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管闲事？（2/2）

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向楼上的高干病房。敲敲门，走了进去。

哟，金老师，柳老师也在啊。章临渊笑着打招呼，随即转向荀菊，脸上的笑容变得热情而略带奉承，荀处长！好久不见，您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一看就是心想事成，鸿运当头！我早就说过，以您的能力，那肯定是步步高升，官运亨通！苻校长这也是，偶尔小恙，说不定就是否极泰来的兆头，接下来肯定有大好事等着呢！

他这一番话，既捧了荀菊（她似乎在某个政府部门有个一官半职），又巧妙地把苻湘的怪病说成了否极泰来的征兆，听得荀菊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连声道：章老师太会说话了！借你吉言，借你吉言！老苻他就是需要休息。

章临渊又关切地问了问病情，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病房角落的垃圾桶，里面有一些沾着脓血的纱布和药棉。趁荀菊转身去给金蓬、柳晴倒水的间隙，他动作快如闪电，用两根手指极其精准地从垃圾桶边缘夹起一小块未被完全污染的、带着干涸血迹和脓液的药棉，迅速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脸上依旧保持着毫无破绽的寒暄笑容。

又坐了一会儿，章临渊便借口不打扰校长休息，告辞离开了。他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特事局基地。

地下基地里，毛子和邹倒斗听完章临渊的发现和猜测，反应激烈。

啥？老章你还要管那姓苻的破事？毛子眼睛一瞪，声如洪钟，那种黑心烂肺的玩意儿，被咒死也是活该！老天爷开眼！省得脏了老子的手！你还帮他？你脑子被门挤了？

邹倒斗叼着烟，冷冷一笑：就是。贪赃枉法，欺压良善，现在遭了报应，正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咱们插什么手？难道还去保护这种人渣？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章临渊没有直接回应他们的愤慨，只是沉默地看着手中那个密封袋里装着的带血药棉，眉头紧锁。半晌，他才开口：事情没那么简单。背后施法的人，用的手段很偏门，而且…牵扯到了普通人。我得知道是谁，用什么方法。不是为了救苻湘，是为了弄明白这事。他顿了顿，伸出手，别废话，一人借我五千，凑一万，急用。

毛子和邹倒斗虽然不满，但还是骂骂咧咧地掏了钱。

夜深人静，章临渊在基地一间静室内布下简单的法坛。他用符水净了手，将那小块带血的药棉置于一张特制的追踪符中央，口中念念有词，指尖逼出一滴精血，点在符箓上。

血脉为引，怨念为踪…天地无极，万里追形…敕令，显！

符箓无火自燃，带着那点药棉化为灰烬。灰烬中，一点微弱的灵光升起，逐渐凝聚成一盏半透明、散发着微弱黄光的孔明灯虚影。灯影晃晃悠悠，飘出静室，穿墙而过，向着城市某个方向飞去。

章临渊立刻起身，开车远远跟上那盏只有他能看见的灵光孔明灯。灯影穿过大街小巷，最终，果然飞到了那个白天他曾来过的破旧小区，在其中一扇亮着昏暗灯光的窗户外面徘徊片刻，悄然消散。

章临渊深吸一口气，走上楼，敲响了那扇门。

启东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门内沉默了很久，终于，门锁一声轻响，启东苍白而疲惫的脸出现在门后，眼神里充满了警惕、绝望和一丝残留的疯狂。

章临渊走了进去，屋里的诡异气息尚未完全散去。他没有绕圈子，直接看向了那个简陋的神案和残留的灰烬。

启东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良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