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李卫当官”(1/2)
“查一下我们学校地底下。”
特事局地下办公室的钨丝灯滋啦作响,章璐斜倚在布满符咒的档案柜上,指尖叩击保温杯盖,声如金石相撞:要说这勐巴拉纳西中学——她甩开折扇,扇面百年树人四个草书字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地底下埋的可不是砖瓦,是光绪年间厉鬼啃剩的骨头渣!
空调出风口垂落的桃木剑穗剧烈摇晃,章临渊的咖啡杯泛起涟漪。章璐的京韵白糅着评书腔,在混凝土墙壁间撞出回声:当年地方官请了七七四十九个和尚念经,您猜怎么着?超度的纸钱还没烧完,经幡自个儿就窜起绿火苗!她猛地将扇骨敲在铁皮柜上,惊起某处暗格里镇魂铃叮当作响。
七任校长,四座教学楼!她竖起涂着丹蔻的手指,小学盖到三层塌了地基,初中竣工当天吊死个包工头,幼儿园滑梯底下挖出人牙床...暗红色美甲划过泛黄的地图,直到现在教育局调来个倒霉蛋——
越峰那老小子是真惨!毛子嚼着泡泡糖踹开铁门,作战靴上的铜铃铛撞碎肃杀氛围,听说他本来在市重点干得好好的,就因为没背景,被发配来填这个鬼坑。他掏出手机晃了晃监控画面:校长室里,越峰正焦躁地撕扯调职申请,纸屑堆成小山。
章临渊的钢笔尖在档案纸上洇出墨团。监控屏突然雪花闪烁,某帧画面闪过高三教室——智能黑板自动播放光绪年间的《地契文书》,而陈娟浑然不觉地在批改作业。
档案室顶灯滋啦炸响,章临渊展开光绪二十三年《勐巴拉纳西县志》时,霉味裹着铁锈腥气扑面而来。纸页间簌簌落下暗褐色碎屑,仔细一看竟是风干的血痂。
光绪七年·中秋记事
子时三刻,王府朱门渗黑血。更夫见李进士魂归,青面獠牙,官袍残破如百蝶纷飞。手持族谱念咒,王府老少七窍生烟。厨娘暴毙灶台,腹中米粒皆化作铁砂;账房先生悬梁,算珠嵌进眼窝...
墨迹突然在纸上晕开,章临渊的指尖触到粘稠液体。再抬眼时,宣纸化作青砖地,他踉跄跌进幻境——
暴雨夜。李承砚(李进士)跪在泥泞中,怀里幼妹的尸首正在腐烂。官兵狞笑着将族谱掷入火盆:王大人说了,李家的功名得用血洗!他爬向碳化的《论语》,掌心皮肉粘在焦页上滋滋作响。
十年后。王员外躺在紫檀榻上品普洱茶,忽见窗棂结出冰花。李承砚的鬼影从茶汤浮出,指尖血珠化作锁链。王家幼子嬉笑着抓向空中飞舞的官印,金印忽地裂开獠牙——
县志重重合拢。章临渊盯着封皮上的褐斑,耳畔传来细碎啃噬声。特制眼镜的紫外线模式下,书脊浮现血色手印:左手六指,与上周附身刑新的来福残魂完全吻合。
应急灯将人影投在加密玻璃幕墙上。章临渊将县志残页与校园平面图重叠,发现高三教室的座位分布竟与王府厢房格局完全一致。磁场异常区集中在陈娟带的班级,他敲击键盘调出数据,学生近期周记频繁提到幻听——背课文时听见打算盘声。
毛子踹门带来股腥风:陈娟刚在公开课晕倒了!监控显示,当她讲解《阿房宫赋》中的鼎铛玉石时,投影仪突然播放清代账本影像。医务室里,陈娟正茫然地看着体检报告:医生说是过度疲劳...她腕间的运动手环数据显示,凌晨两点心率异常飙升。
越峰的钢笔尖在调职申请上洇出墨团,抬头纹深得能夹住粉笔头:章老师,您那些道士朋友...有正规宗教备案?吗他背后的锦旗诲人不倦四个金字掉了一半,露出底下发霉的绢布。
章临渊将《道教协会授权书》拍在桌上,钢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超度法事全程免费,但有两个条件。他竖起手指划过越峰颤抖的茶杯,第一,今晚清空全校师生;第二,明早之前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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