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残阵余烬藏机锋，星海潮生再扬帆（1/2）

天魔主的惨叫消散在星海尽头时，凌轩握着开天斧的手才微微发颤——不是怕的，是脱力。紫金色的灵力在他周身打了个旋，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往经脉里缩，他踉跄了半步，被赶上来的紫霞仙子稳稳扶住。

“瞧你这模样，跟打了三天三夜架的野猴子似的。”紫霞仙子的声音里带着后怕的沙哑，指尖触到他胳膊上裂开的伤口，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伤口都渗血了还硬撑，赶紧把这枚凝神丹吃了。”

凌轩嚼着丹药，苦涩的药味混着淡淡的莲香在舌尖散开，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他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下方的守护学院——断壁残垣间，修士们要么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要么互相搀扶着包扎伤口，玄烨神尊正用圣泉为几个断臂的弟子疗伤，金色的光晕在废墟上飘来飘去，像细碎的星子。

“至尊！您没事吧？”石坚扛着豁了个口子的石斧跑过来，脸上还沾着天魔的黑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刚才您那一斧子劈得真痛快！那老魔头的黑血溅了我一脸，我都没舍得擦——这可是斩过天魔主的纪念！”

凌轩被他逗得笑出了声，刚要开口，就被刑天的大嗓门盖了过去：“凌轩小子！你可算撑住了！刚才我瞅着你灵力都快耗干了，差点拎着干戚斧跟那老魔头同归于尽！”他断肩处的祖巫精血还在发烫，说话时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响，“不过你那招融合三力的本事，真是绝了！比当年盘古大神开天的时候还威风！”

“别捧了，再捧就飘天上去了。”凌轩拍了拍刑天的胳膊，“先看看伤亡情况，伤员优先救治，战死的修士……得好好安葬。”

这话一出口，喧闹的氛围瞬间沉了下来。帝俊提着染血的河图洛书走过来，脸色比平时苍白几分：“妖族折损了三十二名大妖，都是跟着我征战万年的老弟兄；巫族那边更惨，刑天兄带来的子弟伤了一半，死了十七个。”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守护学院的弟子……牺牲了五十六个，最小的那个，才刚满百岁。”

凌轩的心脏猛地一沉。百岁在洪荒算不上成年，那些孩子前几天还在演武场上追着他问修炼的诀窍，如今却成了冰冷的尸体。他想起石坚突破时嗷嗷叫的模样，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都记着他们的名字。”凌轩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等学院重建好了，立一座英烈碑，把每一个牺牲的修士都刻上去——鸿蒙宇宙不会忘了他们。”

紫霞仙子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递过来一方干净的帕子：“先处理眼前的事，伤心也没用。星穹族长刚才说，试炼塔的地脉波动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冒。”

凌轩精神一振，刚才斩杀天魔主时太专注，倒把这茬忘了。他强撑着运转起仅存的灵力，朝着试炼塔的方向望去——那座高耸的塔楼此刻像个被啃过的玉米棒，塔身的盘古符文黯淡了不少，塔底的地脉入口处，隐约有淡金色的光芒在跳动。

“走，去看看。”凌轩推开紫霞仙子的搀扶，刚要迈步，就被太一拽住了：“你小子逞什么能？灵力都快见底了还乱跑！我跟你去，混沌钟还能镇住场子。”他抱着混沌钟，钟身的纹路还在微微发烫，“刚才天魔主轰钟的时候，我好像听见钟里有异响，说不定藏着什么猫腻。”

一行人赶到试炼塔时，星穹正蹲在地上研究地脉入口的纹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见凌轩过来，他连忙起身：“至尊你快看，这地脉里的能量不对劲，除了本源之力，还有一股……很古老的气息。”

凌轩蹲下身，将手掌按在被魔气腐蚀的地面上。盘古之力刚探进去，就被一股温暖的能量裹住——不是天魔的阴寒，也不是地脉的醇厚，倒像是某种生灵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生机。他猛地睁开眼：“是活的？”

“我推演了三次，都显示这股气息在往试炼塔深处钻。”星穹摊开星图，上面的符文乱成一团，“刚才天魔主自爆的时候，地脉好像被震开了一道裂缝，这东西就是从裂缝里跑出来的。”

太一突然“咦”了一声，将混沌钟放在地上。钟身一接触地面，就发出“嗡嗡”的共鸣声，钟壁上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纹路，正好和地脉入口的纹路对上。“这是……盘古大神的封印符文？”他指着钟上的纹路，“我小时候听族里的老人说过，混沌钟最早是用来镇压地脉的，这些符文就是钥匙。”

凌轩心中一动，伸手抚上混沌钟。盘古之力顺着指尖注入，钟身的符文瞬间亮了起来，地脉入口处的淡金色光芒也跟着暴涨，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光柱中，隐约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在蠕动，像个蜷缩的婴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紫霞仙子握紧紫青宝剑，剑气在她周身绕了个圈，“既不是天魔，也不是洪荒的生灵，倒像是……本源凝聚的灵智？”

“有点像，但又不全是。”凌轩的眼神亮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它身上的气息和鸿蒙本源核心是通着的，天魔主当年留下分身，说不定不只是为了破坏封魔阵，还是为了盯着这东西。”

就在这时，光柱中的影子突然动了，一道细细的金色丝线从里面飘出来，缠上了凌轩的手腕。凌轩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爬上来，脑子里突然涌入无数信息——有盘古开天的轰鸣，有女娲造人的呢喃，还有天魔第一次入侵鸿蒙时的血腥。

“我靠……”凌轩猛地抽回手，惊出一身冷汗，“这玩意儿是鸿蒙的‘记忆’？”

星穹凑过来，盯着凌轩手腕上残留的金色印记，眼睛都直了：“这是本源印记！传说中只有鸿蒙的守护者才能拥有，至尊，你……”

“别瞎猜，我就是个穿越来的普通人。”凌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才那股信息里说，这东西是鸿蒙本源孕育的灵核，天魔主一直想夺它来增强实力，当年西部战场偷袭我，也是为了引开紫霞仙子，好趁机对它下手。”

紫霞仙子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难怪当年天魔主的黑火总往我这边轰，原来是调虎离山！这灵核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它待在地脉里吧？”

“得把它收起来。”凌轩沉吟道，“我的盘古之力能和它共鸣，暂时由我来保管。等封魔阵布好了，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它。”他再次将手掌按在地面上，轻声道，“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

光柱晃了晃，那团模糊的影子慢慢飘了出来，落在凌轩的掌心。它像一团柔软的金色云朵，凑到凌轩的指尖蹭了蹭，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石坚凑过来看热闹，刚伸手想碰，就被它躲开了，还调皮地往凌轩袖子里钻。

“嘿，这小东西还认人！”石坚挠了挠头，“至尊，给它起个名字呗？总不能一直叫‘灵核’吧？”

凌轩想了想，看着掌心那团会发光的小东西，笑道：“叫‘小金’怎么样？简单好记。”

小金像是听懂了，在他掌心滚了一圈，金色的光芒亮了几分。紫霞仙子忍不住笑了：“亏你想得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名字倒跟村口的大黄狗似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刚到学院门口，就看见凰曦族长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煞白：“不好了！鸿蒙星海边缘传来异动，好像有大批天魔在集结！”

凌轩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把小金塞进怀里，快步走向议事殿：“把星图拿来，还有玄烨神尊和帝俊他们，都叫过来。”

议事殿里，星图铺在石桌上，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天魔聚集的区域。星穹用手指着最边缘的一处红点：“这里是幽冥海，连通着域外混沌，天魔主当年就是从这儿进来的。现在这里的天魔气息比之前浓了十倍，而且还在不断扩散。”

“天魔主都死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天魔？”石坚拍着桌子，“难道是他的手下想报仇？”

“没那么简单。”玄烨神尊端着一杯圣泉，眉头紧锁，“天魔一族等级森严，天魔主一死，按理说应该会内乱。这么有组织地集结，背后肯定有新的主事人。”

凌轩突然想起斩杀天魔分身时听到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天魔主当年说过，‘百年后混沌之门将再次开启’。我之前以为是他吹牛，现在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他指着星图上的幽冥海，“这里就是混沌之门的入口，那些天魔在为开门做准备。”

“那咱们现在就杀过去！”刑天一拍桌子，震得石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趁他们还没准备好，把这群杂碎一锅端了！”

“不行。”凌轩摇头，“咱们刚打完仗，伤亡惨重，现在去就是送人头。而且幽冥海地形复杂，天魔在那里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布满了陷阱。”他顿了顿，“星穹前辈，你能推演出来混沌之门什么时候开启吗？”

星穹闭上眼睛，双手结印，星图上的符文开始快速转动。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才睁开眼，脸色凝重：“最多九十年。九十年后，幽冥海的潮汐会达到顶峰，到时候混沌之门就会自动开启，不需要天魔献祭也能打开。”

“九十年……”帝俊喃喃道，“咱们的封魔阵至少需要五十年才能布好，时间有点紧。”

“紧也得赶。”凌轩站起身，“从今天起，所有人都动起来。星穹前辈，你继续推演封魔阵的阵眼，有小金帮忙，应该能快不少；帝俊和太一，你们带着妖族修士去加固幽冥海的防线，尽量拖延天魔的动作；刑天兄，你组织巫族子弟清理学院的废墟，顺便训练新兵；玄烨神尊和凰曦族长，你们负责收集布阵需要的材料，鸿蒙神石不够就去洪荒深处挖，涅盘火晶不够就去火山口采——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在三十年之内凑齐。”

“那你呢？”紫霞仙子看着他，“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我有更重要的事。”凌轩从怀里掏出小金，它正趴在凌轩的掌心睡觉，“小金身上有鸿蒙本源的记忆，我想从它那里找找关于封魔阵的线索。当年盘古大神能封印天魔，肯定留下了什么后手。”他顿了顿，“而且我得尽快稳固境界，这次跟天魔主打架，我发现鸿蒙至尊境圆满还不够，要是能再进一步……”

“你可别乱来。”紫霞仙子连忙打断他，“刚突破就想再进阶，小心走火入魔。修炼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凌轩笑着点头：“放心，我有分寸。对了，石坚和凰舞，你们两个跟我来，小金好像很喜欢你们的气息，说不定能帮上忙。”

接下来的日子，守护学院彻底忙碌起来。废墟上，巫族子弟光着膀子搬运石块，刑天的大嗓门每天都能传遍整个学院；演武场上，妖族修士在帝俊的带领下演练阵法，河图洛书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场地；玄烨神尊则带着人四处奔波，每隔几天就会运回一批布阵材料，堆在学院的仓库里，像小山一样。

凌轩则带着石坚和凰舞，躲在后山的石室里研究小金。石室里的聚灵阵被他加固了三次，灵气浓得像化不开的雾，小金在这样的环境里格外活跃，每天都会飘出来，用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三人，帮他们梳理灵力。

“至尊，你说小金怎么就喜欢我呢？”石坚盘膝坐在地上，小金正趴在他的石斧上睡觉，“难道是因为我的石斧够硬？”

凰舞忍不住笑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金是喜欢你的祖巫血脉。当年盘古大神开天之后，祖巫就是鸿蒙的守护者，小金肯定是感觉到亲切感了。”她的涅盘火在指尖跳动，小金突然醒了，飘到她面前，对着火焰蹭了蹭。

凌轩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小金传递给他的记忆。他伸手召来小金，轻声道：“小金，你知道盘古大神留下的封魔阵，还有什么秘密吗？”

小金晃了晃，金色的光芒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盘古手持开天斧，在幽冥海布下一座巨大的阵法，阵法的阵眼是五颗彩色的晶石，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种本源之力。画面一转，天魔入侵时，阵法被破坏，五颗晶石散落四方，其中一颗掉进了洪荒深处，另外四颗则被天魔抢走了。

“原来封魔阵需要五颗本源晶石！”凌轩眼睛一亮，“之前星穹前辈推演的阵眼，就是缺少晶石的位置。”他看向凰舞，“凰舞，你的涅盘火对应火之本源，说不定能感应到火晶石的位置。”

凰舞点了点头，将涅盘火注入小金体内。小金的光芒瞬间变成了火红色，朝着洪荒深处的方向飘去。石坚连忙起身：“走走走，咱们去找火晶石！要是能找到，封魔阵就多了一分把握！”

三人跟着小金一路往洪荒深处走，越往前走，温度越高。到了一座巨大的火山口前，小金突然停了下来，对着火山口发出“嗡嗡”的叫声。

“火晶石就在下面？”石坚搓了搓手，跃跃欲试，“我下去挖！我的祖巫血脉不怕火，这点温度不算啥。”

“等等。”凌轩拉住他，“这火山口的气息不对劲，除了火之本源，还有天魔的气息。”他将盘古之力注入双眼，朝着火山口望去——火山底部，一团红色的晶石嵌在岩石里，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

“是天魔的残魂！”紫霞仙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提着食盒快步走来，“我就知道你们三个肯定会乱跑，特意给你们送点吃的。没想到还真遇到情况了。”

“你怎么来了？”凌轩有些意外，“学院那边不忙吗？”

“忙也得吃饭啊。”紫霞仙子打开食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雪莲饼，“玄烨神尊说你们走得急，肯定没带吃的。快尝尝，我加了瑶池的蜂蜜，甜而不腻。”她指着火山口，“那些天魔残魂应该是天魔主留下的，用来守护火晶石。”

凌轩拿起一块雪莲饼，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火山口传来一声嘶吼。黑色的雾气从火山底部涌上来，化作一只只巨大的黑手，朝着众人抓来。

“来得正好！”石坚扛着石斧冲了上去，“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他纵身一跃，跳进火山口，祖巫血脉爆发出来，周身的皮肤变成了暗红色，岩浆溅在他身上都烧不穿。

凰舞也跟着跳了下去，涅盘火在她周身形成一道火焰屏障，黑色的雾气一碰到火焰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被烧成灰烬。凌轩和紫霞仙子则守在火山口，防止天魔残魂逃跑。

不到半个时辰，石坚就扛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红色晶石爬了上来，脸上满是烟灰，咧嘴一笑：“搞定！这些天魔残魂不经打，三两下就被我劈碎了。”

小金飘到火晶石旁边，用金色的光芒包裹住它，晶石上的黑色雾气瞬间被净化，发出耀眼的红光。凌轩伸手摸了摸晶石，一股灼热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鸿蒙至尊境圆满的瓶颈竟然松动了几分。

“好家伙，这东西果然是宝贝！”凌轩惊喜道，“有了它，我的境界很快就能再进一步。”

紫霞仙子递过来一块手帕，帮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别高兴得太早，还有四颗晶石没找到呢。而且天魔那边肯定也在找，咱们得加快速度。”

四人带着火晶石返回守护学院时，正好遇到从幽冥海回来的帝俊和太一。帝俊的脸色不太好，一见到凌轩就叹了口气：“情况不太妙，天魔在幽冥海布下了混沌魔阵，我们根本靠近不了。而且我发现，天魔的新首领好像是天魔主的弟弟，实力不比天魔主差多少。”

“天魔主还有弟弟？”凌轩皱起眉头，“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

“这老魔头藏得深。”太一抱着混沌钟，脸色凝重，“我们在幽冥海边缘抓到一个活口，从他嘴里逼问出来的。天魔主的弟弟叫墨渊，当年天魔第一次入侵时被盘古大神打成重伤，一直在域外混沌养伤。现在天魔主死了，他就出来主持大局了。”

“墨渊……”凌轩喃喃道，小金突然在他怀里动了动，传递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凌轩心中一沉，“看来这个墨渊，比天魔主更难对付。”

接下来的几天，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玄烨神尊在收集鸿蒙神石时，遭到了天魔的伏击，虽然成功突围，但损失了不少人手；星穹在推演水晶石的位置时，被一股混沌气息干扰，星图直接碎裂；更糟糕的是，有修士在洪荒东部发现了天魔的踪迹，他们好像在抓捕生灵，用来炼制某种邪恶的丹药。

议事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凌轩看着石桌上的地图，上面用红点标注的天魔活动区域越来越多，像一张黑色的网，正在慢慢吞噬整个洪荒。

“不能再被动防守了。”凌轩突然开口，“墨渊想炼制丹药，肯定需要大量的生灵，我们可以设个埋伏，引他出来。”

“怎么引？”刑天问道，“那老魔头狡猾得很，肯定不会轻易上钩。”

“用小金做诱饵。”凌轩从怀里掏出小金，它正睡得香甜，“墨渊作为天魔主的弟弟，肯定知道小金的价值。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说小金在洪荒东部，他一定会亲自来抢。”

“不行！太危险了！”紫霞仙子连忙反对，“小金是鸿蒙的本源灵核，要是被墨渊抢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你现在境界还没稳固，根本不是墨渊的对手。”

“我有分寸。”凌轩握住紫霞仙子的手，“我不会真的把小金交给墨渊。我们可以在洪荒东部布下天罗地网，星穹前辈负责推演墨渊的行踪，帝俊和太一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刑天兄带着巫族子弟埋伏在周围，玄烨神尊和凰曦族长负责支援。只要墨渊敢来，就别想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