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灰仙儿查案（2/2）
就在这时，卧室里突然传来响动——金枝起夜了！
灰迅捷迅速拔掉数据线，将设备藏入阴影中。三只猫几乎同时行动起来：狸花猫跳上走廊的置物架，“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瓶；暹罗猫在客厅开始疯狂跑酷，制造出巨大的动静；英短则蹲在卫生间门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在呼唤同伴。
“怎么回事？这些猫发什么疯！”金枝睡眼惺忪地打开卧室门，被眼前的混乱景象惊呆了。
趁着这个空档，灰家仙们迅速撤离现场，消失在墙壁的缝隙中。
金枝打开灯，看着满地狼藉和疯跑的三只猫，气得脸色发白：“你们...你们这些畜生！明天就把你们送走！”
但当她低头查看时，发现猫粮碗是满的，水也干净，猫砂盆刚清理过。“真是见鬼了...”她喃喃道，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每当灰家仙需要进入危险区域侦查时，猫咪们就会制造各种“意外”来分散主人的注意力。
一天，灰明远需要进入金枝的梳妆台暗格——那里据信藏有一些重要文件。梳妆台位于卧室，而金枝正在房间里整理衣物。
“需要引开她至少五分钟。”灰明远向猫咪们发出信号。
暹罗猫立刻行动起来。它跳上金枝的衣柜，精准地找到一件她最贵的真丝衬衫，开始在上面磨爪子。
“嘶啦——”
“不！我的衬衫！”金枝尖叫着冲过去。
趁着这个空档，灰明远迅速打开梳妆台暗格，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手写的“礼单”，记录了近几年所有收受的礼物和价值。它用微型相机一页页拍下，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分半钟。
当金枝抢救下衬衫，气急败坏地转头找猫算账时，暹罗猫早已溜之大吉，而灰明远也已经安全撤离。
“这些猫...这些老鼠...到底怎么回事！”金枝开始感到真正的恐惧。她注意到，尽管家里有三只猫，老鼠的踪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似乎更多了。
更诡异的是，她的一些小东西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枚胸针、一对耳环、甚至她藏起来的一小沓现金。
“老纪，我觉得这房子不干净...”一天晚上，金枝颤抖着对丈夫说。
“你又疑神疑鬼什么？”纪彪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几只老鼠吗？明天我找专业的灭鼠公司来。”
“不只是老鼠...还有那些猫，它们的行为太奇怪了。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
纪彪嘲笑她：“你是压力太大了。学校那些传言让你神经紧张。放松点，只要咱们统一口径，谁也拿我们没办法。”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这些话时，灰锐目正躲在空调通风口里，用高灵敏度录音设备记录下每一句话。
几天后，灰家仙的侦查进入最后阶段。他们需要拿到最关键的证据——金枝和纪彪讨论如何应对学校调查、如何销毁证据的对话。
这个机会在一个周五晚上出现了。金枝和纪彪以为家中无人（猫咪们在阳台“睡觉”），开始在客厅密谈。
“王若父母还在闹，说要找媒体曝光。”金枝的声音充满焦虑。
“怕什么？死无对证。”纪彪冷冷地说，“现场没有目击者，遗书也没提到具体人名。只要我们咬定是那孩子心理脆弱，承受能力差，谁能证明是我们逼的？”
“可是有学生作证，说我经常当众羞辱他...”
“学生证言不可靠，未成年人容易受暗示。我们可以说那些学生是因为成绩不好被你批评，怀恨在心，故意诬陷。”
金枝稍稍安心：“那...那些东西怎么办？”她指了指隐藏存折的地板。
“分批次转移。我有个朋友在郊外有套空房子，可以先放那里。等风头过了再说。”
“现金呢？”
“明天我去银行存一部分，剩下的...”纪彪压低了声音。
灰迅捷藏在吊灯阴影里，不仅录下了对话，还用夜视模式拍下了两人的表情和手势。这将是铁证中的铁证。
就在录音接近尾声时，意外发生了——英短不知何时溜达到了客厅，好奇地跳上茶几，碰倒了纪彪的水杯。
“砰！”
水洒了一地，也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这蠢猫！”纪彪怒喝一声，抓起身边的杂志就要砸过去。
就在这时，狸花猫和暹罗猫同时出现。狸花猫挡在英短面前，弓起背，发出威胁的低吼；暹罗猫则跳上纪彪的肩膀，锋利的爪子扣进他的衬衫。
“反了！你们都反了！”金枝尖叫起来。
混乱中，灰迅捷带着珍贵的录音视频安全撤离。而三只猫在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后，也四散逃开，留下气急败坏的两人。
“明天！明天就把这些畜生全扔了！”纪彪揉着被猫抓伤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
但他们没有明天了。
几天后，四位功勋卓着的灰仙带着满载而归的“战利品”，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安全屋，将一个特制的、闪烁着金属光泽、容量巨大的u盘交给了望眼欲穿的毛子。
毛子迫不及待地将u盘插入带来的特制笔记本电脑。点开里面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文件夹，里面的内容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经历过不知多少诡异事件的东北萨满，都惊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财物藏匿点】文件夹：高清照片清晰地显示了存折、金条、现金、名表等的隐藏位置，旁边附有详细的文字说明和坐标标注。
【金融凭证】文件夹：所有存折、银行卡的清晰扫描件，最近几年的流水明细显示有多笔大额现金存入且与其收入不符。
【通讯记录】文件夹：导出整理的微信聊天记录、短信、邮件，关键部分用红色高亮标出。
【电子账本】文件夹：从纪彪电脑里恢复的加密excel表格，详细记录了超过数十笔收受贿赂的时间、对象、事由、物品\/金额。
【影像资料】文件夹：甚至还有几段灰迅捷录制的、金枝和纪彪在家兴致勃勃地数着现金，以及忧心忡忡地讨论如何应对学校风言风语、如何统一口径的私密对话视频！
其证据之详尽、之确凿、之核心，简直就像把金枝和纪彪的保险柜和大脑记忆直接搬到了电脑里！
“我滴个亲娘嘞！这…这他娘的也太…太专业了吧？！”毛子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这效率，这手段，比我们局里最顶尖的电子侦察专家和痕迹学专家绑一块儿还利索！你们灰家…这是要上天啊？！”
灰家家主灰承德老爷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抽着他那杆旱烟袋。听到毛子的惊叹，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这算什么”的表情。
只见他嘬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那青白色的烟雾并未立刻散去，而是在空中奇异地凝聚、扭曲，最终形成了六个苍劲古朴、蕴含着某种道韵的篆体烟字：
「大人，时代变了。」
烟雾字缓缓消散，灰老爷子这才开口，声音带着仙家特有的空灵回响：“毛子啊，你以为我们灰家还是只会钻洞偷粮的乡下把式？咱们也在进步，也在学习。现在的侦查，讲究的是科技与传统的结合，是团队协作，是...”
“是猫咪同盟。”灰明远补充道，眼中闪着得意的光。
“对，猫咪同盟！”灰迅捷跳上桌子，“那三只猫真是好样的，嫉恶如仇，配合默契。没有它们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