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离开(1/2)

许鸣玉这一觉睡了很久,再睁眼时,外面天色早已大亮。

她此刻仍有些昏沉,坐起身,只见不远处摆着一个碗,碗里有个凉透了的馒头。

许鸣玉早已饥肠辘辘,但此刻她被反剪着手,只能如同牲畜一般吃东西。

许鸣玉忍住胃里翻涌而上的酸,扬声道:“来人!”

外面看守的人听闻,没好气地推开门,不耐烦道:“何事?”

“替我松绑。”许鸣玉抬起头:“我绝不会像牲畜一般进食,你若是不替我松绑,那我宁愿饿死,也绝不吃一口!”

“进了这儿,你莫非还以为自己能够安然离去?”那人一讪:“饿死便饿死吧,还省得大人动手了。”

“你不妨先去问问你家大人,现在能不能让我死,”许鸣玉笑看着他:“此后再来回我也不迟。”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我没空,也没力气与你闲扯,”许鸣玉不再看他:“你们家大人将我关了两日,却仍未曾要我的命,你道是为何?”

那人思忖片刻,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过身,走下台阶。

许鸣玉侧身躺在稻草上许久,才终于等到那人返回私牢。

他将许鸣玉手臂上捆缚着的绳子割开,扔在一旁:“莫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定然对你不客气!”

许鸣玉并未开口,只动了动早已麻木的手臂,艰难地拿起那只馒头慢慢地吃了起来。

那人走出去,重又将门锁上。

……

刘重谦头疼得紧,他闭着眼,右手成拳一下下捶着额头。

丁海端了盏茶上前:“大人,您用盏茶,歇一歇吧。”

刘重谦头也没抬:“放着吧。”

“您还在为如何处置许鸣玉而头疼?”丁海将茶盏放在他身前书案上,退后几步。

“我如今不知她给春樱的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刘重谦缓缓睁开眼:“如此,叫我如何不忌惮?”

“可她不过一名女子,便是有此手信又能如何?”

“许怀山到底为官多年,京城也是去过的,便是裴闻铮也曾见过他,甚至对他的才能颇为赞赏。”刘重谦拧紧眉:“如今裴闻铮还有两日便要回京去,他已不足为惧,但其他人呢?我对他许怀山究竟与多少人有交情,一概不知啊!”

刘重谦叹了口气:“倘使这封手信到了这些人手中,他们要为许怀山出头的话,那我岂不是无路可逃?”

丁海闻言,始知棘手,片刻后他眼睛一亮:“大人,倘若咱们以许鸣玉为饵,诱使春樱他们现身呢?”

刘重谦来了些兴致:“怎么说?”

……

许鸣玉吃完了馒头,终于有力气将脚踝处捆着的绳索解开,脚踝处的伤本就未曾痊愈,此刻又是一片青紫。

她忍着疼动了动,僵意这才消失一些。

门外传来脚步声,许鸣玉闻得后身形未动,依旧旁若无人地隔着衣裙揉着脚踝。

“将门打开。”丁海低声吩咐。

“是。”

丁海推开门扉,容刘重谦走进。

刘重谦甫一踏入,便瞧见许鸣玉形容狼狈,心下有些快意,他沉沉笑开:“鸣玉啊,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问我过得如何,不虚伪吗?”许鸣玉眼中含着些讥讽。

刘重谦并不觉得难堪,他坦然道:“可怎么办呢,我还是不能放你走。”

“你来此,便是想说这些我早已知道之事,兰县主簿当真这样有空?”

“伶牙俐齿,”刘重谦面上笑意消失殆尽:“我倒想问问你,你与我作对,究竟能获得什么?”

“你不必深究我能获得什么,只需明白自己会失去什么即可。”

刘重谦忍无可忍,他拂袖而去,离开之时还低声吩咐了守卫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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