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仙家显神威（2/2）

章临渊歪坐在026仓库的铁架子上，油乎乎的头发支棱成喜鹊窝，手里攥着半根沾灰的哈尔滨红肠。铁皮墙渗出的水珠正滴在申晴头顶的安全生产标语上，霉味混着头油味呛得她直翻白眼：申大妹子，猜猜这地界儿归哪管？

总不会是街道办吧？申晴被捆仙绳勒出葫芦腰，旗袍上的符咒簌簌掉金粉，你们龙组现在改收破烂了？

龙组？你《盗墓笔记》拌大碴粥看混了吧？章临渊噗嗤乐了，红肠油星子溅到申晴新做的水晶甲上，咱可是国家认证的正规军！他忽然抽出茅山镇派宝剑往酸菜缸沿上一磕，鎏金剑鞘震得墙灰簌簌掉，瞅见没？这剑拍过湘西血尸，削过皇陵僵尸——今儿给你美个甲！

仓库铁门被撞开，毛子拎着两瓶老雪啤酒晃进来，貂皮坎肩下露着印翠花酸菜的跨栏背心：审咋样了？外头装甲车都把别墅门当杠铃举了。

来得正好！章临渊用剑尖挑起冻梨啃得汁水横飞，申晴同志正要给咱上跨国犯罪管理课呢！听说你们给希特勒余孽当月嫂？咋的，纳粹崽子缺妈啊？

申晴旗袍突然无风自鼓：金莲教是合法跨国集团！去年给海外巨富配了套双子座转世灵童...她突然噎住——章临渊正用茅山剑串着烤苞米在她眼前晃悠。

接着扯！章临渊咬了口苞米，渣子粘在石膏腿上，梅姨拐孩子时候，问过孩子他太姥姥让不让吗？剑锋突然挑起申晴的玛瑙耳坠，里边的婴灵哭嚎震得铁皮墙直颤。

申晴脸色发青仍嘴硬：那些顶流明星胸口纹的狐仙都是我们养的！有个影后为改运...

改你奶奶个窜天猴！章临渊拍案而起，茅山剑震得背后三十八具婴尸棺嗡嗡响。

仓库顶棚突然落下咸涩的——竟是婴灵棺渗出泪珠。申晴脖颈金莲纹暴涨，章临渊反手甩出五雷符：禁言咒是吧？毛子！给这娘们灌老雪透透！

三瓶啤酒下肚，申晴哭得假睫毛泡在眼泪里：我就是个跑腿的！去年往某岛送过批婴儿...某歌后嗓子眼养的黄皮子是我们供的...你们抓我也没用，那边还有...

晨光刺破仓库气窗时，章临渊正蹲着烧纸钱。石膏腿上的铜铃叮当响，油头在青烟里泛着包浆：孩儿们别急，叔送你们找爹娘。

列队！章临渊杵着茅山剑起身，剑鞘在水泥地擦出火星子，特事办勐巴拉纳西分部行动队，立正！鎏金剑柄北斗七星纹骤亮，照得章璐战术背心上老王家杀猪菜的油渍格外鲜亮。

三十八具棺材突然集体蹦跶，封魂符哗啦啦响成二人转。金月怀里的罗盘指针转成电风扇，召婷的青铜铃自动跳起广场舞。

瞅见没？孩儿们等不及看咱宣誓了！章临渊地拔剑，青光劈开仓库阴霾：跟老子念！忠诚祖国——

忠诚祖国！吼声震得铁皮墙鼓起蛤蟆肚。

服务人民！

服务人民！角落里的婴灵棺蓦然寂静。

遵守纪律，严格保密；逢魔必诛，除恶务尽！

当最后一声除恶务尽落地时，屋顶灯泡地炸出团蓝火。

毛子摸出防风打火机，火光映得众人影子在墙上跳大神：那啥...晌午真炖大鹅啊？

炖你个大马猴！章临渊突然呲牙一笑，茅山剑挽出个剑花：等端了他们老窝，老子请你们吃全猪宴！

晨雾中，章临渊油亮亮的头发支棱成避雷针，茅山剑穗上的铜钱叮咚作响。国境线对面血色莲台已在潮湿的季风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