷、赵贞分别召集了a、b两组所有外勤队员,在装备库和战术训练室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符箓被成批地从保险库中取出,由专人检查灵韵后分发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朱砂和奇异香料的味道。特制的、刻印着破邪符文的重机枪子弹被压满弹匣,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造型奇特的冷兵器被队员们反复擦拭,刀锋映照着灯光,寒气逼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恐惧,只有一种即将投身于巨大危险使命的肃穆和坚定。偶尔有队员互相拍拍肩膀,递上一支烟,或者低声交流几句战术动作,一切都在沉默而有序中进行。

李易慨带领着几名精通阵法的队员,携带大量预先制作好的阵盘、阵旗和能量晶石,提前赶赴城西废弃矿区等主要的预设歼灭区。他们在月光下,依据地形,小心翼翼地布设强化的“困魔阵”、“聚阳阵”、“雷引阵”,复杂的灵力线条在地面上若隐若现,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着无形的“舞台”和“牢笼”。

国梓君、章璐等人则在进行最后的体能调整和战术配合演练。在模拟训练场内,身影快速闪动,枪声、呼喝声、法术爆鸣声短暂响起又迅速平息。他们确保在混乱血腥的战场上,彼此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心领神会,将团队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城市,在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白日的喧嚣和夜晚的宁静,但一股无形的、巨大的紧张感,已经开始在知情者和执行者之间弥漫、传递。阳光依旧会在几小时后升起,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炙热的宁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假象。普通市民或许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氛,但绝想不到,一场决定城市命运的巨大风暴正在云端和地下悄然酝酿。

“雷霆计划”,这颗关乎数百万人命运的巨大齿轮,已经带着碾碎一切邪祟的决心,在无数人的默默努力下,彻底启动,并且无法停止。它正轰然作响,向着那个注定充满雷霆与血火的终点,坚定不移地前行。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也孕育着最终破晓的希望。

勐巴拉纳西州的天空,在持续了数日异常炽烈的高温晴天后,终于迎来了剧变。

起初只是天际线尽头堆积起浓密的、如同泼墨般的乌云,带着一种不祥的沉甸甸的质感,缓慢而坚定地向城市上空推进。空气中弥漫着暴雨将至前特有的土腥气和令人窒息的闷热。风开始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

紧接着,雷声炸响了。

不是遥远的闷雷,而是仿佛就在头顶爆开的霹雳!“咔嚓——轰!!!” 一道扭曲的、刺目欲盲的闪电如同银蛇般撕裂昏暗的天幕,瞬间将大地照得一片惨白。随即,豆大的雨点如同密集的子弹般倾泻而下,砸在建筑物、路面和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很快就连成一片雨幕,视野迅速变得模糊。雨势极大,几乎是倒灌而下,街道上迅速开始积水,浑浊的水流打着旋儿涌向下水道入口。雷暴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天神震怒,在云层间不断滚动、炸裂,震得人耳膜生疼,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在这片人工制造的天地之威中,勐巴拉纳西城区内,异变陡生。

藏匿在老旧小区地下室、废弃地铁隧道、阴暗巷道角落的次级感染者们,最先表现出极度的焦躁和恐惧。它们原本麻木、呆滞的脸上,扭曲出痛苦的神情,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仿佛被扼住脖子的嘶鸣。雨水对于它们而言,如同滚烫的酸液,滴落在裸露的皮肤上,会激起一阵阵微弱的、带着恶臭的黑烟。它们本能地蜷缩身体,寻找一切可以躲避雨水的地方,但无处不在的雷声和空气中弥漫的、令它们厌恶到极致的湿润气息,如同无形的鞭子,不断抽打着它们脆弱的神经。

很快,一种更加强大的、源于本能的驱使力,压过了对雨水的恐惧。它们开始动了。不再是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是呈现出一种明确的、定向移动的趋势。它们离开藏身之处,冒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如同受到召唤的傀儡,朝着城市西面——那片相对干燥、空旷的废弃矿区方向,踉跄着、却又异常执着地涌去。动作虽然僵硬,但目标明确,显示出一种超越本能的、被引导的初级智能。

而那些初等旱魃,则显得更为抗拒,但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环境的恶意。它们发出愤怒的咆哮,试图对抗这令它们虚弱和痛苦的天气。有的甚至对着天空劈落的闪电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但它们同样无法长时间忍受这种环境,尤其是在感知到同类(包括那些次级感染者)都在向西移动后,一种集群的本能,或者说,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来自始祖的隐晦指令,让它们也开始不甘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巢穴,汇入那支沉默而诡异的迁徙洪流。它们的速度更快,动作更敏捷,在雨幕中穿梭,时而跃上低矮的房顶,时而钻入狭窄的巷道,避开积水严重的主干道,显示出更高的智慧和对地形利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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